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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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幸好，没走样！没走样。”梁芊穗啼笑皆非地瞅着她问:“阿嬷，什么没走样啊？”

“是说你的身材啦！我上一次不是有留言吗？我对罗老头说你束…”她一意识到阿嬷又要老调重弹，连忙开口阻止。

“好好好！阿嬷、阿嬷，别说了，我陪你上市场，好不好？”阿嬷那句俗谚无预警地触动心弦，害她想起罗允呈，心底莫名其妙闪过一丝落寞。

“也好也好，你可以顺便到『阿珠美容院』那边洗头，中午再去罗家拜访。”梁的建议把梁芊穗吓傻了，她猛摇头说:“不用啦！我喜自自然然的，罗大少爷不喜就算了。”吧净直顺的头发、合宜的穿着以及为脸加分的就足以让人耳目一新了，她才不会为了相亲刻意去打扮呢！

“也对啦！我们家芊芊是自然水，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正瞧、背瞧拢总水啦！”梁认同地点点头，打量孙女此时的装扮，她都忍不住得意了起来。

厚！只是一件无袖的黄衬衫，配上一条出长长美腿的短牛仔裙，无需刻意装扮，简简单单就衬出孙女清新可人的气息。

嗯，果然自然就是美。

“好啦！阿嬷你别再那边叨叨念念了，我们先上市场好不好？”梁芊穗挽着她的手臂，对于阿嬷自得其乐的模样，简直要举白旗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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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油油的稻田里，农人们大清早便在其间巡田，连阡陌小路也有识的路人对着梁打招呼。

“哎呀！阿啊！嘿查某囡啊真水，是谁叨耶女儿啊？”

“唉呦，歹势啦！是阮查某孙啦。”梁眉开眼笑地说，一双手还状似害羞地遮住笑得灿烂的嘴，脸上的骄傲溢于言表。

“厚！真正有够水ㄋㄟ，啊！有男朋友没？”妇人欺向前，一双眼兴致的打量着。

对上妇人的视线，梁芊穗只好尴尬地回以一笑，心底则不断祈求着，期待菜市场的路程能缩短一点。

“有啦！阿叨罗家大少爷订去啊！”梁一脸惋惜，仿佛辜负了人家的盛情似地漾了愧对。

梁芊穗眯起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她几时让罗家大少爷订去了？

她可是连对方是圆是扁都还没瞧过耶！

梁芊穗盯着阿嬷又开始得意忘形的神，才想出声，却被身后传来的宏亮嗓音吓了一跳。

“系啦！芊芊是阮罗家的孙媳妇啦！厚！阿你没骗我，你家芊芊真正赞、有够水啦！”啊？！梁芊穗的秀眉揪结成团，她回过头，眼底映入一张“眼”的老脸，目光往上一瞥，她发现自己正站在“罗永义诊所”前面。

梁一瞧见心上人，笑得更加开心了。

“无啦！我这么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水的查某孙。”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她自谦的反话，而罗文海就偏偏逗着她说:“咱俩一样丑，才凑成一对，哈！”梁佯装生气地拍了拍罗老头的肩，娇地开口:“唉呦！你真三八！”梁芊穗面对这一对当街打情骂的老情人，翻了翻眼杵在原地，不该做何反应。

“你是…芊芊！”一抹不确定的软嗓传来，一回过头，梁芊穗才发现是昨晚那个阿姨。

“阿姨你早啊！”

“你是阿姨的孙女？”妇人瞅着梁芊穗清雅的面容，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讶异。

“是啊！”梁芊穗漾开笑容，庆幸终于有人可以分散注意力。

熬人的脸庞掠过惊喜，随即问:“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啊！”梁芊穗不假思索地点头，但脚才一踏入门，却霍然怔忡在原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她扬起眉问:“请问…你是罗阿公的…”

“媳妇。”妇人发现女孩吃惊的神情。

“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