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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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想帮他们，也无由帮起。她有什么力量足以违抗严密的礼教大防呢？这样的事情连在心中想想，都是不能饶恕的罪恶，太可怕了！

柳凝真望着那张当年写下的花笺，心中无限伤。

“难道他还不明白，这是现实的无奈吗？并不是我遗忘了过去，而是知道…没有将来…”她幽幽地说道，神情哀伤而绝望。

彼此的身份无法跨越，就算她深深挂念着往事，却也无力抓住将来。

既然没有将来，苦苦纠又有什么意义？徒增伤痛罢了…

“六娘…”仿佛受到了她的哀伤，梅香想说些仟么来安她，事实却让她无从安起。

她不能说些什么。

“梅香，”柳凝真拭去泪水，将那张信笺折好，递还给梅香。

“我看过了，替我送还给问陶少爷。”

“六娘…”难道她不想表示些什么吗？问陶少爷的最后一封信，也是得到这样的结果？

明白梅香祈望的眼神，柳凝真深一口气，说道:“转告他，没有意义的过去，请他不要再频频回顾。”虽然她心里并不是这样的想法，但无论如何，她必须要让问陶死心。

多希望他可以忘了过去，让一切沉重的思念由她自己承担…

“六娘，怎么这么…”她的决断令梅香愕然。

六娘明明对问陶少爷也有着同样深刻的眷恋，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语？她真的不能明白，如果她没记错，当年六娘和问陶少爷是最亲昵的。

“六娘，您应该知道这么说，会伤了问陶少爷的心的！”柳凝真沉默许久，才道:“难道我还能怎么说？”沉重的话语，是他们彼此之间沉重的无奈。

**“她真的这么说？”小花园里，梅香偷偷的来回覆问陶少爷的请托。

梅香一五一十地转达柳凝真要她转告的话语。

不出她所料，问陶少爷果然大受打击，简直不能相信他所听到的。

梅香心里也很难过，但却知道这种事不能隐瞒。

“奴婢不敢说谎，真的是六娘这么说来着。”她坦白回答。

她真的认为他们之间的回忆是没有意义的吗？那还深深眷恋着过去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他错了吗？居然对他的姨娘念念不忘…

从前六娘因他年纪小，总将他当成小孩子一般看待，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却已经没有意义了吗？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见到问陶少爷黯然神伤的模样，梅香心中不一阵不忍。

“问陶少爷，您别这么难过，依奴婢看，六娘这么说，也有她的无奈。”虽然明知道这种事情她不应该多事，但梅香还是忍不住说了。

花问陶抬头看了她一眼。

“什么？”

“论理，奴婢不该说，因为这些话六娘并没有让奴婢转告，但奴婢还是想跟您说一说。”

“她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