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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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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的家伙!”她一边嘴里故意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一边却又忍不住拿起手中的调羹,轻轻将他碗里的葱花拨了出来:“刚刚煮好的面条肯定会烫拉,你要吹凉嘛。”林以墨看着她冒似鲁实际细心的动作,眼中忽然亮光一闪,像是天际滑过的星正落到眼睛里,他乖乖地哦了一声,如同驯服的小动物似的把头低了下去。笑笑与他对视那一霎那,觉得心中微微一颤,这男孩的眼睛是典型的杏眼,眼角微微上挑,瞳仁比一般人黑许多,几乎像围棋子似的,眼神无辜又清澈,仿佛能看到人心底里去。她不由自主地说:“你这小家伙长大了可要死不少女孩呢。”低着头的林以墨也不知在想什么,嘴角忽然微微一勾:“你们都比我大么?”

“我们今年21,你多大?”

“我?”他抬起头,秀丽眉尖轻轻挑了挑:“我…比你们小呢,所以——你们是姐姐。”他微笑着继续用最纯洁动人的眼眸注视着前面的两名女子:“你们都是我的姐姐——笑笑姐姐和婉怡姐姐,我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一个人好无聊哦,以后有空我来找你们玩好么?”几年以后林以墨这个表情是笑笑最害怕的,每当他出这种纯洁无害的笑容时,她就会变得像一只觉到危险的猫一样警惕,后背上的汗几乎都要竖起来,因为这种美丽的笑容是一种麻醉剂,让人不知不觉地中招,而这个轻易不肯笑的主人在背后一定在预谋着某种谋。可惜的是当时的她并不知道,于是豪气干云地拍着脯说:“没问题,只要我们有空,你就来玩呗。”身边突然多了个漂亮温顺的弟弟,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啊,虽然看上去是个娇气包,但是看看好象也呢。

“嗯,谢谢笑笑姐姐。”林以墨秀秀气气地回答:“那我明天就来,好不好?”

“明天我们都有课,你要来的话得晚点,婉怡也会过来吃饭,如果你不偏食,我就请你一起好了。”

“我一定不挑食,”林以墨很乖的回答,一副很好打商量的样子:“笑笑姐姐做什么都好吃,我都喜。”

“是么,呵呵。”笑笑被赞扬了几句,心里乐开了花:“那你明天下午来嘛。”林以墨就这样带着无害的笑容走进了笑笑的生活圈,轻轻悄悄,似乎是云淡风轻,却已经留下了痕迹。直到他离开,笑笑才恍然一惊,咦,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这个叫小墨的男孩明天过来吃饭呢?他又怎么会那么笃定地说:“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在你们楼下等我了,我不会走丢的。”

“奇怪的孩子,”她忍不住对婉怡说:“你平常拣点猫猫狗狗也就算了,今天怎么还拣了个人回来。”婉怡无辜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他眼睛一看着我,我就觉得他很弱很需要帮助。”

“切,你怎么知道人家弱?万一是坏人怎么办?”笑笑不齿于婉怡的解释:“你最容易受骗了。”婉怡不服气地说:“你也对他很好啊,自己穷成这样还要借钱给他坐车,明天还让他过来吃饭。”笑笑抓了抓头发:“那…我是说其它坏人嘛,小墨肯定不是拉…”她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他那样的家伙,我们两就算合伙把他卖到非洲,他也只会帮我们数钞票,对吧?”婉怡顿时也笑了:“对啊,他好乖好纯呢。我妈老说我们两懵懂,怕我们出去被人骗,你看原来别人比我们更厉害嘛,我们已经很不错拉。”笑笑得意洋洋地嘿了一声:“对,我们已经可以勇敢地踏出社会独当一面了!”少女们觉得很自豪,因为一向被人当作孩子看待而不忿,平里说出的话也不够分量,现在突然有了个比自己更幼稚的孩子出现,顿时觉得自己长大成了。她们不知道,同一时刻在飞驰的加长轿车里,林以墨正静静地把手肘撑在下颌上发呆,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有些好奇地问:“cindy,如果你住在一间又小又旧的房子里,天天吃难吃的饭菜,为能节省一块钱的通费走路上下课,你会快乐么?”cindy乔理智而恭敬地回答:“当然不会,人如果没有物质做基础,是不可能快乐的。”

“啊,”林以墨更好奇了:“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可是在那个破房子里的女孩笑得很漂亮呢,像个小太,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怎么会那么开心呢?小墨…她叫他小墨,从来没有人这么称乎过他,很奇怪别扭,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排斥。她竟然还拿筷子敲他的头,很鲁的样子,但真的敲下来又很温柔,奇怪,这种觉太奇怪了,麻麻又有点点轻微的痛,好象一个顽皮的婴儿用幼的手掌调皮地在他心上捏了一下。

“明天再送我到这里来,cindy!”

“是的!”6-3隔天下午,笑笑下了课发现康雷正在教室外面候着,看她出来,一脸笑容地了上去,他一手接过笑笑捧在手里的课本:“走,一起吃饭去,我打电话叫婉怡也过来了。”笑笑狐疑地打量一下他,有些纳闷:“什么好事呢?看你一脸开心的。”康雷嘻嘻笑了笑,有种抑不住的雀跃:“先不告诉你,等婉怡来了一起说。”过了一会,婉怡也来了,他们三个人去了学校旁边的小餐馆,康雷按捺不住喜悦地点了菜,又叫了两瓶啤酒,终于说道:“明天我要去lf集团二面了。”笑笑眼睛顿时亮了:“就是前段时间来我们学校做校园招聘的lf?那个国际航空公司?”

“嗯!”康雷得意洋洋地把啤酒倒进杯子里,仰头咕嘟嘟喝了一口:“投简历的人太多,本来以为没什么指望,就没跟你们说,没想到我竟然笔试和一面都过了,一直闯到明天的二面,到明天就只剩12个人了,录取4个,怎么样也有三分之一的希望。今天给我打电话那个人力资源部的小姐对我印象深的,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婉怡马上秀秀气气地拍起手来:“太好了太好了,如果拿到offer,你就能留下来了,我们得庆祝一下!”康雷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不知道最后结果呢,明天可能全英文面试,我口语不好,正好婉怡你给我恶补下。”笑笑挤了挤鼻子:“你这时临时抱佛脚啊?”但是一边唾弃,一边又连忙转脸对婉怡说:“婉怡,帮个忙嘛,你毕业准备出国,参加的口语班多,教教雷雷。”婉怡斜眼切了一声:“说什么帮忙不帮忙,这是我份内事,义不容辞!快吃快吃,完了我们去自习教室把稿子打好,再预演几遍。”他们吃完饭出来,康雷又叫了个卤菜打包:“晚上老师如果饿了,给你当宵夜。”笑笑哼了一声:“献媚!”婉怡盯着他手中白的泡沫饭盒子,呆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我昨天也是这里买的饭…对了,笑笑,今天小墨不是说要过来吃饭么?”笑笑一怔:“诶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我们也没把时间约死,他应该不会在外面等着吧?”康雷不解地问:“小墨?谁啊?”笑笑回答:“还不是婉怡滥好人,外面捡了个路的小孩回来,今天人家说要来吃饭呢。”婉怡不服气:“那可是你答应的。”笑笑有些不安,她不确定林以墨是不是真的会来,但毕竟自己先答应了人家,万一真的来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她想了想:“婉怡你们先去找自习教室,我回去看看,他没来我再过来。反正我口语差,在那帮不上忙,可能还添。”康雷点点头:“也好,那你待会再过来。”笑笑跟他们道了别,三步两步往家跑,婉怡姑母的房子离学校近,不多会便到了公寓楼下。这时已经将近八点,天暗沉,路边的灯陆陆续续都亮起来——她们所在的城市因为这个季节河水位枯竭,电力不足正拉闸限电,路灯也换了低瓦数的灯泡,光线昏暗,照在路边的灌木丛上,有些萧索的觉。灌木丛是沿着一溜半米高的台阶种的,有个孤零零的影子正低头坐在那儿,笑笑停下脚步,迟疑地招呼了声:“小墨?”那人双手斜兜里,听到声音猛抬起头来,灿然一笑,是一张令灯光都失去颜的面孔,他心喜悦地站起来:“笑笑姐姐!”笑笑呆了呆:“你一直在这?”

“啊!我们不是约好了么?楼上没人,我就下来了,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你等多久了?”

“记不清楚了…我下午就来了…”他抬手看看表:“大概三个钟头吧。”初秋夜晚的风里夹杂着微微的凉意,吹到笑笑身上,本来应该有点冷,可是因为愧疚,她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

“对不起,小墨,我,我是去…”想来想去,实在不论什么解释都很虚伪,笑笑叹了口气,终于老老实实承认:“我忘记了,等我记起来已经这个时候了,实在是对不起——你还没吃饭吧?我赔罪,请你吃好吃的!你别生姐姐的气,好不好?”

“忘记了…”林以墨眼神里像星星似的光芒闪了闪,慢慢回答:“我——才不会生气呢,笑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把我忘记的吧?”笑笑抓了抓头发,尴尬地回答:“嘿,也不是太重要拉…我男朋友明天去lf集团面试,我和婉怡陪他做面试准备呢。”林以墨跟着轻轻重复一次:“lf…”

“就那家航空公司,lf,听说过吧?小墨,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汉堡好不好?”林以墨看了她一眼,慢地回答:“不要,我要吃面条——你煮的面条。”

“面条?不好吧?你等了这么久…”林以墨用不容置疑地口气断然说道:“就要面条,你迟到把我忘记了,现在得听我的!”笑笑怔了怔,小墨变脸很快呢,看来小朋友真生气了,她理亏自然依他:“那好吧,跟我上去。”林以墨再次来到笑笑的小房间,他这次对这空间开始悉起来,找了个椅子舒服地坐下来,把修长的腿伸直,懒洋洋地撑着头:“我不要葱,对了,油也不要太多,有西红柿的话放一点西红柿。”笑笑几乎想抹把汗:“你得寸进尺了啊。”他不高兴地把脸一撇:“是你先做错,害我等那么久。”笑笑回想起刚刚在楼下看到他孤零零的可怜样子,再次内疚,只得认命地点头:“好好好,是我错了,行了吧?小王子。”林以墨意地看着笑笑做面条,闲闲问道:“姐姐的男朋友叫什么啊?也是你们学校的吗?”

“嗯!他叫康雷,是我们校体育系的研究生,今年毕业在找工作呢。”

“那如果找不到呢?”笑笑叹了口气:“那他可能就要回老家去发展了。”

“你也会跟他一起去么?”

“还不知道,等我毕业再说吧…不过我家又在这边,有些麻烦…”她笑了笑:“没准明天运气好,雷雷面试通过了呢?他说机会大的。”林以墨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抿嘴轻轻一笑,秀长的眉弯了弯:“嗯,你人这么好,运气一定会好的。”停了停,他又慢悠悠地加了句:“不过——也要他运气一样好才行。”6-4康雷的运气果然不太好,不但明明看似有很大机会通过的lf面试不过,连另外两家在联系的单位也回了退信,一时间,笑笑的小蜗居里变得愁云惨雾。

“怎么办?”她坐立不安地跟婉怡商量:“雷雷马上要毕业了,学校的宿舍到时也要退,现在麻烦了,这段时间我们运气太差了,简直跟被鬼住了一样。”婉怡蹙着眉头沉思一会:“如果雷雷肯屈尊一点又还好,虽然是研究生毕业,可是毕竟专业太冷门,又没工作经验…”

“去做保安嘛,我看很多地方都招保安,体育系那样四肢发达的人不做保安可惜了。”一旁趴在上玩魔方的林以墨忽然了句嘴。

笑笑劈头把手边的枕头扔到他脸上:“你个小兔崽子,就在旁边说风凉话,自个儿一边玩去。”林以墨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把手中的魔方扔到一边:“笑笑姐姐,我好无聊呢,带我出去玩玩吧。”笑笑斜他一眼:“你就知道玩儿,你爷爷都不管你啊?怎么现在天天赖到我这来了?”

“嗯,不管的,他说我怎样就可以怎样。”他停顿了一下:“没人管过我…除开你…”看到他表情似乎有些落寞,秀丽的眉尖也恹恹地垂下来,笑笑心顿时软了,她叹口气伸手他浓密柔软的头发:“想来我这儿先跟我说声,不然又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外面等。”笑笑和婉怡已经从林以墨的口中隐约得知他的身世——父亲早亡,母亲似乎是不知所终,他现在正跟着富裕的爷爷一起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总是寂寞得很。

“怪可怜的。”婉怡心泛滥地对笑笑说:“小孩子从小没父母在身边,就算吃穿暖心里一定也很空虚,我们要对他好一点。”

“你是联合国心慈善大使?”笑笑唾弃她,可是嘴上虽然这么说,她却不由得想到自己,自己的父母虽然都健在,但其实说起来和林以墨的处境很相似。她说不清自己和小墨比较起来谁更可怜,她没有他那样不愁衣食的好子,但是他却没有她所拥有的友情和情,比来比去,她觉得他们两个半斤对八两,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不知不觉便把他当成自己人了。人与人之间如果变得亲密,就会不拘小节,笑笑时常对林以墨的娇气和任加以呵斥,但是真要她板下脸却又不忍心——简直像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明明孩子做错了事,手已经举得高高的,可是落下去的时候又极轻,说是打其实只是拍去他身上的微尘。

林以墨何等聪明,自然对这其中眉目了解得一清二楚,马上打蛇顺上,像牛皮糖似的粘了上来,笑笑的小屋他来的次数竟然慢慢比婉怡还多。

“唔。”林以墨答应了一声,把脸埋到枕头里,懒懒地趴在上不肯起来:“困了,想睡觉。”

“喂,你不能睡我这儿啊。”笑笑急了,用力扯扯他的衣服。

“为什么?”枕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想睡…这个味道很好闻…”

“别人会说闲话的,快起来!”

“别人是谁?”

“周围的人啊。”

“关周围的人什么事,我又没睡他们上。”笑笑好气又好笑,只好拧他的耳朵:“你给我起来!”林以墨被迫仰起头,但还是用两只手抓着单耍赖:“那你要带我出去玩。”

“我干吗带你出去玩,你又不是我儿子!”婉怡看他们两个打闹不休,被吵得头都大了:“行了,笑笑,我们这周末不是要去爬山么?你就带他去嘛。”林以墨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爬山?”

“小墨,我和笑笑、康雷约好周末去爬山,我也是第一次去户外,带你一起去好不好?”林以墨不屑地哼了一声:“爬山有什么好?我从没去过,听说很累——不如笑笑你周末带我去游乐场吧。”笑笑马上屈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多大了还去游乐场?不肯去,我还不高兴带你呢,看你的样子就没锻炼过,没准到不了半山就给趴下,我还得背你。”林以墨没闪过,被她弹到额头,委屈地哎哟了一声:“这么凶…好嘛,我去,是你一定要我去的,到时如果出了意外,你要负责任。”笑笑再敲他一下:“我们去的那座山叫青糜岭,是我第一次爬的山,才五百多米,连女孩都能爬,你能出什么事?就知道装!男孩子不能像你这么娇气的。”林以墨这次迅速地一把反手抓住她的手,很淡很淡的笑了笑:“到时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装了,不过你既然让我去,我就一定去。”笑笑怔了怔,她心中有个模糊的念头刹那间一闪而过,面前这少年的清浅笑容像雪后初晴般洁净美丽,但也像雪一样冰凉,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如果他是女孩就好了,她一定会忍不住伸手抱一抱他,用自己的膛去温暖他。

她忍不住轻轻说道:“小墨…”

“嗯?”

“开心点,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很多,但同时也会有令人愉快的人和事在你身边…”说这话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心情,有安也有解释,或许同时也在告自己。

林以墨的回应是再次把头趴到枕头里,过了一会声音含糊不清地传过来:“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什么?”

“没什么!我回去了。”他忽然一骨碌从上爬起来:“周末我再来。”他俯下身子深深看了看笑笑:“你的男朋友我还没见过呢,叫康雷是吧?我很想见一见,看看笑笑的眼光怎么样。”婉怡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打趣道:“小墨好象在吃醋?怕姐姐被人抢走啊?”

“嗯!”林以墨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决定了,不能让笑笑被人抢走!那样就没人陪我玩了。”笑笑啪一声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下去:“小孩,懂什么,快乖乖回家吃饭,家里该着急了。”等林以墨走了,笑笑从枕头边上把他刚刚玩过扔一边的魔方收起来,忽然就呆住了:“婉怡,你看…”那小魔方还是当年婉怡姑母的玩具,或许已经有了十来年历史,两侧的彩胶纸都已经磨损,但玩具的陈旧并不影响这个游戏的难度。笑笑面对这个小玩意儿总觉得自己头脑愚笨,她最好成绩是费了一个钟头才转出过三面同,可是现在拿在手中的魔方却已经六面都已经复原。

她茫然地转头问:“他怎么的?”婉怡也吓了一跳,回忆半晌方说:“我记得小墨好象一直盯着它看,过一会才伸手去转的,我看他玩了几分钟就扔一边了,还以为他转不出来呢。”笑笑大吃一惊:“难道那小子竟然是传说中隐藏在民间的高手?”

“小时候姑母带我玩这个的时候,告诉我有一种方法叫最少步骤复原法…”婉怡迟疑着:“就是不动手,只凭眼睛看,然后凭记忆来计算最少的步骤…不过小墨…”笑笑断然否决婉怡的疑惑:“那是不可能的,那小子跟个白痴一样,能知道什么复原法,我都玩不好的东西,难道他能比我还聪明?”无疑这是一种运气或者巧合,笑笑毫不犹豫地想,那小子就是个娇生惯养的白痴,他知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