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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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蓦然闯进来的女子,真是不可理喻,她竟然‘落井下石’,又将看来花容惨变,遍体鳞伤的拉娜狠狠的修理一顿,然后,一声冷笑,自行离去。
躺在地下昏厥的郝奇却一跃而起,敢情他并没有真的昏倒,无非装个样子,好叫怜儿不致再有什么非常手段,收拾拉娜。
其实,怜儿早看出他装蒜了。
一把拉住郝奇,怜儿道:‘要干什么?’‘那个不讲理女人,随便打人,哥哥要把她抓住。’‘人都走远了,再说,可知那女子是谁?’‘躺在地上,没看清楚。’‘她就是昔年专门伺候拉娜的贴身女婢——铃铛。’‘会是她?’郝奇是对铃铛有深刻印象的,早年在‘藏王’曾亲眼看到拉娜折磨铃铛,勿怪铃铛要以牙还牙哩!
怜儿道:‘亏你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为什么不看下拉娜脸上被打过的痕迹呢?’一凝视被打过处,非但毫无刀疤,连挨打地方也不过稍稍红肿而已。
再用块布一涂抹,郝奇大悟,原来是红黑黄混合的颜料呀?
怜儿正容道:‘说良心话。认为小妹这样对付她,是不是有些过份?’郝奇道:‘常然有你非得如此报复理由。’‘想了解吗?’‘诚所愿也。’‘这可关系着方才说而天说的一年来惨痛,却也离奇的遭遇。’‘还有你一身武功,
于医术,以及老荒唐?歪医女华陀…’‘别多问了!一兜脑都会告诉你。’未语先落泪,怜儿乃将所经所历之事,分段扼要说明如下:一、皮厚押走郝奇后,狼子野心,百般设法企图染指怜儿…
二、幸径高人指点’’事后方知是一代异人老荒唐’’当时幸蒙小六子骑雪狮子救出马戏团,嗣在赶往西藏拉萨途中,通灵的雪狮子,别有用意,不辞而别…
三、旋却上遇见拉娜…
‘不要哭了。’郝奇关心的:‘后来妮?’怜儿擦了擦眼泪接下道:.‘长话短说,拉娜将我辗转推入‘凤仪’地下室,除了
受鞭鞑之苦,脸上也被利刃割成双十字,不料…’‘怎样呢?’‘热心的铃铛姐却不顾本身安危,救小妹逃出地牢,那里料到,拉娜正带着一批人等着哩!在心存必死当儿,小六子赶来相救。’‘小六子有此能耐吗?’‘因为小六子见我被拉娜抓去时,曾受到藏兵一顿暴打,结果却被老荒唐救走,反而因祸得福,老荒唐带他至‘无名山’、‘无名谷’传授武功。’‘算来时间不可能太久,短时间习武,果真能抵挡住拉娜的弯月双刃吗?’‘三招、五招尚可应付。’‘三招、五招用完了呢?’‘溜之大吉,赶往无名谷了。’‘妹妹同铃铛姑娘呢?’‘早被隐藏背后的老荒唐救走了。’‘假使不出所料,妹妹同铃铛也到了无名谷,于是乎老荒唐前辈授你二人绝艺,所以妹妹才武功大进,刮目相待。’‘不错,惟小妹得天独厚,除认老荒唐为干爷外,并得女华陀
特别疼
,授以医学,兼带武功。’‘这叫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别也乎,也乎的,说:我怜儿遭受拉娜的百般折磨,该不该作个小小的惩罚呢?’‘应该!应该。’‘如果小妹说的话,不大相信,何妨问问拉娜?’‘拉娜不是点了
道吗?’‘并没有点她‘哑
’,当然可以说话,而且老顽童干爷教的点
法,是种‘间时手法’,相信,拉娜早已行动自如了。’郝奇自是相信,怜儿所言非虚,拉娜却开口了:‘郝奇!怜儿是实话实说,要知本公主敢作敢当,并未存心否认。’郝奇
慨的道:‘过去的事不要再谈了,但望你知过能改,好自为之。’‘这些都是题外话,可知本公主到处找你为了甚么吗?’‘不太清楚。’‘你中了天山书生的‘蜈蚣气’,准死无疑,心里是否有数?’‘俺郝奇已经不大碍事了。’郝奇不便说明毒伤已经怜儿治愈。
拉娜冷笑声又道:‘那是仗着你内功深厚,多拖些时罢了,还不赶快地为你
受污辱得来的‘神仙
’
掉。’虽然赤
,拉娜
前的超大型金
心并未被取走。
她果然能动转了,她很快的打开金心,取出个小巧磁瓶说道:‘瓶中就是‘神仙
’解药!唉!为了你这小冤家,不顾任何牺牲,还不接过去从速
服,难道非等到身受万箭穿心之苦不成?’郝奇没有反应,怜儿却伸手抢过去。
怜儿道:‘这那里是解药,分明是吃了必死人的毒药。’拉娜道:‘虽然本公主是阶下囚,你也不可血口人。’‘其实本小妇人并不知情,只是按常情判断,以
魔天山书生的
险毒辣,怎可能真把解药
给你,救他的心腹大患?’拉娜心头一震,但她仍然问道:‘你怎么自称小妇人呢?’怜儿笑道:‘方才已和郝奇成婚,你说算不算小妇人?’拉娜望了郝奇一眼,郝奇当然非得点头不可。
拉挪妒恨加,气得几乎吐血,她目毗
裂,冷嘿声道:‘我与你势成水火,先说解药怎可能变成毒药?’‘徒说无益,不妨当面一试。’‘怎么试法?’‘倒在舱板上一试便如。’‘要是倒光了,郝奇的小命也就完了。’语气已经不太壮了。
怜儿未再理她,仅将所谓的‘神仙’倒出数滴,舱板却烧成一个大
,这要是郝奇吃掉,怕不早已五脏俱焚,穿肠破肚,何况又不是整瓶呢?
拉娜无话好说了,奇儿却说道:‘谢谢你的苦心,总之,郝某信的过你。’怜儿道:‘不但奇哥信的过她,就是小妹同样坚信不疑,只是…’‘别只是了。’拉娜瞪着一双要吃人愤怒眼光,道:‘若是我是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免得后悔。’‘可惜我不是你,可以走了。’一拍手,铃铛抱着拉娜衣服和两把月牙弯刀,走了进来,敢情铃铛早已来采菱船,就是扒光拉娜衣服,也是她为怜儿出气,使出的花样,动手代劳。
东西往地下一丢,铃铛道:‘拉娜!带走你的肮脏物,一样不多,一样不少。’拉娜从舱板收拾起,却没有马上着衣服,却丢下一句狠话道:‘怜儿婢!不杀我,本公主教你终生后悔。’说罢,光着
股,拿着衣服和两把月牙刀从窗口一跃登上岸。
铃铛却跟了下去,在她是番好意,真耽心拉娜羞愤之下,跳河自杀…
郝奇道:‘怜儿妹妹,不是哥哥说你,怎可把个女孩子得
光呢?’‘心疼了是吗?’怜儿绷起面孔道:‘难道拉娜害我还不够?’‘你应该是个宽宏大最的人。’‘最好是以德报怨,才
意了?’‘这…唉!’‘别叹气嘛!’怜儿笑道:‘老实告诉你吧!
衣服的是铃铛姐,她也是报复,铃铛曾受过拉娜的熨斗烧烫刑,小妹怎好阻止呢?’‘可是你不该…’‘不该什么?’‘还是谈正经事吧?’郝奇本来想说,怜儿不该故意强调昨晚成婚,这对拉娜对自己痴狂的‘恋情’,岂不比杀她还难过?
怜儿何尝不是一种较报复更要报复的报复呢?
再好的女人,如果不知吃醋,那就不算女人了。
是以郝奇到口的话,并未说出,索就此念头,谈到了正题。
‘真格的!’他说道:‘不能使妹妹有实无名,我俩确应该早些成婚。’‘夜间不是说过吗?’怜儿道:‘自有长辈们前来主持。’‘没有一定时间,那要等到何时?’‘快了!而且与破‘君山’的‘岳堂’有关。’‘那岂不是早就心有成竹了?’‘不能告诉你!呀!怎么铃铛姐现在还没有回来呢?’郝奇他是大惑不解,铃铛临走时曾暗示要送下拉娜,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不是很奇怪吗?
‘铃铛武功怎么样?’郝奇问。
‘还算可以…’怜儿答。
还算可以不是肯定词,郝奇未再发话,人已飞出窗外,登上岸,追了下去…
直待拉娜穿好衣服,月牙刀放入刀销,相随不到丈许的铃铛这才现身相见。
拉娜道:‘你跟来,早就知道了。’铃铛道:‘并没有存心瞒着你呀?’‘跟来有何目的?’‘耽心你跳河自杀!’拉娜冷笑道:‘世界上人都死光,本公主也不会自杀,不过你来的正好。’‘有什么事吗?’‘第一是带个口信给臭女人怜儿,告诉他郝奇这个人,早晚是我的,叫她尝尝守活寡是何等滋味?’‘本姑娘看你是白作梦,不过口信答应你带到,有第一必定有第二了?’‘不错!第二是你扒光我衣服,本公主照样也要令你寸褛不剩,另外还要来真的?’‘怎样叫真的?’‘你用颜料,本公主可得用月牙刀,保证昔年女婢——铃铛你身上多些不能再多的血漕。’说这话时,拉娜神
俱厉,宛似凶神恶煞。
铃铛也是初生的犊儿——凶似虎,自随老荒唐习艺以来,还未真打过一场,但她却忘了资质太差,天赋缺如,碰上高手,只能守而待援的特别告诫,她反而要抢攻为上,争取机先。
别瞧拉娜战怜儿不是对手,但对付起铃铛却游刃裕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