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再等一秒钟。这件事可有趣了,”特迪说,没有将下巴从搁着的地方抬起来,眼光也没有离开海洋。
“就在刚才,这人在健身房里,斯温正给我称体重呢。他走过来开始跟我说话。他听过我最后录的那盘带子。不是4月录的那盘。是5月里录的。他在去欧洲前不久在渡士顿参加过一次晚会,晚会上的一个人认识莱德克检测委员会里的一个什么人——他设说那是谁——那儿的人借来我最后录的一盘带子在晚会卜放了。他好像对那很兴趣,他是巴布科克教授的朋友。他自己显然也是个教书的。他说他整个夏天都在都柏林的三一学院。”
“是吗?”麦卡德尔太太说。
“他们在一次晚会上放录音啦?”她躺着,睡眼惺忪地看着特迪的腿肚子。
“我想是的,”特迪说。
“他跟斯温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而我这时候就正站在那儿呢。这让人尴尬的。”
“干吗会尴尬呢?”特迪犹豫了一会儿。
“我是说‘’尴尬。我可是加了修饰词的。”
“我先要修理修理你,小鬼,如果你不立刻从那只包上下来的话,”麦卡德尔先生说。他刚又点了一烟。
“我这就数三。一,该死的…二…”
“几点钟啦?”麦卡德尔太太突然对着特迪的腿肚子问道。
“你不是十点三十分跟布波有一堂游泳课吗?”
“还早着呢,”特迪说。
“——哎唷!”他突然将整个脑袋都伸出舷窗,停了好几秒钟,然后缩回来一小会儿,时间刚够向爸爸妈妈报告的:“方才有人把整个盛橘子皮的垃圾桶都扔到窗外去了。”
“扔到窗外。扔到窗外,”麦卡德尔先生挖苦地学着说,一边弹了弹烟灰。
“是扔出舷窗,小鬼,扔出舷窗。”他朝他子扫了一眼。
“打电话给渡士顿。快,打电话给莱德克检测小组呀。”
“哦,你怎么这么聪明,”麦卡德尔太太说。
“你倒是去试一试呀?”特迪把大半个脑袋都缩了回来。
“它们飘得可好看了,”他说,身子却没有转过来。
“这真有意思。”
“特迪。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数三下,然后我就——”
“我不是说它们飘得有意思。”特迪说。‘有意思的是.我知道它们在那里瓢着。如果我没见到它们,那么我就不会知道它们是在那儿,要是我不知道它们在那儿,那么我就连它们是存在的都没法说。这是一个非常恰当,非常完美的例证,可以用来说明——’,“特迪,”麦卡德尔太太打断了他的话,看不出罩单下面的她有任何动作。
“帮我去找到布渡。她在哪儿啦?我不要她今天又在太底下四处走,太毒着呢。”
“她遮得好好的。我让她穿上她的牛仔服了,”特迪说。
“它们有一些开始往下沉了。再过几分钟,它们只能在我的脑海里浮动了。这太有意思了,因为,如果你从一个特定角度看的话,那正是它们最初升始浮动的地方。如果我儿没有站在这里,或者是某个人走过来不知怎么把我的脑袋砍了下来,正当我在”
“她这会儿在哪儿?”麦卡德尔太太问。
“你向妈妈这边看一分钟好吗,特迪。”特迪转过身来,看看他的母亲。
“什么事?”他问。
“布渡这会儿在哪儿?我不要她又在甲板躺椅周围到处转,打扰别人。如果那个讨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