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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跟爱斯基摩人开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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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说是得了肺炎,如果你以为我喜就为了钱的事去打扰她…”利纳尽了最大的努力沉着地说出了这半句话。

事实上吉尼情绪上已经为这消息稍稍受了一点影响,不管它在多大程度上是真实的,但是还没到使她心软的地步。

“又不是我把病传染给她的,”她说,跟着利纳进了电梯。

利纳按响她家套间的门铃,两个姑娘给让了进去——或者不如说,门让人朝里一拉任其半开着——开门的是个黑人女佣,看来利纳平时都跟她不搭话。吉尼把她的打网球用具扔在门厅的一把椅子上,跟着利纳往前走。进了起居间,利纳转过身来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好吗?我说不定还得叫醒妈妈什么的呢。”

“好吧,”吉尼说,一股朝沙发上坐下去。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一点点小事这么小气,”利纳说,她生气得很,用了“小气”这个词儿,但是胆子还不够大,没有在语气上加以强调。

“现在你知道了吧,”吉尼说,打开放在她面前的一本《时尚》杂志。在利纳离开房间之前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然后才把它放回到收音机的顶上。她环顾了一下房间,在自己的想像中把家具都作了重新安排,那几只台灯得扔掉,那些假花得撤走。在她看来,这个房间丑陋不堪——钱花得不少却俗气得像蹩脚干酪。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公寓另一头传出来“埃里克?那是你吗?”吉尼猜想这准是利纳的哥哥,此人她从未见到过。她叉起自己修长的‮腿双‬,把大衣下摆拉过膝盖,等着。

一个戴眼镜,穿睡衣睡,光着脚,嘴张开着的年轻人闻了进来。

“哦,我还以为是埃里克呢,我的天,”他说。他没有站住,继续以他极不像样的步势穿过房间,把什么东西接紧在自己狭窄的口前面。他在沙发空着的那头坐下。

“我刚把我倒霉的手指割破了,”他动地说。他看着吉尼像是早已想到她会坐在那儿似的。

“你割破过手指吗?一直深到骨头那儿什么的?”他问。他吵吵闹闹的大嗓门里有一种真正恳求的声调,仿佛吉尼只要一回答,就可以免得他一个人出头独自受罪似的。

吉尼盯着他看。

“嗯,倒没一直割到骨头,”她说“割是割伤过的。”他是她见到过的模样最最可笑的男孩,或是男人了——到底该归到哪一类还真不好说。他的头发睡得蓬蓬的。稀稀落落的黄胡子有两三天没刮了。他显得——怎么说呢,傻的。

“你是怎么割伤的?”她问。

他正松开下巴低头盯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

“什么?”他说。

“你是怎么割伤的呢?”

“妈的,我要知道才怪呢,”他说,语气里显得要回答这个问题那真是难上加难。

“我方才在那只臭纸篓里寻找什么东西,那里却是些刮脸的刀片。”

“你是利纳的哥哥?”吉尼问道。

“是的。天哪,我要血致死了。别走开。没准我得输好多血呢。”

“你抹药了吗?”利纳的哥哥把他的伤口从前往外伸伸,不再挡住好让吉尼看清楚。

“就盖了他妈的一些手纸,”他说。

“想止住血。刮脸刮破时也是这样做的。”他又看了看吉尼。

“你是谁?”他问。

“那蠢姑娘的朋友?”

“我们是同一班级的。”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弗吉尼亚•曼诺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