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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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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口气,转身走出去,叫了丫环去把杜总管找来,不一会,杜总管快步而来,拱手道:“少夫人找我?”

“请把那些…”她指指身后的房门,里面还传出嬉笑怒骂的打闹声“我房里的客人全请出去,还有,就算少主要你找她们来陪我,也不必照办,从今以后,她们全成了拒绝往来户。”也没想到她是为此找他来,杜总管不错愕的瞪大眼。

“拜托,现在就赶她们走。”她帅气的拍拍他的手,先行离开,不过在城堡里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转到项邑尘的书房,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她想了下,坐了下来,神情坚定的磨墨后,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做自己,古柔柔!

她想开了,山不转路转,反正在古代已是事实,能不能回去现代都是个未知数,也许一辈子都在这儿了,她至少要扭转形象,而不是在每个唾弃的眼神里孤独过一生!但古柔柔是她爸妈取的名字,她绝不改,也绝不让别人叫她那个让她听了就反弹的名字。

所以,就从这一秒开始,好要好好做自己。

傍晚时分,天际渲染着大片的橘红霞光。

项家兄弟与几名随侍策马回城,项邑尘才扯住缰绳,翻身下马背,就见杜总管急急奔来,将今天他们出去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是吗?”项邑尘也觉得不可思议。

“哼!那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她是故意跟那些朋友,要大哥生气,让大哥休了她,可以跟尚贝勒双宿双飞,现在却突然将她们列为拒绝往来户,肯定有鬼!”项季豪连哼好几声,表达自己对古柔柔的不信任。

尤其一想到她昨天成功攻占大哥的,他对她的敌意更深。

“她人呢?”项邑尘问杜总管。

“一直待在少主的书房,没见她出来。”他把马给杜总管,阔步就往书房走去,只是书房内并没有人,倒是桌上写了几个字,这并不是魏香的字迹,但除了她,又有谁敢到他书房写字落款,甚至直接写上“古柔柔?”他真的被她糊了,再看了这几个字一眼,他转身步入后面的寝室,在下外衣时,才注意到底下多了双绣花鞋,他蹙眉,一抬头,果然在夕余晖落下的上,有个蜷缩的身子就睡在没被夕到的位置。

他坐在沿,轻轻的摇晃纤细的肩膀“起来,这不是你的。”沉睡中的古柔柔皱起两道柳眉,再眼睛,才糊糊的坐起身来,看着让橘红霞光照了半边脸的他“你回来了。”

“为什么到我上睡?”因为刚睡醒,她脸上有两酡嫣红,看起来粉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对她凶。

她毫无自觉的打了个大呵欠,动动脖子,在看到他皱眉时,她才急忙闭上嘴巴的尴尬一笑“那些女人身上的胭脂粉味太浓了,我受不了,而且,你的好像特别好睡,我那张好硬喔。”趁机陈情一下。

“那张是你花了几万两金子从苏州订制千里送来的。”意思是她还敢嫌!她闷闷的吐了口长气,在上跪坐,杆,一张俏脸也变得认真无比“我现在很认真的,非常认真的跟你说一件事。”他一挑浓眉,抿紧瓣,不知道一个不曾认真过生活、挥霍人生的女人,会说出什么新鲜事?

“你口中的[你],算是过去的我,而过去的我,做错很多很多的事,但从现在开始,我会改变的,请你拭目以待,也请娃娃亲忘了过去那个我所做过的事!”这一席拗口的话,她说来差点没有舌头打结。

本以为诚意百分百了,没想到,他似笑非笑的定视着她“这些词你这几年来应该说烂了。”天哪!她在心中诅咒魏香,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放弃的再接再厉,展现百分之两百的诚意“那就算我说最后一次,你就包涵点,而且,我叫古柔柔,从此时此刻,与魏香完全没关系了,一个全新的古柔柔,好吗?”

“这不是你所谓的[做自己]?”她一愣,随即兴奋的直点头“你看到我写的字了,对,就是这样,不管你们对魏香有什么不,或是她做了什么差劲无比的事,也不必再告诉我,因为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看着这张因为开心而笑容面的丽颜,他竟然犹豫了。

“拜托,真的,你一定会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人,那是古柔柔,也才是我。”抿抿,他黑眸沉淀着思索,看着双手合十,双眼闪动着期待的她“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没有。”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但你一次一次的让我失望。”他很难理解此时他的心平气和。

“所以,我很难相信你。”她很沮丧,眼眶泛红“好,我懂了,不过我会做给你看,让你到最后都不得不相信我。”

“我拭目以待。”淡然的口吻,他本不相信她!她忍住盈眶泪水下了

“别来我的上睡了。”她咬白了下“是,对不起。”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回廊上还跟项季豪相遇。

见她绷着一张小脸却挂着两行泪,他受不了的睨了她一眼“又在耍什么花样?”她咬咬牙,真的够了!魏香,你为什么要跟我长得一模样呢?难道是什么鬼前世吗?还是你是我的祖先,所以我才活该倒霉的要来承受这一切?

“有飞镖吗?”

“什么?”项季豪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到底有没有?”她凶巴巴的哭喊起来,他还真的吓了一大跳,不过随即嘲讽回去。

“干么?想自我了结?”

“对!”她双手握拳的怒吼。

“那再好不过了,我成全你。”他才不信她有那个勇气,每次喊上吊、跳河,哪一次真死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心里嘀嘀咕咕的带着她穿过一间小方厅,一道白花窗长廊,一弯曲桥,来到了两旁大树浓密的一座大庭院,一旁放了刀、剑、矛等练武兵器。

迸柔柔抓了串飞镖,冷峻着一张俏脸,没再看项季豪一眼就走,凭着记忆左转右弯,只是回廊百转、亭台楼阁处处,再次路的她抓了个丫环领着她回房间,对着墙上那张仕女图飞镖,她用力的掷,脸上的泪水不曾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