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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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将台上,皇上双手捧起帅印,静看着端木峥从下方一步一步的踏将上来,平地里忽然卷起了一阵清风,卷起地上几片落叶从君皇帝的眼前轻拂而过,让他忽然眯了眯眼,一点晶莹在眼中一闪而过。
端木恬他们都下了马,安静的站在下方看着,有要随军出征的端木家子弟列入到了军队之中,无论先前是否有着隔阂,此刻却也都神情动。
当在万众瞩目之下,端木峥单膝跪下,高举双手接过了皇上手中的帅印,下方的十万将士也忽然“轰隆隆”的跪了下来,高呼:“恭元帅归来!”其声震天,远远的传递了出去,连空间都为之轻轻的动了起来。
端木恬却忽然偏转视线,看向了点将台上的君皇帝。
手心忽然一紧,是身旁的哥哥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起也跪了下去,声音成了线,传入到她耳中:“相信爹爹,相信他所效忠的,是一代明主。”闻言敛眉,轻轻的应了一声:“嗯!”军队终于浩浩的出征,前往北疆,端木恬和哥哥一起登上了城墙,看着那队伍蔓延到了天际的尽头,蔓延到他们视线所不能到达的地方。
此时太早已高升,端木恬不抬头望天,只见天高云清,光明媚,她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今天气真不错。”最是花枝招展的凤楼飘然而来,笑眯眯的说道:“郡主,皇上请你和璟世子过去一见呢。”兄妹两跟着凤楼下了城楼,有些意外的进入到就在城门附近的一座茶楼。
包房内,君皇帝已褪下了一身黄袍,只着寻常的青布蓝衫坐在窗边喝茶,见他们兄妹两进来,便笑着说道:“来来,一起坐着喝杯茶吧。这家茶楼的点心味道很是不错,你们也都吃些填填肚子。折腾了一大早上,定也是累了。”端木恬利落的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君皇帝不莞尔,转头看向还站在那儿的端木璟,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还没你妹妹来得干脆。”端木璟微笑,作揖道:“谢皇上夸奖。”端木恬咬着点心问道:“皇上,您不用马上回吗?”君皇帝抚袖轻叹,颇有些落寞的说道:“整天被关在那个地方,朕也想趁此机会在外面多逛逛啊。”
“…”君皇帝又将目光转移到端木璟的身上,说道:“先前朕让你爹跟你说,让你过两进与皇子们一同上课。你回了京城之后可是已经习惯了?府上的事可也已经理会得差不多了?”
“皇上厚,微臣三生有幸。不过,微臣不是很喜读书,不知皇上是否可以允许微臣请假?”微一怔,然后连摇头道:“不可不可!你既是端木王府的世子,理该进与皇子们一同上课,便是不喜读书,去坐着做做样子也是有必要的。”
“呃…”
“况且,这本也不是朕非要你进上课,而是你的外祖父对朕提的要求。”
“外祖父?”这下,是连端木恬都不由惊讶了。
凤楼在旁边眨眨眼,忽然问道:“我的好郡主,您该不会回京两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去拜见过你们的外祖父吧?”端木恬当即与哥哥对视一眼,相顾默然。
还真没有。
或者说,他们就没有想到这回事。
一是因为事情多,二也是因为很少听人提起与母亲有关的事情,虽然他们自己查探着知道母亲的娘家乃是京城望族,外祖父更是皇上的老师,可因为人在他们面前提起的少,所以真是没有想到这回事。
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君皇帝忽然莫名的咧了咧嘴,凤楼也是捂着嘴挪了挪身子,溜着眼珠说道:“你们惨了。”
“…”听说帝师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仁慈厚,是一等一的慈善人,凤楼的这句话却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会忽然有一种风阵阵的错觉?
君皇帝忽咂摸了下嘴,说道:“既如此,你们兄妹两便随朕一同去拜访吧,正巧了,朕也有事要去找老师商量。”端木恬眯眼,怎么觉得这皇帝不怀好意呢?
君皇帝于是又叹息了一声,颇为苦闷的说道:“老师天纵之才,整里待在府中实在是埋没了,朕想请他来给皇子们授课,他却说除非小璟也一起听课,不然他宁愿在府中养花修草。”
“…”端木恬又与哥哥对视了一眼,顿时因为回来第三天了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去拜访外祖父他老人家,如果不是因为听到皇上提起他们甚至可能现在还没有想到,而生出了几分愧疚。
当下,陪着皇上一起喝了茶,吃了点心,就前往帝师府。
帝师府在城东,与端木王府相距并不远,同样的高门大院,但却比端木王府素雅了许多,看着便也觉得宁静了许多。
门房在看到端木恬的时候就转身匆匆跑了进去,留下另外一个恭皇上,并将他们给请进了府内。
府内也是清雅,一股子的书香气息,让人觉得在这里大声说话都是一种罪过。
他们在前院堂前坐了下来,马上有乖巧的丫鬟奉上香茗。
坐了并没有多久,就听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然后一花甲儒生当先冲了进来,连坐在上首的皇上都没有多看一眼,直直的把目光落到了端木璟和端木恬的身上。
视线在端木恬的脸上多停留了一刻,然后忽然转身对站于旁边的下人怒吼道:“将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我撵出去!”刚站了起来要行礼的端木璟和端木恬顿时默然,无语了。
又有一老太太从他身后冲了进来,一把将他推到旁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走过来拉了端木璟和端木恬的手,欣喜的说道:“乖孩子,你们可算是来看外婆了。”任是端木恬那样淡漠的子,此刻面对这老太太的脸欣喜动也不有些汗颜,忙行礼道:“给外公外婆请安,回京两天到现在才来看望你们,真是不孝。”老太太忙将两人拉了起来,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刚回京城,也是忙得很。”
“嗯哼!”老爷子在旁边用力哼唧了两声,那斜斜睨过来的眼神,颇为不善。
端木璟走了过去,作揖朝他行礼,又拿出了一个致的小盒子,双手奉到他面前,说道:“外公恕罪,也不知道外公喜些什么,就随便拿了点茶叶孝敬外公,还请外公收下。”老爷子一脸嫌弃的瞥了瞥那盒子,伸出两手指捏过去,哼唧着:“才这么点?”然后随手便将盖子打了开,却又在下一瞬间猛的又盖了回去,脸连变,随后看向端木璟的眼神都一下子变得温柔了。
这竟是金叶尖!
这本是为祖母准备的,不过现在孝敬了外公,倒也理所应当。
旁边,端木恬也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双手奉到外祖母的面前,说道:“也不知外婆喜什么,平时都用什么香膏,便擅自拿了这么一小盒,若是不好,外婆也不能责怪啊。”跟在皇上身边的凤楼顿时眼尖的看到了她那盒子,正是冰肌膏,不眼冒金光,差点没忍住就这么扑了上去,转而看向端木恬的目光,灼灼生辉。
老太太当即一脸喜的接了过去,老爷子在旁边睨了两眼,不屑的轻嗤道:“都七老八十了,脸沟壑连苍蝇蚊子都能夹死,还用这种东西?费,费…”声音湮灭在老太太杀人的目光中,老爷子瞥开目光又是哼唧两声,才终于看向了坐在那儿看戏的皇帝,双手作揖,拜道:“老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