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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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拜堂的时候到了，你可以出来了吗？”这段对话，连尉云自己都觉得荒谬极了。

“好！”他想起月影，忍不住喉头紧缩“我这就去。”他终有一天会忘记她的，忘记那个以残忍的坦白回报他深情的女子，也许有一天当他忆及月影之时，心中将不再有伤痛，但是…

不是现在。

＊＊＊结婚乃一大喜事，否则房花烛夜怎么会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并列四喜？而今夜欧小登科，却一点喜悦之情也受不到。

他慢地步入房，脸上沉的表情使得宾客没人敢闹房，任何上他黑眸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头。

同情新娘的人大有人在，这王府中的荣华富贵，是不是真值得她嫁个冷漠的新郎呢？欧看起来像个鬼，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掩上门，回头看着喜上的新娘羞答答地坐着，审视过她娇小的身子，就好比月影一样…

欧惊觉到自己正在想什么，用力地握紧拳头；前天他从尉云那儿间接得知，月影的对象也已经决定了，而且就选在和他同一个子成亲。

不！这是错误的，他并不想要娶这个女人，不管她看起来多类似月影，但她终究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月影，她是那么地俏皮活泼、无畏无惧，天底下就只有一个月影，而今天…

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他不想在他的新房里想着别的女人，虽然那是他唯一的，但欧仍确切地知道，这么做将侮辱到他明媒正娶的子。

于是，他转身就要离开…

“欧…”他僵立着，仿佛全身都冻结了，直到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你可不可以转过身来？”天啊！他飞快地转过身来，看着已自己揭下盖头的新嫁娘。这不就是他的月影？她微微颤动的红上浮现一朵妩媚的微笑。

“你…”她为何会在他的新房里？

月影的心狂跳着，她好怕欧会拒绝她，他的脸藏在影里，看不到任何表情，又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但月影很清楚自己正在接受严厉的审视。

她试着轻轻地挥着布巾，调皮地说:“你忘了吗？谁要是揭开彩霓姑娘的面纱，就得娶她当正…”一股喜悦缓缓渗入欧各个官，他在心中呻，这…会是真的吗？

是真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月影的每一部分了，这巧美丽的娃娃是一个真人，是他深深恋的月影，但是…

她为什么要回到他的身边，她不他不是吗？

“你有了吗？”他僵硬地质问她。

“什么？”察觉到自己濒临失去控制，他深深地口气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有了身孕吗？”月影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有没有身孕跟这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他喃喃地重复她说过的话“那为什么回来？”他凝视着她可无的脸庞，想从其中找到线索。

月影回视他的眼神坦然充意:“因为我你。”欧爆出一串厉声狂笑，月影听得出来他并不相信她，她警戒地盯着他，任由他的不信任刺伤她。

“我做了什么好事，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她鼻酸地审视他，欧虽尽力想掩住他所受的伤，却不怎么成功“我想，你并不相信我。”

“没有人比你再了解我了。”他嘲地说道。

“别这样…”她站起来抓住欧的手“我不怪你，这是我自己造成的，但你可以听听原因吗？”

“我不想听。”他很想相信她，只要他听了她的话，即使月影的理由可笑，他也会强迫自己相信她，他不想再一次陷入他离开萧家的那种绝望中，就算他再怎么强悍，那种痛苦也会将他折磨至死。

“你一定要听，我已经是你的子了。”她硬拉住他的衣服，欧的样子僵得让她都快觉得连他身上的衣服都要结冰了。

他鲁地甩开她，不想再屈服在对她的意下，那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喜悦，只有一连串的痛苦与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