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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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亲密的举动出她微红双颊，为了遮掩怯意，她嘴里继续喋喋不休地述说她的故事。

“你没看过杰克与魔豆吗？巨人住在天上的城堡，那里有会下金蛋的母、会自己演奏曲子的竖琴，还有数不尽的金币。”

“我看过这个故事。”他附和。

“你有什么想？”她转头问他，一不小心他的刷过她的脸、碰上她的。几个抢拍，她的心脏差点儿跃出膛。

“我觉得很荒谬，巨人住在云端不跌个半死才有鬼。”

“没有想像力的现实家伙。”她拉开安全距离，转过头朝他吐舌头。

这个稚气的动作让他见到她天真活泼的另一面。

“我没有想像力，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想法？”

“首先，杰克用一头牛去换魔豆，表示他数学头脑不好。”

“那么他应该怎么换？”还嫌他现实，他们两人本是同类物种，进化时期差不多，文明程度也差不了多少。

“除了魔豆外，还可以跟魔法师要他骑在脚下的羊、拐杖、戒指…反正魔法师全身上下的东西一定都有魔力，有多少拿多少。除了魔豆外，其他的全是多赚的。”

“贪心的女人，我要是魔法师，就把你这个贪心杰克变成一头石牛，让你妈到街上认领。”

“买卖不成仁义在，哪能去报复别人。再来，他偷巨人的东西就是不对，他应该把魔豆的秘密卖给巨人，这样子他可以赚一笔钱、巨人也可以逮住魔法师，从此高枕无忧不怕再有人到城堡来找麻烦。再不，他可以和巨人合开一家‘云仙游乐场’，一定会赚翻了。就算会下金蛋的母死了，也不怕没钱用。”

“你真于算计。”

“当然，穷子过多、过怕了。小时候我妈把一天的菜钱给我，然后和爸爸一起出海捕鱼，我捏着手上稀少的钱币，心里要算计的好清楚，不然吃了早午餐却没晚饭，小弟一定会哭惨了。”

“当老大一定很辛苦，我们家老大也是，他的工作就是…让弟弟。”

“所以当老大的比较会照顾人，体贴而细心，但相对地也会要求别人听他的。换句话说，就是喜控制别人、强势。”

“我认同，我们认识的第一天，你就给了我不少‘建议’。要是我不肯乖乖听从建议，还搬出旧经理来威胁我…”

“说我强势，你怎么不看看自己？新官上任就烧掉三分之一的员工，然后控制剩下的三分之二员工，要他们拼死拼活的替你赚钱。要比强势，我对上你只能算小巫撞上了大巫。”她才不依呢！明明他比她更鸭霸的。

“因为我们家老大比我和小弟大很多，我们几乎玩不在一起，于是我带小弟带惯了，我的老大格也很明显。你说…两个都要别人听话的人凑在一起，结果会是怎样？”

“吵翻天了吧！”她的话一出，两人相视而笑。

他把车停在堤岸上，两人都没下车。眼睛眺望着远方的渔船，她的背靠在他身上，他自然地环上她的，下颔抵着她的头发，没有谈，四周安静得可以听见心跳声。

优子细数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沉稳地跃动牵动她的心随之共舞…

多年后，也许一个悠闲的下午…也许那时已染，了头风霜，她会在这个海边想他，想她来不及长大就夭折的情。

晒好一篮的衣服，优子从衣服的空隙中眺望初醒的太，伸伸臂、弯弯，足地对天霞云招手。

“你有恋情结？”突如其来的男音，让她迅速回头。

“你起了？早安。”她朝着拿画册的贤也走去。

看他几个简单的落笔，把个晒衣女郎的背影画得维妙维肖。

“你画得真好！真羡慕你有这种才能，花了你不少时间练习吧！”她站在他背后，看他利落的几笔又勾勒出她的侧影。

“这句话你要去告诉我的美术老师。”他的手没停过，一幅幅她的身形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