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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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兰，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虽然为了撮合你跟朱雀。害我被他给撵出去，但我真的没法子怨怪你，因为你实在是我最贴心的朋友啊。”她错愕，皱紧眉头。

“你是被朱雀撵走的？”

“没办法，他怕我会了他的底。”这道饵的尖钩成功地钩住穆兰忐忑的心。

“因为我觉得，我不该只把朱雀好的一面告诉你，也应该要提醒你应当注意的事。可我太天真了，完全不知道这会惹朱雀发多大的脾气。”穆兰心口惊惶狂跳。她知道她不能只听片面之辞，可是凡是与朱雀有关的事，她总会失了方寸。

“朱雀他有什么怕我知道的事？”

“有啊。事实上，这事我自己也很矛盾。”曼陀罗一脸为难。

“基于朋友的立场，我应该跟你讲，可我又怕讲了你会受到伤害。”

“我会不会受伤我自己会决定。”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转弯抹角了。你应该知道，朱雀暂居之处，就会被暗中定为朱雀府吧。”她怯怯点头。

“可你知道，他在历年迁移的各个据点中，都有侍寝女子的事吗？”她轻快地滔滔不绝。

“只要他在哪座府中，他就会挑些中意的人替他暖。不过并不是他的目的，而是为了要女人们替他生孩子。”穆兰凝住了呼。

“我不信。”

“是啊，除非我让你看到证据。”

“什么证据？”

“你先去替我跟朱雀讲情，我再告诉你。”她强势地使唤着穆兰。

“好歹我都是撮合你们的功臣，只要我认错，加上你替我说点好话，他一定会原谅我，让我住回这里。届时，我自会让你看到一样样证据。”

“为什么？你不是要撮合我们吗？”为何又做这种形同挑拨离间的事？

“因为你不是朱雀的第一个女人，我却希望你是最后一个，收束他放的心，当然要让你明了个透彻。”穆兰面无表情，怔怔杵着。她不相信曼陀罗说的每一个字，但她想看证据，她想了解完整的朱雀，这是唯一的途径了。

事情果然不出曼跎罗所料，只要穆兰出面讲情，朱雀再不愿意，也会勉强顺着她的要求，一切由她决定。

可是穆兰没向未雀解释清楚，曼蛇罗从今起住在她房里，并不是她的主意，害她遭朱雀不悦的狠瞪与误解。其实。不管他如何神秘、高深莫测，她还是想依偎在那不可靠的怀里。但曼陀罗的驻进，却阻断了她的渴望“你真没志气。”曼陀罗在穆兰的卧榻上理着辫子，准备就寝。

“事情尚未明朗前，你最好和他保持点距离，也好给你自己留条退路。”退路？穆兰冷颤，她究竞会看到朱雀怎么样的真面目？

“别多想了，快过来睡吧，我都快冷死了。”曼陀罗一面放下重重帘帐，一面叮咛。

“快把葯膳喝掉，省得又叫丫头去重热一次，很费事的。”穆兰神思恍惚地啜饮着，浑然不觉这盅她深冬每服用的养生葯膳被曼陀罗动了什么手脚。

接连数，穆兰一直追问着曼陀罗有关朱雀的事，可是曼陀罗借机提出的要求，总比她回答的多。

她最常回答的，则是那句诡异的笑语枣“朱雀非常喜让女人生他的孩子，尤其是私生子。”一点一滴的疑惑，开始在穆兰动的心思中起了游涡，搅了她的思绪，也搅了她的判断力。她开始分辨不清哪一张才是朱雀的真面目，她对朱雀的了解是不是太一厢情愿？她认识朱雀到什么地步？

“他本来就是个无法理解的男人。恐怕，连他都不太了解自己。”看护法曾如此幽幽笑着响应她的质疑。

“穆兰，可以请朱雀先生替我们批改这些诗作吗？”她曾为难地拿着朋友们骨的情诗，向朱雀传达她们的请求。只见他漫不经心地将之改为狂的诗，后来吓得女孩们面河邡赤，再也不敢随意示。

他对别人是那么地孤傲而疏冷，对她却又那么地执着而亲昵。甚至在她私下请他修改朋友的诗作时，卑屈地跪在她身前开出换条件枣“兰兰，让我吻你。”不管她如何惊惧抗拒，不管她如何哀求婉劝，他仍旧一意孤行，恣意尝着她脆弱的女秘密。他总是不懂怜香惜玉，放纵自己的情。他会极尽所能地挑逗，啮地纤弱的柔知觉，尝她的温润甜，让他俩在焰中合而为一。没有身分的差距，没有婚约的阻隔，没有一切世俗烦扰的干阂，只有烈的纠，狂妄而野蛮的进犯。

“可是穆兰私底下还是很在意身分的事。”曼陀罗却如此对朱雀叹。

“以她的身分，就算她肯委屈下嫁一名私生子，她却不太能接受你身为朱雀的事。毕竟′四灵′太恶名昭彰了，又是三教九、难登太雅之堂的江湖分子。不管我再怎么劝，她心里还是有疙瘩。”这话在朱雀心中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