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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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凡人实在太苦。”想他以住的洒自在,轻松统御一切,沦为凡夫俗子对他形同莫大煎熬。
“可是这就是身为人的价值所在。你天法事事如意,无法处处得人心,时时有挫折、有苦涩。你可以因而堕落,或迭择更力“奋进。君子和小人的差别,不就在于面对困境时的反应。”
“被生为人,简直像报应。”成天吃苦患难。
“不对,是不想吃苦的人太懒,尽想躲掉磨炼人的种种考验,才觉得做人是悲渗的事。美玉如果不经琢磨,哪显得出光彩?永远都只是土层中的一块污石而已。”
“我不想谈这些。”
“难怪你的朋友很难跟你沟通。”她放弃地一叹。
“没吃过苦的人,很难去了解别人的觉,没法子同身受呀。就好比说,你知道我最近境况多为难吗?”他的神情转而凝重。
“你知道。”她可以由他紧的浑身肌理觉到。
“可你只明白事情,并不明白我的心情。”这让她不安,也备孤单。
“五哥与我的婚事,恐怕巳成定局。”加上他莫名折废了右手,若遭到婚约的解退,必将女方家批得狠难听。
“我不能害家人为我背上见风转舵、背信忘义的污名,再说,我也怕五哥会对我家人施展什么报复手段。”
“他施展不了的。”
“那是因为有你替我们顶着,可是你能顶一辈子吗?”他可以,只是穆兰紧张而期盼地望着他。他明白她的暗示吗?他愿意娶她为,永远成为诚郡王府的支柱吗?
她不懂男人心思,不明白此种入赘行径对他而言会是多大辱。她只想着长相厮守,单纯地期望着两人能地久天长。
“别再谈了,额勒的事我自会处置。”他冷硬的口气凉了她的心,再一次地,期盼落空。
他以鲁的吻截断她的心思,阻止她再想那些恼人的事。他总是如此,无法以言语解决的事,就诉诸情。
总是如此。
或许,他是有意逃避他俩之间成亲的可能。也或许他从没娶她为的念头“穆兰,换你对下阕词了。”
“啊。”她愕然回神,四望坐在她家偏厅里的众家格格们,才发觉她在诗社朋友面前失态了。
“对、对不起我有点。”
“不只有点,你最近常心不在焉哩。”
“对不起。”对于朋友的玩笑,她只能羞惭地一再低头绞手绢。
“穆兰,你近来变得很不一样呢。”她慷然一谅。给人看出有什么秘密了吗?
“对呀,大伙都过么觉得。”另一人道。
“怎么说呢?你好像越来越了。”她慌张地捏紧手绢。
“我没有刻意打扮,也没什么不的…”
“不是啦,她的意思应该是妩媚。不过,说你变了也没错。”一种说不上来的娇柔气韵衬得整个人异常惹眼,令人忍不住惊。
“有意中人了哩?”嘿嘿。
“没有没有。”她急得脸通红。
“你们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