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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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年间武德九年秦王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其父李渊下诏立次子李世民为皇太子,之后国事大权皆由皇太子所掌。
次年,新皇帝李世民将年号定为“贞观”是为唐太宗。
太宗即位之后,勤于问政,事事以民为本,国内物箪民丰,天下安宁。贞观四年,戎狄绥服,恩威远播,诸部落尊其为“天可汗”此后,天下安定,经济繁荣。
除了国都长安极为繁荣之外,各地城县亦皆富足。而距离长安城约莫一马程的“凤翔镇”更是一奇特之县。
话说凤翔镇上最热闹之区…乃是商贾聚集、位于大街之尾,生意最为兴盛的“莺燕楼”这“莺燕楼”可是凤翔镇最大之勾栏瓦舍,紧临着莺燕楼的是座清幽而没有名字的尼姑庵。
比邻而居的莺燕楼和尼姑庵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讽刺的奇景,但奇怪的是,几十年来两处倒也相安无事。莺燕楼每晚照样是无边,而尼姑庵每依然诵经暮鼓。就这样,驾燕楼成了凤翔镇上最为富贵的院;而尼姑庵则成了镇上最为贫困的寺院。
然而院与寺院比邻的这档怪事,还不是凤翔镇上的人最为津津乐道的事…尼姑庵最里面有一座小屋,由小屋的外观看起来,仿若风一吹就会被刮走似的,但里头倒也乾净舒服。而在小屋旁不远处,有一棵百年大树,正巧与莺燕楼的花魁…王巧嫣的楼阁相邻。
此刻王巧嫣那细致的花雕木窗正大开着,美人玉手托腮、温柔的浅笑,一双娇媚似水的眸直盯着坐在窗边树干上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便是凤翔镇人最为津津乐道的人物…凤月舞。
王巧嫣以长宽水袖掩嘴轻呵着…虽然此刻是未时,但对卯时才睡的她来说,是稍嫌早了些。
王巧嫣直视着眼前的凤月舞,笑容里多出了几分疼。凤月舞芳龄虽已十七,但她那娇小的身形总让人误以为她才十三岁。虽然身着破旧补丁的绿棉裙,却仍俺不住她一身的柔美。
近几年来由于天下安宁、经济富裕,女人们的体态愈见丰腴,衣裙越益讲究华美,拢高的发誓上以各种金玉簪驭作为装饰。然而这些在凤月舞身上全都见不着…瞧她简单式样的发誓上也只有一支普通的花形木簪子。但她相信凤月舞若以美服金钗仔细打扮一番,肯定比她这人称第一花魁的美人更加娇美动人。
“哼,巧嫣姐,你有没有在听小舞说话?”凤月舞一见王巧嫣有些出神地没注意到她说话,不有些嗔怒的抱怨起来。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嘛?”王巧嫣笑开了眼,佯装审视的打量着风月舞,然后退的笑言:“在想咱们的小舞怎生地如此美呢?”
“少瞎说了,巧嫣姐!”凤月舞有些责骂意味的说道,但脸上漾出的笑容却彻底破坏了她的怒气。
王巧嫣咯咯的笑开。
“我哪有瞎说对你瞧,咱们可是得花上一番功夫涂抹胭脂,用朱红在额中绘出些许花样才有这等面饰的,而你无须打扮便生得这般粉的娇样。再者,瞧你额心上那天生的桃型朱砂痣,可是任人用尽镑朱红所绘不出来的呢!”凤月舞抬超左手抚上额心眉中上的痣。这痣在她十岁以前只不过是颗小红点,十岁那年的一场大病后,便呈了桃子状的朱砂痣,而后十三岁的另一场大病让这颗桃痣更加粉。
王巧嫣看见凤月舞抬起的左手,小指上圈挂着一条长约三寸的细红线,她收起玩笑之心,正问道:“小舞,你圈在小指上的红线没什么变化吧?”凤月舞一听微怔住,右手拨着左小指的红线笑道:“没事,我一向都有注意的。”她明白巧嫣姐为何会如此担忧她,因为这条红线总是替她带来厄运…她原是杭州一位县令的女儿,乃小妾所生,在县令大人重男轻女、毫不在乎她的情况下,童年倒也过得快乐。可是七岁那年她染上风寒,病况迟迟未见好转,直至一位高人进入宅院里,替她挂上这条红线后病才痊愈,红线却再也无法解下…她的父亲导尽镑种方法想将这条碍眼的红线剪去,但都徒劳无功,甚至还因此染上怪病。一位江湖术士见此,便宣称她命格带煞气,终会克父母、克夫克子。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让她削发为尼,于是她就被人送进了尼姑庵。
县令大人还深怕离杭州府宅太近的寺院仍会克煞到他,特令送她到这间离杭州极远的凤翔镇上的尼姑庵。
王巧嫣听出了凤月舞语气里佯装不在乎的失落。记得她十四岁那年被卖进驾燕楼为时,成天以泪洗面,适巧一午后她发现了老爬树的凤月舞,一时之间竟忘了哭泣,只是一脸疑惑的问凤月舞,为何不顾危险的爬树?
岂料凤月舞竟回答她:“这样才可以看到远处杭州的娘。”因为这句话,使得原不同道的两人成了知,九年来她们相互扶持的走了过来,她一直是以姐姐的身分疼着这位小她六岁的妹妹。
王巧嫣以轻快的语调试着转变风月舞陷入自已的愁绪中。
“对了,你方才不是说到你昨晚又梦见‘他’了?”
“对呀。我好开心呢!巧嫣姐,我告诉你哦!这一次他还跟我说了一些话,他说…”凤月舞整张小脸瞬间亮了起来,开心的描述着她的梦境。
自她七岁到尼姑庵之后,她便常常梦见一名男子。她并不知道这名男子的长相,因为在梦中“他”的脸总是看不清,只是隐约地知道他很高、很壮,声音低沉而有力,有一种王者的强悍气息。
在梦中他对她总是百般地呵疼与怜惜,只要梦见“他”她便有种被温柔、安心和温暖的气息包围住的觉。在凤月舞的心中“他”占有一个很特殊的地位。
凤月舞以着有些期待和莫名胆怯的口气问道:“巧嫣姐,你想‘他’是怎样的人?”
“嗯…我想,小舞这么赞赏‘他’,那么,他肯定是个会疼惜你的好男人。”王巧嫣真诚的笑答。
凤月舞轻声一笑,两腿在空中来回摆动着,两只手掌撑在树干上,想像地说道:“嗯,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他肯定会像房大人那般,因顾及夫人的心情而不纳妾。”王巧嫣明白凤月舞提及的房大人一事,这是前阵子中传出来的消息。传说皇帝因念在房玄龄大人开国辅佐之功而替他纳妾,可是房大人为了顾及夫人的情绪而迟迟不肯答应,皇上便调侃他怕。
房夫人知道了皇上的旨意后,即扬言若房大人纳妾,她将以死来明誓。皇上知晓了便赏房夫人毒酒赐死,只见房夫人毫不迟疑的当场仰酒而尽。万万没想到皇上赐的是醋而不是毒酒,用意只是在试验她的真心,至此皇上也只好放弃,不再房大人纷妾,因而传为佳言。
王巧嫣笑了笑,说道:“小舞,别太期望天下所名的男人都不纳妾的。自主以来,别说那些达官贵人是三四妾的,就连个市井小民,有办法的,照样也是左拥右抱。你呀,看开些,别老是死守那个一夫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