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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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活动?”
“打猎,不是像淑女那样,而是像猎人那样。她练就一身箭的好本领。事实上,我没见过哪个男人箭得比她准。她想出必要时她要如何保卫登博堡的方法。虽然永远不会有那个必要,但她仍然以她能够做到而自豪。她和某些她认为是不可狩猎的动物作朋友;事实上,她对动物很有一套,从小就能轻易驯服野生动物。”沃夫听到最后那句话时到自己脸红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多年前小丽真的可能像她所说的那样驯服和拥有那只猎鹰。
“她喜做男人的事。这是否意味着她嘲女人做的事?”
“不仅是嘲,而且是连碰都不碰。”奈杰再度叹息道。
“我相信你一定注意到她的穿着了。我试过许多次但都无法使她穿她天生该穿的服装。我不给她钱买衣服,而是做好了给她。她用它们跟农奴换她穿的衣服。我没收那些衣服,她却用新鲜的换来更多衣服。我同样地没收那些衣服,天啊,我的农奴都快没衣服穿了,我企图管束她的那年夏天,他们几乎全都是衣不蔽体。”沃夫想问却没有问奈杰为什么不直接命令女儿照他的话做,一来是因为觉得那样问太没礼貌,二来是怕发现她对父亲毫无敬意,一点也不在意违抗他的命令。但他有权知道最坏的情况,不是吗?
“她不晓得她打扮成男人的模样看起来很…可笑吗?”
“你以为她在乎?不,她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外表。她不像一般女人那样美。”沃夫叹口气,再也忍不住地问:“为什么坐视这种事发生?为什么没有在情况变得不可收拾前约束她的行为?”不出所料,那个问题令奈杰十分难堪。
“都怪我不好。我唯一的借口是我发觉丽行为反常时已经太迟了。内人过世使我失魂落魄。我人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我不知道你是否能了解那种令人无法自拔的丧之恸,但我几乎不记得我是怎么度过她死后的头几年。”
“家父说你她至深。”沃夫局促不安地说,因为奈杰此刻好像又沈湎在悲伤之中。
“是的,但直到她死后才知道得有多深。我的弟弟厄柏当时跟我们住在一起。我把两个女儿给他照顾,但他也是个鳏夫,他认为丽的男孩作风很有趣而没有管束她。”
“但你说你人在这里…”
“是的,但终藉酒浇愁,几乎没有清醒过。”奈杰承认。
“我的两个女儿经常假扮成对方,所以我看到乔安妮时当她是丽而没有察觉到事情有异。等我终于看清丽变成什么样子时,她已经定了型,拒绝改变。”沃夫微微一僵。
“拒绝?”
“不像她妹妹乔安妮柔顺得有点怯懦,丽遗传了她母亲的刚烈子。这是我一直无法严加管教她的原因之一。我怕她知道她使我想起她的母亲而利用这一点来对付我。”
“教导女儿不是父亲的责任,没有人指望你教导她,但这里没有淑女可以教她吗?”沃夫问。
奈杰摇头。
“自从内人过世后,这里一直没有身分地位够高的淑女,除了我家臣的女眷以外,但她们都没有那个坚忍毅力可以跟我女儿相抗衡。等我终于清醒过来,发觉丽没有受到该受的教育时,我把她送去傅贝堡寄养,希望胡禹勋爵的夫人能够接手管教她。但那时她已经我行我素太久,尝试了几年后,他们把她送回来说莫能助。他们试过各种不会严重伤害她的方法,但轻微的处罚本不管用。”沃夫纳闷奈杰是否知道他描述的是一个不适合为人的女人,任何脑筋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想要娶那样不正常的女人。天啊,那正是他摆这桩婚约的最佳理由。奈杰会觉得必须免除他履行婚约的义务。沃夫只需要指出那一点就行了。
“谢谢你的坦诚相告,奈杰爵爷,但考虑到所有情况,你认为她能成为贤良母吗?”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奈杰竟然微笑道:“是的,我毫不怀疑只需要有子女和一个她的丈夫就能磨圆她的棱角,使她步入正轨。”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因为她母亲的情形就是如此,而她是她的女儿。我说过内人子刚烈,实不相瞒,我们相识之初,她是个愤怒高傲、牙尖嘴利的小泼妇。但是情使她彻底改变。”沃夫差点嗤之以鼻,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你假设的是她会我。万一她没有呢?”奈杰的呵呵低笑使他更加困惑。
“我看不出你有什么病,还是你要告诉我你跟女人处不来?”看到沃夫脸红时他又说:“我想也没有。假以时,等你成为丽的生活中心,她就会跟别的女人一样。事实上,我不会放心把我的长女托付给盖义儿子以外的任何人,因为我知道只要你有一点点像你父亲,你就会善待她。”那句话打破了沃夫想使奈杰取消婚约的最后希望。他势必得娶那个泼妇,因为他是他父亲的儿子,因为他不是暴的骑士,因为他不欺负弱小,因为他父亲把他教养得太好。
但他心中还是充怨愤,因为不愿被迫由他来驯服他的悍。
“但在这奢望的改变发生前,奈杰爵爷,我还是必须应付她。她不理会你的命令,你凭什么认为她会服从我?”
“因为她知道对我可以抗命到什么程度而不吃到苦头,对你则没有那个优势。她不笨,孩子,一点也不。她只是目前的人生态度有点奇怪,把一些奇怪的事看得很重要。但等结婚以后,她认为重要的事就会改变。”作父亲的奈杰很乐观。沃夫却不。
xxxxx乔安妮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找到姐姐。丽有可能爬上通往北塔楼的楼梯到她们共享的房间去了,但不出乔安妮所料,她不在房间里,这表示她穿过走廊到西塔楼,从那里的楼梯下楼离开城堡主楼了。当她不愿被找到时,想在偌大的登博堡找到她并不容易。
她好不容易才在马厩找到姐姐在跟宋沃夫的黑种马朋友。牠虽然不是体型巨大、生凶猛的战马,但仍然十分高大,而且看来不太友善,直到现在。
“你不是在设法使牠跟牠的主人作对吧?”乔安妮在接近隔栏时不安地问。
“我有想过。”那句恶声恶气的回答使乔安妮出微笑。
“但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