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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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啊。”她茫然地轻喃，像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辛琛瞪视她好一会儿“傻瓜，有事的是你啊！你的小腿被利岩划伤了，要不是我跳下去，说不定你真的会…”他一顿，忽地别过头去，面忽青忽白。

月牙儿心一紧，一股深深的愧疚握住她“对不起，因为我懂一点水，所以才跳下去想救她的，没想到…”她忽地顿声，想起当自己跳下水却不幸割伤小腿时心里那股惊慌。她怕极了，不停淹向她口鼻的江水就像年幼时曾经经历过的噩梦一般，威胁着要夺去她呼，而她脑海也随之一片空白，忘了所有曾经学过的游水技巧，全身动弹不得，就像年幼时一样只能认命地由死神决定何时带走她。

但牛头马面终究没有出现…是因为他吧？

是眼前这个看来烦躁愤怒的男人挽回她一命。

她心一紧，再度道谢“谢谢你。”他拥着她的手忽然紧了一紧“我不要你谢我。”脸苍白而沉地盯着她“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她低掩眼睑“我只是想救巧儿姑娘…”

“巧儿落水找自会救她，用不着你多事！”她惶然拾眸“你…说我多事？”

“难道不是？她是一时想不开，你也跟着她胡闹！”

“你…”她面刷白，语音颤抖“怎么能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说她？她想不开也是因为你啊！”

“我当然明白她是因为我。”李琛低吼，眸光郁。

“那你就不该用这种语气说她！”她瞪着他“至少…至少也该亲自去看看她，而不是派人送她回家就算了。”

“该死！你不明白吗？”他忽地诅咒一句“我没去看她是因为我放不下你！”

“放不下我？”她怔了，语气犹疑起来“世子，你…”

“我说了别叫我世子！”他狂躁地截断她，真的很气她总以这种有意无意的方式划清两人的界线“我叫李琛，李琛！”

“我知道。”她因他怒的语气发颤“可是…”可是她只是一介平民啊，再怎么样也不能直呼皇亲贵族的名字，他说因为她是夏停云的子所以可以直呼他名，可是她其实…其实…

“没有可是”怒气昂的嗓音阻滞了她思绪“你想用这种方式疏远我吧？我偏不许，偏偏就要跟你亲近！”苞她亲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月牙儿困惑难安“世子，我是停云的子啊，你怎么…”

“我知道你是停云的子！”他狂吼一声，伸手转过她下颌，深不可测的眸子凝定她“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才怎么样？他为什么不继续说了？为什么要忽然停下来，用如此奇异的眼光盯着她？为什么牙关要紧紧咬着，仿佛拼命克制动的情绪？

她眨眨双眼，瞳眸蒙地瞧着眼前神动的男人，他搂住她际的手臂忽然一紧，一张俊逸人的面孔缓缓移向她。

她屏住气息，怔怔地看着他柔软的双，看着他缓缓地靠近她，在她面上呼着暖暖气息。

他接近她，速度极端缓慢，仿佛内心还因为这举措烈挣扎，陷入战斗。

他的在靠近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

她不敢呼，甚至连心跳也停止了，只能怔怔地凝视着他四濂的黑眸，看着其间变换过一道道异样神采。

最后，他像终于无法抵抗对她的强烈渴求，绝望地低吼一声，俯下滚烫的嘴烙上她的。

他辗转着，既温柔又狂野，既热情也急切，仿佛想藉这样的亲昵汲取属于她的芳香，印证她是属于他的。

他专注地吻着她，一路自光洁的前额点向柔软的耳垂，最后停想在她细腻的颈项。

而一双大手同样不安分，暖暖地游移她窈窕的背脊，接着再度扣紧她身，熨贴他男英伟的曲线。

她轻一声，原先就不甚清明的神智因为这样的亲密接触更加混饨，只觉全身热气蒸腾，连心跳都失速了。

“我要你，月牙儿，”他一面在她颈边洒下细细碎碎的轻吻，一面意情地宣称“我要拥有你。”她同样意情，只能在他怀抱里轻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你也要我，月牙儿，说啊。”

“我…我…”她轻着，几乎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