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玄阴魔女窄路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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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在这时,突然在那低垂珠帘之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道:“你没有刺错方位,而且恰到好处,一丝一毫不差,在下佩服你的手法超绝,天下无双。”他们一齐迅速的往那声音处瞥去,珠帘掀处,缓缓踱出一位身背古剑,头戴儒巾,风度潇洒的中年文士。
瘦短悍的老头一见来人,惊叹道:“是南峰你…”原来那人正是降龙一掌南峰,但闻南峰道:“南方猴王,你再怎样跑亦跑不了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南方猴王脸大变,沉声道:“南峰,既然你已来到了此地,谅你亦晓得此处的地形之险吧!”降龙一掌南峰轻笑道:“四面环山,峭壁无墙,光滑无着力之处,飞鸟难渡,猿猴难登,中问夹藏屿土平原一片,来路仅只一条,登山甬道,地形险要,实是人间仙境,世外桃园一座。”南方猴王冷哼一声,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降龙一掌南峰冷笑道:“你那一套金蝉壳之计,能摆狐狸帮的老狐狸,却摆不了我降龙一掌,委实南方猴王轻身功夫独步天下,举世无双,三个时辰奔走了二百里路,在下实在望尘莫及,差点就被你抛开。”南方猴王罗永振冷冷道:“既然被你发现了个巾秘密,那亦是无可奈何。在下亦甚钦佩阁下之脚程,看来降龙一掌南峰的身价,犹须提高了一层,但事到如今,只有叫你来得去不得了。”说着脸一沉,双目暴一股骇人杀机,直了过去。
降龙一掌南峰,退后了一步,哈哈笑道:“你且慢动手。”南方猴王双目一瞪,道:“怎么?堂堂武林盟主降龙一掌南峰,不敢与我动手。”降龙一掌南峰道:“既来之则安之,还有什么敢与不敢之别,现在已经踏入你们天狼派总坛,难道你们也怕我跑了不成。”南方猴王冷哼一声,道:“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闯进来,你闯入此地无异自寻死路,你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些什么人?”降龙一掌南峰道:“天狼帮总坛,自然住的是天狼派下,还会有何人?”南方猴王冷哼一声,道:“那么我是何人?”降龙一掌南峰微笑道:“谁不知道你是堂堂狐狸帮四大灵王之一的南方猴王罗永振,可是据我猜测不差的话,你非但是狐狸帮的要角,且是天狼帮的大梁,是一位身份双重的大人物。”南方猴王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地道:“不错!我是狐狸帮的人,也是天狼帮的人,还有呢?”降龙一掌南峰道:“假使我南峰,没有看走眼的话,你并非姓罗而是姓梁。”南方猴王心神一震,冷声道:“我以为你真的那么笨,原来你已看出来了。”降龙一掌南峰忽然严肃道:“南方猴王,不…勾漏叟,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就觉到武林中似乎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存在,随后就怀疑到你是二十年前残杀谋害同门师兄,圣手金戟高武龙的崆峒叛徒了。”说到此地,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昨夜你潜入将军府之中,我即暗中跟随在后,从你的身法和习惯的动作上,我就可断定你确是勾漏叟梁达明,虽然你带上了人皮面具,改了姓名,但你那八步凌空的轻功绝技,却替我证实了心中的疑惑。”勾漏叟梁达明全身一阵动的颤抖,但他却尽力的住心中的动,冷哼一声道:“南峰,你已经发现了我们秘密没有错,但你可知道你已经踏入鬼门关,曹路了吗?”降龙一掌南峰哈哈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敢进入鬼门关,自然就有制鬼之道,里面有多少魂不散的冤鬼,尽管请出来一会吧!”勾漏叟梁达明冷笑一声,道:“这下又被你说着了,冥地府之内,尽是一些魂不散的催命鬼,我倒要看看你南峰,到底有多少魂魄。”降龙一掌南峰微一怔,道:“恕老夫愚昧,不明梁老怪话中玄机!”勾漏叟梁达明怒声道:“你别装蒜扮傻,这村子里面,都是被你们武林盟得走投无路的人,也都是恨不得刻你的骨,喝你的血的冤鬼,今天我就看你如何再去论吧!”降龙一掌南峰,惊道:“他们都是天狼门下。”勾漏叟冷嗤道:“怎么?你不相信,这些庄稼农夫,个个都是你的仇敌。”降龙一掌南峰道:“我相信这世外桃园的村落全是你们的部属,但我不相信,他们全是我的仇敌。”勾漏叟全身一阵颤道:“你们这些假仁假义、恶险之徒,背着为武林主持正义的招牌,专事干着欺弱扶强,助纣为的勾当,四十年来,不知多少英雄好汉,沉冤莫白的断送在你们所谓武林公庭的斩头台之下,多少无辜,平白丧命在九大门派联盟围剿中…”说着,缓缓地进了二步,双眸暴出骇人的煞芒,形同要出火来一般怒盯在降龙一掌南峰的脸上,狠狠道:“这些无辜的冤主,团结起来,联手组成一个团体,就是现在的天狼帮,由于纪念第一代冤主,天狼神魔之被迫害,大家拥护天狼神魔嫡传弟子天狼老人之传人,宋锦莺为第一代帮主,可怜第一任帮主云集若干冤主,成立天狼帮组织后,却撒手西去…此仇、此情将加诸于武林联盟的帐上。”降龙一掌震五岳南官峰随着他的进退后了两步,喝道:“勾漏叟,你口含血人,武林联盟由九大门派成立四十余年,最近又加上黑白两道的联盟,向来都是秉公处事,尽管有疏漏之处,亦不致于像你所说,助纣为,滥杀无辜…”勾漏叟梁达明怒吼道:“住嘴!你南峰亦不是好东西!二十年来,我梁某无一或忘,当年被你们所谓武林公庭追戮,剿杀…二十年来尝尽了夤行宿夜栖深山,饥饮朝的非人生活,此仇此恨,就是杀尽了你们这群假仁假义之徒,亦不能我心之恨于万一。”南峰沉声道:“本盟六处分舵,二百余条命,就是为你所害。”勾漏叟梁达明昂道:“杀你武林盟二百多条人命,仅是略儆效尤…天狼帮七百多人,哪一个不是身负血海深仇,与你武林盟不共戴天之仇的苦主。”降龙一掌南峰沉喝道:“狂徒!杀人者,人恒杀之,武林盟成立四十余年,承办的案子不下千万件,若非万恶不赦,绝不滥杀,何来七百多个冤主。你勾漏叟梁达明,不顾常伦,残害同门师兄圣手金戟高武龙全家大小七口,有崆峒派俗家弟子黄忠义目睹为证,丧心病狂,二十年前武林公庭接受伸冤,姑念你以往行迹不恶,驱逐至边疆异域就停止追戮,想不到你竞重返中原,暗中纠众,惨害武林盟中人…”勾漏叟梁达明厉声叫道:“闭口,我杀害了圣手金戟高武龙全家大小七口,自有我的理由,你武林联盟不问清是非皂白,就率众追杀一个被认为万恶不赦的无辜的人,昔年若非我梁某还有这身轻身功夫,早就溅血黄沙了,焉有命在…”动中,嘶地一声,撕裂了前的衣裳,出骨瘦磔磔的前,呈现眼前的,是一条条青黑的疤痕,为数不下十条,有的青中带紫,乍看上去,就像是浑身着无数的蟒蛇一样,琳琅目。
喝声一顿,切齿道:“南峰,这就是你所谓一念之慈,放我梁某一条生路的纪念吗?武林联盟派出四十名高手,追戮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赶尽杀绝的手法,就是你们所谓主持正义,不滥杀无辜吗?当年我梁某身中十八处重剑,血全身,拖命奔走,四十余名武林高手,仍穷追不舍,追至荒无人迹的边疆,仍不放手,这就是你们的网开一面吧!”降龙一掌震五岳眉头一轩,沉声道:“勾漏叟,且别谈论昔武林盟裁处那段公案经过,但问你勾漏叟,为何残杀圣手金戟高武龙全家,他与你非但是同门之谊,且有活命收容之恩,你非但不恩图报,反而谋害他全家七口,此等行为已为武林我辈之不齿共愤,就是当时将你处死,亦不为过分。”语气铿锵有声,正气凛然。
勾漏叟梁达明气得青筋直暴,双目圆睁,方待答腔,忽然白娘娘横前一步,面罩寒霜道:“梁老请暂退下!南峰!认得我不?”降龙一掌南峰,凝目仔细看去,只见白娘娘身着素布白衫,身材窈窕,容貌娇丽,年纪二十七八,但却是未会见过,绞尽脑汁,亦想不起曾有此人,但他却是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不微微一怔,道:“恕老夫眼拙,并不认识姑娘。”白娘娘狂笑道:“当然你不会认识我一个默默无闻的高家婢女了。”降龙一掌震五岳南峰一惊道:“你是圣手金戟高武龙,高家的婢女小白雀?”白娘娘面容一肃,狠声道:“不错,我正是白雅兰,是高家的丫头婢女。勾漏叟老儿就是为我的事,与圣手金戟高武龙争执理论,反而被他所害得狼狈不堪,背上一个弑杀同门师兄,忘恩负义之重大罪名,为武林之所共唾弃,所不齿。其实你们这一群自称正义之辈,却是一群盲目附从,无知之徒…”降龙一掌震五岳南峰,被指责得步步后退,道:“小白雀,你不说清楚你遭遇何种冤屈,我怎知你们含冤莫白,同时既使你遭遇到什么委屈,当年怎不提起武林公庭,让各派出席武林公庭的长老公平审理。”勾漏叟梁达明怒道:“天下若有公理的话,我梁某人何会蹈至如此凄惨的地步。试想当年九大门派遣出的四十名正义使者,围戮我梁某时,曾有给予我梁某解释辩白的余地没有…”降龙一掌震五岳南峰心下电速地一转,镇静道:“梁兄!你暂息雷霆之怒!我此次潜入天狼派据地,并非与你们争口锋而来的,是非曲直,仅凭两位一面之词,我虽身为武林盟主,亦难就此定夺,前因后果,报应循环,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
”白娘娘白雅兰冷声道:“此处名‘地底冥府’,府中老壮小幼七百余口,皆存着身在曹九泉,身受披荆负重的心理,自耕自食,同甘共苦,与外世完全隔绝,几年如一,所共同的愿望亦就是在等待着雪恨复仇的一天…当那天的来临,亦就是这七百余条冤魂鬼,重见天,再世为人的一…这个子亦就将来临了…”语声中,愤怒已极的狂然大笑,笑得娇躯颤然,抖擞。
降龙一掌震五岳南峰看得心下一凛,暗自忖道:看来他们真含冤莫白,积愤甚深,今后这弥天大劫,势难善罢,唉,真是天数。
思忖中,身形一闪,踏至黄鸿飞躺身的竹侧,沉声道:“白姑娘已习得玄奥已极的针灸之术,按刚才那样高明的手法,必得奇缘,独得高人传授,老夫亦为你庆幸,但黄鸿飞已被我点了三处独门道,任何人亦解不开,除非我亲手解开他。”勾漏叟怒道:“南峰,你真卑鄙下。”降龙一掌轻声道:“自古以来,兵不厌诈。”白娘娘白雅兰冷骇道:“南峰,你现在想对他怎样!”降龙一掌道:“当然我此来的目的是要解开他的道,其次就是为安全起见,我不得不以此为特,安然离开此地。”白娘娘白雅兰思忖了半晌,才道:“为我天狼派计,也许我会答应你的条件,但…”她立时考虑到天狼帮总坛秘密要地,被武林盟主南峰闯入发现的后果,言至此处微一停顿,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策道:“你先解开他的道再说吧!”降龙一掌南峰亦是江湖历练的老前辈,自然亦有他的打算,当下道:“在我救醒他之前,我先提出一个条件,如果你们答应了我那时解开他的道,如果不行的话,那只有让他如此下去了。”白娘娘白雅兰沉道:“好吧!你且说说看是什么条件。”南峰正岔道:“当他清醒之后,让我跟他谈几句话。”白娘娘白雅兰道:“只有如此!”南峰道:“只问几句话。”白娘娘白雅兰不解道:“这条件太简单了,假使你想使诈的话,我天狼帮高手齐集此村,只要我一声招呼,尽管你南峰武艺再高强,亦要叫你翅难越雷池一步。”降龙一掌南峰道:“武林中最重信诺,我南峰是何等身份,岂会言而不信。”白娘娘白雅兰冷声道:“江湖中狡诈险恶,诺言能置几何?若非我们太过信任别人的冠冕堂皇,我天狼帮七百弟子,怎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降龙一掌南峰轻叹道:“也罢,你们也许真吃过你÷别人的亏,难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娘娘白雅兰道:“姑且信任你一次,你解开他的道吧!”降龙一掌南峰,倏地从怀中摸出一只致的玉瓶,倒出些许粉红药粉,打开黄鸿飞牙关,似要喂服下去。
白娘娘白雅兰和勾漏叟梁达明大喝一声道:“你想干什么?”两人分峙左右,运足了十成的功力于双掌,怒目圆睁的瞪着降龙一掌南峰。
降龙一掌南峰笑道:“我是喂他吃下解毒药,他身上已经服食了我的独门药,没解毒是无法清醒的。”勾漏叟心下一顿,道:“在将军府,你址他服下的不是归元珠的归元丹灵药?”降龙一掌南峰呵呵笑道:“归元珠价值连城.归元丹奇药更是由各派上三代掌门长老,搜集独门药学秘方炼而成的灵药丹物,功能起死回生,练武的人更能助长十年以上的功力,要是他真的服下归元神丹的话,不管他中了玄真气或寒冰飓多深,亦无有不自己而解之理,同时在理论上,亦不可能成立。你想以归元神丹之贵重怎会可能轻易赠与一个武林盟敌对的人,你不想想光各派要护送一颗归元珠到达将军府,就须劳动了多少人马,耗费多少力,甚至不惜牺牲若干人命,尽管我南峰有意相赠,但各派长老及各派高手怎会答应呢?”白娘娘白雅兰道:“你让他服下了什么?”降龙一掌震五岳南峰道:“我决不会伤害他,更不是让他服下剧烈毒药,只是一种我私门研究,搜集异草灵药炼制而成的一种护心物药,名唤‘护心保命散’。虽没有归元丹贵重,却亦是武林稀罕的救命良药。”勾漏叟怒吼一声,咆哮道:“南峰你够狡滑,够险。神州七杰中以你南峰最为老巨滑,看来要对你的身价重新估计了。”降龙一掌却是不为所动,轻松道:“别人认为我南峰是怎样的人,就是怎样的人。我向不计名利之得失,天生我才必有用。老夫虽不敢自称为绝世之材,却自忖已经尽到为人之本分。”言语之间,顺势撬开黄鸿飞的嘴,粉红药未已然顺口咽入。
果然片刻时间黄鸿飞已然渐渐的苏醒过来。
当他睁开眼,眼睛一看周围情景,不令他愕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惑然道:“南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又是什么地方?”白娘娘白雅兰见黄鸿飞苏醒过来,连忙跪倒在地道:“启禀帮主,此地是天狼帮总坛,属下白雅兰等,恭叩帮主钧安。”黄鸿飞一愣道:“你,你就是白雅兰?”白娘娘白雅兰恭声道:“属下正是白雅兰。”黄鸿飞转眸凝注在降龙一掌南峰的脸上,不解道:“你们怎会在此地?”降龙一掌震五岳南峰微笑道:“黄少侠,现在你是主,我为宾,主人怎么反而问起我呢?”白娘娘白雅兰道:“黄帮主,你身中失传百年之毒歹功,被玄真气所伤,经勾漏叟暗中施计。从若干狐狸帮高手对武林盟包围中,带回此地,继后南大侠潜入本帮此地,经他施救方才醒转过来。”黄鸿飞不向降龙一掌南峰投以的一瞥,道:“多谢南盟主的多次相救,在下恩不尽。”降龙一掌南峰微微一笑,道:“岂敢!岂敢!南峰不敢沾光,老夫仅仅略尽人道而已,其实若非黄少陕,身上据有一股无上潜在真气,老夫亦自忖无法打通小侠那被玄真气冻僵于生死玄关的气血,若非白姑娘针灸神技,黄小侠亦无法苏醒得如此迅速,要不是小侠命垂危,谅我南峰亦无法发现贵帮之总坛所在地。”勾漏叟粱达明突然冷冷道:“南峰,那这又是你的诡计了!”降龙一掌南峰笑道:“为拯救天下苍生,南峰不惜应用任何手段来弥消这潜伏已久的浩劫,凡事只要于心无愧,别人对我南峰作何评价,都不在乎!”白娘娘白雅兰突然冷冷道:“南大侠,适才咱们的诺言还记得吗?请尊重自己的人格吧,我‘地底冥府’并不容许外人在此地逗留太久,对你已是格外破例了。”南峰讪讪一笑,道:“也罢,黄少侠,老夫有几句肺腑之言忠告阁下,只望小侠笑耳浅听一二。”勾漏叟梁达明冷哼一声叱道:“南峰,你想妖言惑众…”黄鸿飞沉声道:“勾漏叟,你承认不承认我是天狼帮主。”勾漏叟梁达明微怔,道:“黄帮主,既入此门,绝无反悔之意,但黄帮主为一帮之主,务须有自我的主张,若无领导之能,恕我粱某反目无情,离此地,这非但是我,帮内八百弟兄亦复如此,不得已之下,我们可以另立门主,我行我素。”他的一番言语,说得句句中肯,当然这种趋势是自然的形成,身为一帮之主,怎能让人左右意志呢?
黄鸿飞慨然一笑道:“梁老!黄鸿飞无德无能,自然有我的主张,当不当帮主那是名分而已,谁也不能左右我的意志,不仅于此,就是我个人恩怨,亦不敢一或忘,师门血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亦会找武林盟清算的。”勾漏叟沉声道:“本帮之成立是成长于忧患之中,目前亦正是在茁长期间,关于本帮之安危。乞望帮主明智一点,勿为他人甜言密语所动…”黄鸿飞一笑道:“难得勾漏叟如此关心帮内事务,黄鸿飞仅为天狼帮之复兴而呼,向勾老祝福致谢忱…”说着转眸对南峰道:“南盟主,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听。”降龙一掌南峰,正声道:“现在请问黄少侠是以什么身分与我谈话,天狼帮主,抑或天狼门下?。”黄鸿飞道:“什么身份皆可以!”降龙一掌南峰肃然道:“若黄少侠以天狼门下身份相见,南峰为表示对天狼神魔的崇敬,和天狼派诸多殉难道友,为了歉疚之意,尚能提出一些个人意见,为黄少侠参考。但黄少侠若以天狼帮帮主相见,则格于身份之敌对,南峰就此告退。”黄鸿飞微微一愕,他揣测不出南峰的含意,当下沉了一会,才道:“南盟主,不管你是对我所言是些什么?在任何身分之下我都愿意领受教益,倘有所不便的话,不言也罢,他再次见面,咱们私下谈谈何尝不可。”降龙一掌南峰微微笑道:“黄少侠,世事沧桑,白云苍狗,时局之变化,非你我可想象得到的,也许它相见,已是刀剑相向,势不两立的局面了…你能担保武林联盟和你天狼帮能和平共存吗?”黄鸿飞一想确是如此,以后,武林盟和天狼帮再度相会,自己绝对难保他们不剑拔弩张,反目相向。何况两组势力之成立完全居于仇视的立场,仇怨是几代几层的累积下来的,此后自己若接任天狼帮主,那么自己的任务是何等的重大啊,想到此处,不沉重道:“武林盟与天狼帮世仇已深,黄鸿飞不敢担保他能不戈相向,但相信亦不会为非作歹,滥杀无辜,至少我个人是如此。”降龙一掌南峰道:“黄少侠,恕老夫唐突妄言一句,此后你是一帮之主,并非光你个人。天狼帮之事,你须负起完全责任,万一有一咱们再度相见,已是敌对的话,我南峰就是有怜才之意,亦不得不格杀你。”黄鸿飞闻言一栗,他想不到南峰会对自己讲这样坦白的话!心下一横,沉声道:“黄鸿飞早在四年前被追杀至今,既然南蜂盟主不顾道义,我亦不会苟且。”降龙一掌南峰淡淡道:“即是如此,那南峰就此告辞。”言罢拱手一揖,转身就踏离幽篁小筑。
白娘娘白雅兰冷叱一声,道:“站住!”降龙一掌南峰回首蔼声道:“白姑娘!还有何贵干。”白娘娘白雅兰冷声道:“岂有如此简单一走了之之理。”降龙一掌南峰道:“姑娘意为何?”白雅兰冷冷道:“此地秘密已为你发现,八百条命已呈危机…”降龙一掌南官峰道:“请白姑娘坦直言其详。”白雅兰冷声道:“很好!我要求你承诺永不此秘密。”降龙一掌南峰平淡道:“办不到!”白雅兰冷骂道:“既是办不到,那就请便吧!”降龙一掌南峰微微一怔,他亦没料到白雅兰会如此干脆,轻笑道:“南峰告辞了。”当他掀开垂珠帘的刹那,突然退后了三步,沉声道:“来者是何方神圣,暗箭伤人,是何英雄行道。”降龙一掌南峰语罢,往屋内一站,静待着来人的出现。
勾漏叟掀开珠帘探首往外一瞥,不由一怔,他什么也没见到。
除了一片空旷的田野与青翠的稻田之外,别无他物,更不见有什么人来。凭他的目力,十里之外一鸟一兽都别想瞒得他的耳目,可是他并没发现有其他动静,不忿然大怒,喝道:“南峰,你装什么蒜!”降龙一掌南峰置之一笑,并不作答。
黄鸿飞却忽然道:“阁下光临草茅,怎不光明正大,堂堂皇皇登门而入,攀登屋顶,万一屋顶竹梁不堪负荷,让阁下捧坏了,岂不叫人抱憾。”蓦在此刻——一阵慑人心魂的娇笑扬起,勾漏叟忽然脸大变,战栗道:“是狐狸帮主…”此语一出,场中众人心神随之一震。
黄鸿飞更是惊叫道:“什么?她是狐狸帮主。”降龙一掌南峰忽然沉声道:“玄魔女,你何不面一会。”黄鸿飞更是震撼,惊道:“玄魔女,即是狐狸帮主。”一声冷冷格格笑声传来,珠帘微微晃动一下,并不宽敞的茅屋内又多了一位身着雪白服,容貌娇丽的中年半老徐娘。
此人一现身,倏地几声疑惑、惊讶、恐慌的叫声扬起——“是你…”
“狐狸帮主…”
“师父,你就是玄魔女!”呼声中,白雅兰惊悸的慌忙跪倒在地。
最令人震惊不已的是白雅兰竟然称呼丽神秘女子为“师父”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将军府中,以寒冰飙奇门掌法伤了黄鸿飞的那位丽神秘女子,四十年前名噪一时的玄魔女。
玄魔女进入茅庐,面无一丝表情,美眸顾盼了众人一眼,缓缓踱步,走了五六步,立身于来人之间,莹玉的手掌微微一拂。
一股无形的劲道得黄鸿飞和勾漏叟立身不稳,倒退了一步。
她站立在白雅兰的身前,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白雅兰,不发一语,毫无表情地默默凝望着她。
好像是刚才的事情并没发生,站在周围的人并不存在一般。
茅屋内的气氛,令人有点窒息。谁亦不说话,难堪尴尬已极。
良久——她才淡淡地说道:“兰儿,师父是玄魔女,你到惊讶吗?”白雅兰惶恐道:“是的,兰儿到意外。”玄魔女淡淡道:“兰儿,师父是玄魔女,你会鄙视我吗?”白雅兰更加战懔地道:“兰儿不敢,兰儿不敢。”黄鸿飞一见此状,不大疑惑,暗忖道:“玄魔女就是玄魔女,难道她会伤害自己的徒弟不成?”想到此处,不由心中起一股厌恶她那种作威作福的心理,加上知道自己曾经几乎丧命在她的玄冰飓奇门掌力之下,更加愤慨不已。
他由鼻息间,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玄魔女!此地不是你们谈家常的地方,更非你们瞎聊胡扯的时候。”玄魔女似乎并未听见他的话语一般,继续着她那婉转的语声,道:“兰儿,你站起来吧!”白雅兰道:“师父几时出关,弟子不知远,罪该万死。”玄魔女皓腕微伸,托扶起白雅兰的身子,温婉道:“兰儿,几年来,果不负所望,为我进行了第一计划,辛苦你了。”白雅兰被她轻轻一扶持,只觉一股无法抵抗的潜力,带得她冉冉升起,使她不得不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