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愿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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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之后,为了
阁重新开张一事,夏取怜撑着刚痊愈的身子前往
阁和海棠详谈细节。
阁的门面并非改变,只是已经换上新的匾额,上头还罩着红布,就等着明
吉时揭开。
走进阁,依旧高朋
座,喧闹不休,不过至少少了些送往
来的花娘,让她心里觉得舒服一些。
“夫人,你…”见她面苍白,身子消瘦不少,经人通报而来的海棠赶忙牵她到角落坐下。
“听说你病了,现下可还好?”
“好多了。”夏取怜漾笑。
“真是对不住,说好内务细节给你,其他的
给我,可最后全都赖给你了。”海棠眨眨眼。
“没呀,该你做的部分,全是大人发落的。”
“他?”她微愕,一听到那个人,心还是疼着。
这几,他未曾再来探视过她,她是既失落也庆幸。失落他的无情,庆幸他的清醒,然而两种情绪轮番折磨着她,待在房里,只是教她更加惶然。
说好了,心底不再只装一个他,可明明心是自个儿的,偏偏如此不由己,总在夜午梦回想起他。想起审朱袖时,他的信任,想起阁里,他的护卫,想起睡梦之中,他的温柔…
越想遗忘,记忆却反而更加清晰,一再与自己作对,凌她。
“是啊,其实大人也是能经商的,只是年少时与老爷杠上,怎么也不肯接管家业,径自考取宝名去。”没察觉她的异状,海棠说得眉飞舞。
“若是大人愿意辞官掌管家业,老爷在天之灵不知该有多欣。”
“人各有志,或许他志在为民喉舌。”不经细思,话已口。
她不想起当初boss说过,他本是检察官,可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官僚体制才毅然辞职。
“也对,我听老爷提过,大人当初就是为了百姓才考取宝名,他是一心为民的,老爷虽然对他无心接管家业颇有微词,但当初大人考上武状元时,老爷也是引以为傲。”
“大人知道吗?”
“怎会知道,他和老爷是水火不容,几年没说上一句话是正常的,去年大人升为中太尉,便搬进太尉府,直到老爷去死,他才回府。”海棠耸了耸肩,接过丫鬟递上的茶水。
“不过就算是大人尚未搬入太尉府时,他也是待在中较多,老爷早就习惯,总说自己没了儿子。”
“是吗?”顿了下,她掀苦笑。
说好了不想他,偏偏就是会不经意追问关于他的过往。
“呃,夫人别在意我心直口快,说了些不得体的话。”她疑惑抬眼,螓首略偏。
“什么意思?”
“夫人既没听清楚,那就…”
“海棠的意思是,潘老爷说自己没了儿子,岂不是等于忘了自己还有个叫潘无量的儿子。”戏谑笑嗓传来,夏取怜略回头,认出来人。
“喻爷。”
“看来真是病了,气不佳。”喻和弦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教她下意识地闪避,心底有种莫名抗拒,不想和这人靠太近。
“喻爷,你真是的,怜夫人既然没听清楚,你又何必挑出来说,这不是在数落我的不是吗?”海棠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