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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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几层高的帷幕大楼外,吊着清洗强化玻璃的敢死队。
那不是平常人做得来的事。
爬高爬低是一回事,要把每一层楼的玻璃都刷洗得干净更需要技术,总之,没有胆量还真做不来。
所以,价钱高。
两人一组成单位,橘黄的安全帽还有固定在最顶楼的升降梯是最微薄的防护。
风很强,升降梯在强风中摇摇坠,叫人看了都要为之捏把冷汗。
手机响了很久,直清洁剂的人好一下子才发现。
掏掏掏~~“喂?”
“xxxxxxxxx…你这浑蛋,马上给我下来!”
“你…谁啊?”
“还敢问我是谁?我好伤心,不是,是好生气,溥叙鹏,你这只大鹏鸟我命令你马上、马上给我下来,我马上要见到你。”嘶吼的嗓子因为太过动,差点分岔。
“你嘛帮帮忙,自己报上名来!”几百英尺的高度,又是户外,别以为收讯跟平地一样清楚,听得见声音该偷笑了。
“厚,死大鸟,下来,给我下来!”他听出待他耳朵的不是别人,是阿俊。
他们好像很久不见了。
风来升降梯晃了下。
“…不行,我还有一层楼要洗。”
“你不下来我们就切八段!”他都已经在他下面了,竟敢不下来见他,孰可忍,孰不可忍!
“火气这么大,吃炸葯啦。”八分钟后,他从升降梯下来,卡其的工作服都是脏污,脸瘦了一大圈。
阿俊把车停在人行道旁,人就靠在车子上等他。
八分钟,地上已经一堆烟蒂。
“小子,我以为你要老死在上面了。”他推门出来,想把烟熄掉,却被溥叙鹏接过去。
他把肩膀上的绳索卸下来,深深了了口烟。
阿俊不敢相信。
“大鸟,你什么时候开始烟的?”
“忘了。”
“忘了?”他怪叫。
大鸟是他们这几个人里面最模范的宝宝,不烟、不喝酒,嫖赌就更远了。
他宁可把钱省下来去买组装机车的材料,他一直往自己坚持的路上在走。
他打量溥叙鹏木然的神,像是知晓了什么,抿抿嘴后,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个半月,他来这里打工,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