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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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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记,逐字填的字句,蓝墨渍被水漾开来,弥生没有捡,只是哭着看记本在水里浮沉。

她放弃了,这场苦恋,她认输。姊说得对,人心不是挖呀挖的就会挖到身上,他不就是不。已经够了,她还不醒吗?已经够了啊,她不想再受伤了。弥生滑进水里,溶掉眼泪,让那一直为他热烈跳动的心平静。再也不了…

因为担心,金绍棠一早就到公司。同事陆续赶到,平时最早来的乔弥生今天迟到了。她一进来,坐在厅前翻杂志的金绍棠即刻偷觑她,她看来心情很好,一手端着咖啡,另一手抱一束鲜花,咦?谁送她花?她笑盈盈招呼同事。

‘谨臧,早啊…’又朝姗芭挥手。‘早啊!’又跟晖点头。‘早呀!’转头,看见金绍案,笑容敛去。

他笑嘻嘻。‘早啊,弥生。’弥生走向座位,大伙儿到气氛诡异,看着老板追弥生到座位。

‘弥生,你--’将行程表给他。‘这是今天的行程。’她将花束拆开。

‘谁送你花?’‘我自己买的。’今天起,她要对自己好。她拿了花瓶去装水,回来时见他还在,她挑眉问:‘有事?’坐下来品尝咖啡。

肯定是在跟他生气,往常弥生都会顺便带咖啡跟早餐给他的。‘弥生,你--’金绍棠住口,他发现员工们好奇的眼光,于是清清喉咙,故作威严地道:‘你进来我办公室。’丢下话,掉头走了。

弥生慢地将花瓶摆好,又伸了好几个懒,这才起身走进他的办公室,她一进去就听他沈声命令--‘门关上。’弥生一关上门他就问:‘你怎么了?生我的气?’弥生摇头。‘没有哇!’‘还说没有?’他过来抓住她肩膀,瞪着她。‘明明有。’弥生也瞪若他。‘有吗?’‘当然有,你平常都会帮我买咖啡的。’哼哼,弥生眯眯笑。‘想喝咖啡啊?可以叫谨臧买啊!谨臧是你的助理,你可以吩咐他。’‘他哪知道我什么口味。’‘哦--’弥生走向落地窗,背着他子外边风景。天气真好,金光将街道映得铄铄发亮。金绍棠跟过去。

‘说吧,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可惜了,这五年处耗的光。她沈声道:‘我觉得买咖啡啦、早餐啦、午餐啦这种事不该由秘书做吧,往后你吩咐别人做。’‘你不也做了那么多年,怎么忽然计较?’他不明白。

弥生从口袋掏出名片,放到桌上。‘这是洗衣店地址,你前天给我的那套西装明天会好,记得去拿,要是懒得去就叫谨臧去拿。’他叹气。‘还说不是生我的气,平时送洗衣服都是你帮我处理的,怎么会要我自己去拿?’弥生又望向外头,仰望湛蓝天空。‘不是啊,我觉得做一个秘书呢,把本分尽好就行,其他不关我的事,以后我们分清楚点。’她不要看他的眼睛,讨厌自己一再被惑。

‘好好好。’金绍棠坐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气什么了。’弥生转头看他。‘我气什么?’‘你气丁菲菲,气我没跟你商量,就决定和她合作?’这个笨蛋,弥生脸一沉,呵了一声。

‘不是吗?’‘这还给你。’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放到桌上。‘以后你出国,屋子托别人管吧。’‘你干么?’金绍棠火了。‘喂,乔弥生,我很少跟人低声下气喔,你到底不什么,你让我心情很差,你知道吗?我昨天甚至睡不着觉!’你不过是睡不着,而我,我哭了一晚。弥生苦笑。‘还有事吗?没事我出去了。’‘我再问一次,你生我的气吗?’‘没有。’只是想划清界限。

‘好、好。’他面铁青,用力拉扯领带。‘你出去。’晚上,在俱乐部里,吴文杰张大嘴巴,看老友骂不停,而桌上的菸灰缸,已经躺菸尸,空的酒杯堆桌。

‘你说她什么意思?嗄?’金招棠领口敞开,袖子卷起,气愤地猛菸。‘她在想什么?妈的,我搞不懂。帮我买咖啡、买早餐,这本来就她做的事嘛,我有求她吗?她自己要买的啊,买着买着我习惯了嘛。我现在习惯了她又说什么要分清楚,什么那不是她的工作。’他用力按熄香菸,灌一口白兰地,又说:‘喏,送洗衣服这事,炮只是顺便经过顺便帮我拿而已,顺便嘛!她现在忽然跟我计较了,当初也是她介绍这间洗衣店的啊,说什么这间很会烫衣服什么的,我就试试看嘛,结果很不错,那在她家附近,当然就让她拿喽,这很自然的嘛,顺便嘛!’‘喔。’吴文杰嗯嗯啊啊的,心想--哇噻,他已经骂两个小时了!

‘再说我给她钥匙好了,因为我信任她嘛,我跟她最啊,她办事细心,人品又好,我出国当然就拜托她帮忙照顾家里的花花草草啊,帮我注意一屋子里的状况啊,这很平常的嘛,是不是?很平常的嘛!’金绍棠烦躁地又点燃一香菸,用力抓头发,拉扯着领带。

哇噻!吴文杰傻了,这个金招棠第一次这么狼狈呢,这模样简直像失恋了,他知道他多可笑吗?

‘呃…绍棠你现在说的是…你那个女秘书?’不是女朋友?

‘废话!’他又灌一口酒。‘不然你以为我说谁?’‘呵呵,’吴文杰干笑,以为他在骂女朋友。‘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怎样?’他还不知自己反常,果真当局者啊!

‘你现在啊,就像在抱怨自己的女人。’‘嗟!’金绍棠挥挥手,仿佛他多可笑。‘我才不抱怨我的女人,我那么小气啊?对女朋友不,切就好了啊,抱怨干么?现在不同,现在是我的秘书乔弥生,你说说,她到底怎么了?那么多年从没见她发神经啊!’他叹气,又抓头发了。唉唉唉,连叹三声倒进沙发。‘烦死人了…’她从不发脾气的,会忽然这样肯定有原因,他想不透。她像变了个人,他很不安。

‘绍棠。’吴文杰按住他肩膀,目光透着怜悯。‘你不要再想了,女人这种动物最情绪化,搞不好明天她就好了。’‘是吗?’是这样吗?弥生只是一时的情绪化?

结果不是!弥生不是情绪化,她还是对他好冷淡。

一星期后,他受不了,把她叫进办公室,菸灰缸里,方捻熄的香菸还火光稀微,烟丝袅袅。

弥生瞪着那管烟,听他说话。

‘所以,下个月帮你调薪,多五千元,这样意了?’说完他拉开屉拿出钥匙。‘所以一切照旧。’弥生瞪他。‘等等,你以为我想调薪?所以才--’‘不然呢?我想不出你气什么,还是…’他也凑脸来盯住她。‘你老实跟我说,有人跟你挖角吗?哪一间公司?可恶,他开的条件我加倍--’天啊…气死我也!弥生靠近,瞪住他。‘金绍棠,你真是笨蛋。’他脸一沉,也靠过来,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了,眼对牢眼,呼在彼此脸上。他狠狠道:‘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从不把你当下属,那不代表你就可以这么嚣张!’可恶,骂他笨蛋。

混帐!弥生咬牙。‘金大老板,小秘书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那早超过一个秘书该做的!’‘所以就算我调薪,你还是坚持要跟我分那么清楚?’‘这样比较好。’不再任他予取予求,她要新生活!

他抓了钥匙扔进屉,砰,关上。剧烈的声响令她震住了,他起身,抓了公事包吼--‘随你高兴,看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出去,剧烈的甩门声,惊动她。

望着那未熄的香菸,她静静看一会儿,捻起香菸,拍掉滤嘴沾染的灰,挟在指尖,了一口,缓缓吐出,重温他残留的气味。悉的香菸,熏得眼睛

竟然以为她想调薪?他真那么木头,还是故意装傻?她暗示得还不够?方才她差点咆哮出来--‘你这笨蛋,我只要你我!’唉,幸好忍住了。得不到他的够惨了,若还要他亲口说出‘我不你’,嘿!那她还有脸留在这里吗?

铃…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