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九难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张问对绣姑说,相信我,我张问决定做的事情,一定做到。他的目光很坚定,绣姑的眼睛闪闪光,她很动,她的削肩在微微颤?动。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绣姑说道:“我…我相信你现在一定是认真的。”张问听她话里有话,便镇定地说道:“我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做事从来不会凭一时冲动,也很少情用事,我现在很清醒,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因为你救过我的命,对我好,我应该那样做。”张问很认真,但是绣姑依然略微出了一丝失望,张问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失望。
或许她失望的是:张问说要对她好,是因为他的命是她救的,所以要报答她。
绣姑渴望的是一种情的、虚无的东西,兴许女人都是那样,把情看得太重了。实际上,情会变,只有张问说的直观理由最牢靠。这一点张问非常清楚,绣姑虽然贤惠又漂亮,甚至这时候让他心动,很喜她,但是她始终是个见识少的村姑,张问不敢保证自己某天会厌倦,所以他说要报答绣姑,给了她最直接的理由。
这个理由不是情。
总得来说,张问虽然有点冷血,但还是一个比较靠得住的人,重承诺、有责任、恩怨分明。张问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恩怨分明,表妹小绾对他好,他就把心全部给她;李如梓一家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他就卧薪尝胆,仇恨记在心头十年,非得让李家灭门才干休。
其实一个人记住别人的好,记十年不容易,而记住别人的仇,记十年也不容易。时间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磨灭许多看似很重要的东西。
两人说了会话,绣姑说要去李婶子家换点米和蕃薯,然后就出去了。张问一个人无聊地呆在家里,也不敢出门。
绣姑出去没一会,张问就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实在太无聊,连一点能做的事都没有。张问可以忍耐起早贪黑,最忍耐不住的就是无聊和空虚。
“这时候要是有一本书就好了,黄历也成啊。”张问左右走来走去,百无聊赖地喃喃自语。
这样的人,可能在这种小乡村过子吗?所以先前绣姑要张问留下来的时候,张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门外总算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应该是绣姑回来了,不过张问仍然拿起一木柴,悄悄站到门后。陌生的环境让张问随时都保持的警惕。
“嘎吱”一声,门开了,进来的人果然是绣姑。张问这才开口说道:“绣姑,你回来了呀。”绣姑吓了一大跳,看向张问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吓我一跳。”张问扔掉木柴,没有回答。
天已经不早了,绣姑回来之后便忙里忙外张罗着喂小小鸭,煮饭。张问站在厨房里,他见绣姑忙个不停,想帮点什么忙,因为现在两人是平等的关系,就像柳影怜说的…朋友,可他本就不上手,实际上张问什么都不会做,最简单的事他都不会。说起来有点可笑,连扫帚是怎么拿的他都不清楚。
绣姑一边忙碌,一边还说说家常,比如她说:“老人说,富不丢书,穷不丢猪。我家本来也养着猪,但是为了白事,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后来也买不起猪,只好喂些鸭。”张问只能静静地听她说这些家常,不过他觉得这里充了生活的气息,张问很有兴趣地听着,正如他喜听街道上商贩的吆喝声一样。
绣姑从锅里捞出一些圆滚滚的东西出来,递了一个给张问:“你吃一个试试,很甜的。”张问接了过来,咬了一口,果然又软又甜,他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吃过。”
“蕃薯,是白莲教的人从吕宋(今菲律宾)那边带过来的,很好种长得快产量高,这些庄稼不择地,遭灾的时候,乡亲们就种蕃薯,还有番麦(玉米),就能熬过去。”绣姑一边说着,一边干活,她把煮的蕃薯放到盆里捣碎了,然后和谷糠和在一起“家禽就喂这样的东西,蕃薯和谷糠便宜,省米,过两天我就把它们卖了。”张问一边吃着煮蕃薯,一边说道:“这东西偶尔吃一下好吃的,不过长年吃恐怕不行。”绣姑点点头道:“要是每顿都吃蕃薯这样的粮,涨肚但是没力气,牙容易黄。”张问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些玩意到我大明来,不一定全是好事!”绣姑疑惑道:“蕃薯和番麦比稻子产量高多了,还不择地,可以喂牲口啊,怎么不是好事?”张问沉声道:“如果百姓都吃这玩意度,那我大明的子民都软怏怏的,是好事么?既然它们产量高又便宜,百姓被榨到底线的时候,就只能常年吃这些东西。你不明白人的贪婪有多疯狂,只要百姓饿不死,食者就会往下继续榨!你没见福建叛,这么多人响应,其本原因就是百姓活不下去,这种时候上面总会被迫采取剿抚并用的措施,最终减少榨,否则杀是杀不完的。”实际上,大明朝的问题,不是生产力的问题、也不完全是天灾的问题,它的主要问题是分配畸形过度。
绣姑愣愣地看着张问,过了一会,她觉得张问说的东西很有道理,便说道:“没想到你锦衣玉食,心里还有贫苦百姓。”张问摇摇头道:“我也是榨百姓的人之一,这个世道,只要有人什么也不做就能锦衣玉食,便会有人被榨。但是食者既然享受了这些,就必须承担大局的责任,大家都是汉族,如果连自己种族都丝毫不在乎,那真的没话说了。”但贵族并不是都有张问这样的想法,很多人本不在乎这个,这只是有没有责任的问题。
绣姑做饭,然后和张问一起吃饭,两人一直谈,很是谈得来。张问知道了绣姑不识字,但是这个女子很聪明,张问说的事,她都能听明白。
绣姑很高兴,她的笑容明显多了,动作明显活泼了,她说,很久没有人和她说那么多话。
到了晚上,就准备睡觉了,因为平常百姓是很节约的,晚上不睡要费灯油,所以都习惯早睡早起。而张问恰恰相反,他睡觉的时间都是在三更左右,而且刚刚睡了几天几夜,虽然神不是很好,但是让他这么早睡,实在很难睡得着。
入乡随俗,张问洗了脚,还是乖乖的准备睡觉,并没有表示异议。
这时候有点尴尬,因为只有一间卧室和一张。之前张问昏,绣姑为了照顾他,是打了地铺和张问同处一室,现在张问已经活蹦跳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就有点不妥。
明朝还没那么开放,男女晚上同处一室什么也没干,和什么都干了,是一个效果。
于是绣姑拿了席子和枕头,要去厨房睡,让张问睡上。
饶是张问脸皮比较厚,现在也有点挂不住,他说道:“还是我睡地铺算了,我不能让你一个女人睡地上。”绣姑笑道:“没关系,我说了会照顾你的哦。你身上有伤,地上太硬了。”张问正道:“不行!”绣姑见张问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没有半点玩笑之意,她也不愿意和张问唱反调,惹人生气,想了想,便低声道:“那我们…”还没说完,她的耳都已经红了。
张问心里砰然一动,虽然他身体虚弱,但绣姑的半句话已经充分挑动起了张问的某个部位,已经起了反应。只见绣姑羞红了一张脸,臊得低垂着头,因为紧张手指在衣角上捏来捏去,涨鼓鼓的脯因为呼急促上下起伏。明朝是没有文的,那两个东西不会被突出来,被藏得好好的,所以平常女人只要衣服稍微多穿点,本看不出部的形状,能够看出两团立起来的,其大小都不简单。
绣姑这个样子简直要了张问的老命,张问已经控制不住眼睛从她的前、纤,看到了她的翘。正常男人最难忍受的,其实是**…所以有句话叫男不财,女不,是很有道理的,没事去勾起人的**,完全是在考验和折磨别人的忍耐力。
就在这时,绣姑了一口气,气吁吁地很不利索地说道:“…那我们都睡上吧,一人睡一头,就不用争了。又没人看见,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张问非常无语,他很想说我就是那种人。最让张问无法忍耐的,就是女人的惑,实际上好是他最大的弱点。
张问深了一口气,想了一下,这时候如果加把劲,绣姑肯定半推半就会从了。不过张问决定不这样做,因为她说不做那种事,只是一人睡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