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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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什么记着?凭什么记着?惦念一个不需存在的人做什么?
“晚风飘,荷叶娇,摇桨划舟过小桥。
莲影亭亭,鱼儿穿梭乐悠游,好个逍遥。
朔哥挽莲儿,和声齐唱采莲谣。
但愿年年莲荷绽放时,朔哥莲儿齐歌唱,相伴莲影乐陶陶。”孟青姐含着泪,哽咽地唱着一首童谣,越唱她越心伤,越唱她的记忆越鲜明,越唱她的泪越落不停…
那段幼时最喜、最值得回味的记忆,那段夏携手划舟咏莲的时光,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从四年前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注定不会再回来了!
净荷,从此只是个尘封于记忆深处的名字。
孟朔堂那深情一唤,勾起孟青姐刻意抛却的过往回忆,此时四下无人,她纵情哭泣,这是她隐忍了许久的泪水。
也好,哭罢这一回,所有曾经属于“净荷”的过往就再也不能惹动她的泪水。
因为她是莲苑孟青姐。
半个时辰后。
徐少文在桃红居内“舞娉”朝霞的温柔款待下,早喝得七八分醉。稍晚,朝霞便依照孟青姐的吩咐,将半醉的徐少文安置在莲苑的东厢房,离孟朔堂所住的客居,仅有一条回廊之隔。
夜风徐徐,徐少文大剌剌地睡在上,手脚、衣襟大开,睡相极为不雅。
离去前,朝霞跟丫环们看了榻上的人影,不约而同地出嫌恶的表情。
尤其朝霞摇首叹道:“真是难为青姐了!对于这种闹事的客人,还得好礼相待,换作是我,早把他狠狠修理一顿,丢进太湖里喂鱼去了。”
“是啊,这种人看了就让人讨厌!”丫环们也应和出声。
“嗯,既然明的不行,咱们就来点的…”
“朝霞姐,你想到啥法子?快说快说!”
“这家伙喝个烂醉,衣襟又大开,咱们就把窗子跟门户全打开,让他吹一晚的凉风,保管他得重风寒;然后明早再跟青姐讨些‘松香酒’好生招待他,让他回程在苏州大街上出糗。”
“好耶好耶!这么做不但可以替青姐出气,又可以整到这家伙,真是个好法子!”丫环们喜孜孜地回应,个个深表赞同。
“那还犹豫什么,开窗的开窗,开门的开门喽!”朝霞细致的客颜绽出一抹恶作剧的微笑。
徐少文怎么也想不到挑上莲苑为宴容地点,居然自作自受,当晚让恶人无胆的他差点吓破了胆…
莲苑,映荷水榭。
“青姐青姐!开开门哪!”明月跟宋婉玉敲门敲得急切。
“干什么?就算是赶投胎,也不必敲得这么急…”孟青姐缓缓开了门。
“青姐,是你要我们来找你的嘛!”
“哦,我要你们来找我什么事?”方才那么给孟朔堂轻薄去,孟青姐气得连自个儿代的事都给忘了。
“青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心绪浮动,说话前后颠倒,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耶。”明月狐疑道,一旁的宋婉玉则拼命点头。
“瞎猜!我好得很,没事没事,只是刚才给个登徒子轻薄了,一时气昏了头,刚刚骂也骂了、哭也哭了,发过后就没事了。”孟青姐不着痕迹地收拾起心事,再度扮演起莲苑众人悉的“孟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