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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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是最佳的调味料，就算这碗粥她煮得随便，应付了事而已，吃入饿惨的肚子里，就是人间美味。

不到十分钟，她就将一破粥吃完，拿到楼下洗好之后回房，大一边的男人已经睡到翻过去了，身下还着她的被子。

“讨厌鬼！”她在嘴里咕哝，用力将被子出来。

她这个动作将他扰醒，手扣上她的肩，将她制在上。

“放开我啦！”她火大的喊。

“你敢把我吵醒？”

“谁吵醒你了，是你着我的被子，我不出来怎么睡？”她可不想明天着凉。

“不要对我大声吼，是要吼给谁听？”哇靠，这是恶人先告状？

“是你先吼我的！”而且语带威胁！

“你拿钱办事，我吼你是应该。”

“我们的协议说得清楚，你吼我，我就吼你，请问我哪里错了？你该不会想改合约内容，要我变成一个小媳妇，任打任骂，不得还手回嘴？”她这一质问，杜邯琅不由得想起了丁沉卉第一天来到这别墅，就是一脸逆来顺受的模样，即使她有张生花妙嘴，很懂得替人缓颊，但那并不会让他对她有任何改观，反而对她那希望大家都好来好去的嘴脸到虚伪、不耐，更衍生想要欺负她彻底，迫她疯狂崩溃的强烈望。

明明心底就有诸多委屈，却要咬牙忍，他的好友乔别观可怜她的身世，要他对她好一点，可他就是看她不顺眼，她越忍耐，他越想欺负她。

“你会不会哪天又变回了丁沉卉的格？”拜托，不要。

“啥？”什么叫变回丁沉卉的格？

“通常，攻击比较强烈的格会记得比较软弱格所发生的事，当周遭事物变得不再具有威胁，为了保护自己所产生的格就会消失，沈芮也会因此消失，对吧？”他坐起身，一张弓起手肘置上，姿态像是要与她闲聊。

他是睡昏头了吗？不然怎么会跟她讲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你在说什么？”哪国话啊？

“你，有双重格。”

“我，有双重格？”她诧异指着自己。

“对，否则无法解释，你突然变了个人还改了名字。”虽然她不太晓得双重格是啥，印象中好像是一个人具有两种人格，会样电视频道一样，可以切来切去，不过再怎么样，总比老实告诉他──不是喔，我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你是我看的小说的男主角，而我是附身到女主角身上去，并不是双重格──她相信，他不是把“发疯”的她直接打死，就是丢进神经病院，用一堆奇奇怪怪的方法来“治疗”她。

“我不知道。”她说，“我不知道丁沉卉是谁，我只知道我叫沈芮，我是孤儿，没有爸妈，从小就被丢弃，凡事都得靠自己。”

“你是想抹灭失去母亲以及继父苛刻你的记忆，所以才衍生出一个孤儿出身的沈芮。”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时，这四个字最好用了。

“反正我就是沈芮。”管他怎么在脑中编辑她是怎么产生的原因，那都不重要。

他跟敌人的斗争就快明朗化，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就可以抱着钱远走高飞，谁也找不到她，到时谁管他怎么想啊！

“我只是怕你哪天会变回去而已。”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就翻身躺下。

“喂。”她对着背对她的男人问，“如果我变回去你会怎样？”

“不怎样。”

“你会继续待她喔？”

“没变回去，我照样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