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百劫魂归浩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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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洋怒道:“何人暗施诡计?”从山谷上跃下两人,哈哈笑道:“小子,你家两位爷爷到了。”唐洋一看,居然是华山二老岳霖和高思诚,二老跃下后,双刀一舞,齐攻唐洋,唐洋焉敢与他二人过招,忙不迭窜回去。
高思诚拾起一个筒,嘻嘻笑道:“师哥,江湖传闻这东西最为歹毒,不知是真是假?”岳霖冷冷道:“你拿这些魔崽子试试不就知道了。”、高思诚一拍脑门道:“对,还是师哥聪明,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他拿着筒向五行旗冲去,岳霖也拾起一只,与之并肩而驰。
锐金旗一阵箭出,二老双刀舞动,水不通,密集如雨的箭只纷纷落地。二老眨眼间驰至近前,手按机关,登时毒水四溅出。五行旗中人焉能不知此物厉害,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四下逃命。
若耐人多拥挤,边上的人侥幸避开,中间的人有不少被毒水中,登时翻滚在地,惨嚎不止。
这毒水最为歹毒,只消身上溅上一滴,即刻蚀皮烂,随毒水逐渐扩散,直至全身化成一滩血水方休,再无物可解。
华山二老见此惨象,也不意此物歹毒如是之甚,一时意尔怔住了。
唐洋喝道:“不要。他们筒毒水有限,咱们也用毒水招呼。”华山二老吃他一喝,如梦方醒,一按机关,果然再无毒水出,眼见前面正有几人持筒对着自己,登时魂飞天外,将筒向前一掷,击倒两人,回身疾逃。
岳霖一把挟起百劫师太,一跃上了山谷。他已是近八旬的老人,自不顾忌什么男女之嫌。
五行旗于后紧紧追赶,华山二老慌不择路,只拣林木茂密处钻,瞥眼瞧见一个山,也无暇细思,向山钻去。
岳霖处事把细,临进前,抖手打出几枚告急信号,这些烟火乃特制而成,岳霖手劲既足,得极高,烟花于空中炸开,久久不散。
他们甫钻入内,五行旗已随踪追至,刚到口,里面蓦然打出几十枚碎石,五行旗教众不防,被打翻了十几个,便无人再敢靠近口。
唐洋怒道:“毒水招呼。”凡名洪水旗教众举起陨筒,向内去,须臾,五六简毒水尽。
唐洋道:“华山两个老儿,滋味如何?”高思诚在里面洋洋道:“魔崽子,这点鬼技俩就能吓住你家爷爷吗?”唐洋惊诧莫名,按说这五六筒毒水入,这三人绝无幸理,怎会夷然无事?
辛然道:“或许内有转角,他们藏在后面,毒水不到,待我用火来试试,不怕他们不成烤猪。”高思诚骂道:“魔崽子,是汉子便与你家爷爷真刀实干上一场,净这些鬼把戏算什么好汉行径。”辛然不理不睬,手一挥,十几名教众手持黑黝黝筒,向内石油,旋即入火箭,顿时口火光暴起。
过了一住香的工夫,内寂然无声,唐洋辛然等俱匪夷所思,若说烧不到他们,绝无是理,可怎会连叫声都没有。
唐洋蓦然道:“糟糕,或许此另有出口,被他们溜掉了”辛然也觉此言有理,待石油燃尽,火势熄灭,吩咐两名教众道:“进去看看,查一下他们何处溜走的。”两名教众接令进入中,良久不见回转,亦无动静传来,直如石沉大海,杳无消息。
辛然到事情不对头;道:“这几人一定还在内,两名弟兄怕是遭遇不测了。”唐洋皱眉道:“这两件法宝都制不住他们,再进去也是枉然,徒折人手,他们既还在内,必然只有这一个口。咱们在此守着便是,困也要困死他们。”且说华山二老与百劫师大一钻入内,只觉黑黝黝一片,走不上百余步,高思诚“哎哟”一声,头撞在壁上。
岳霖晃亮火折子,四下一望,不连珠价叫苦不迭。
此甚浅,方圆不过百步上下,中一股霉臭气味,令人作呕。寻遍了四处,也没寻到别的出路。
岳霖苦笑道:“师弟,此番咱们可死瓮中之鳖了。”外步声橐橐,五行旗已然封住口。若以武功而论,唐洋、辛然之辈焉能瞧在二老眼中,但洪水旗的毒水歹毒无比,二老说什么也不敢以身相试。
高思诚怒吼一声,抓起两把碎石掷了出去,登时打倒十几人,虽于于事无补,却也令五行旗众不敢走近口。
待听得唐洋命人放毒水,二老均心中发凉,情知此番万难避过。
百劫师太忽然开口道:“上面。”岳霖向上一望,果见沿左壁有一块突出的巨岩,堪堪可以藏身,心中大喜,扶着百劫师太一跃而上,高思诚更怕毒水,一见有藏身之处,早已捷足先登。
百劫师太此刻运功毒已毕,只是未收功便被岳霖挟起逃走,一路颠簸,体内真气收束不住,经脉不免稍有损伤,是以体力仍虚弱之至。
上得岩来,她便闭目调息,将散走冲窜的内气以定力镇注,缓缓收回丹田气海。有华山二老护驾,她也可心无旁骛,专意于调息运功了。
五行旗一阵毒水、烈火猛攻,但三人所坐岩石距地面几丈高,是以毒水、烈火虽猛,却也伤不到他们毫。
许久,两名烈火旗教众人搜寻,二老各自抠下一块石头,同时出手,砸在这两名教众的天灵盖上,登时了帐。
五行旗虽不敢再入内搜寻,二老却也不敢冲出,双方僵持住,专看哪一方耐力不足。华山二老于内无饮无食,自难作长住久安之计,还是五行旗占了上风。
过不多时,百幼稍觉好了许多,这期间她虽不敢分心旁骛,但周遭事情还是了然于。
开口道:“多谢两位辈援手。”高思诚笑道:“谢倒不必,不过师太何以放弃掌门,孤身入险?”百劫摇摇头,黯然不语,似有极重心事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