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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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艺惊惧非常,立即跪下赔罪。
“大人息怒,不知婢子们有何处跳不好?”公孙瓒脸铁青“谁叫你等跳胡舞的!”众姬妾艺不知所以,一个不知趣的艺说道:“大人,您平不是只看胡舞地吗?您还说汉家歌舞柔弱不堪。不如胡舞胡乐来得。”
“住嘴!给我拉出去打死!”公孙瓒大怒“做奴婢的就该有做奴婢的样,老子地事容得你等顶嘴?”那名艺吓傻了,一会后才悲泣着求饶。但旁边一众姬妾没有人敢求亲,以免触怒公孙瓒。最后那个艺被四个健硕的仆妇拖到屋外,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后就没有了声息。
一众姬妾艺回想着方才的哀叫,都浑身瑟瑟发抖,最后公孙瓒的一名宠姬上前给他捏肩膀“将军息怒,不必跟她那婢一般见识。您现在想听什么只管说。”公孙瓒虽然厌恶乌桓、鲜卑等胡人。但他对狂放昂的胡乐还是很喜地。这时乌桓人攻破他的渔城,还联合袁绍围困蓟县,他在胡人面前哪时候受过此等辱。故此连同胡乐也一并厌恶开来。
公孙瓒杀死刘虞后,就派兵抢占各郡县,力求在跟袁绍决战前整合好整个幽州的兵员、物资等战力。但是刘虞旧部在各地的抵抗很强烈,他不得不派出部分嫡系锐前往镇。即便如此,一旦冀州军进攻幽州,代郡、上谷还是迅速糜烂,还将他宝贵地嫡系兵拖住。
要放弃多年一直盼望占据的幽州各地。公孙瓒可不愿意,一开始他就抱着死守的打算,在去年年末他就为固守做了强征民夫钱粮的准备。公孙瓒坚信自己兵将的战力,只要坚守几个月,等到冬季到来冀州军自然会退兵。
不得不说公孙瓒缺乏战略地思维判断,或是说他杀了刘虞后在幽州太不得人心。还没等冀州军进攻。幽州北部各地郡胡汉联军就群起抗击他。稍后战局地发展更是让公孙瓒处处被动,最后只能固守蓟县屯兵城。
想到这些烦心事,公孙瓒无名怒火暴起,一巴掌扇了那个宠姬,然后他大吼一声,暴地撕开那个宠姬地衣裙,将她在身下。宠姬眸子中溢出泪水,但她不敢大叫和抗拒,只能默默承受着公孙瓒狂暴的施。
“将军。关靖大人传来的急报。”就在公孙瓒施暴时。门外的仆妇大声喊道。
公孙瓒怒从心起,但他还是强忍住暴的心情。让仆妇将急报拿进来。而当他看完急报后,本就铁青的脸更加布寒霜。因为关靖带来个极其恶劣的消息“冀州军攻蓟县,甚急,望将军发兵救援。”公孙瓒住进屯兵城的中央营垒,中央营垒其实就是个稍小地城中之城,营垒周边是屯兵所在,中间盖起一座砖石的高楼作为公孙瓒起居之所。高楼下设有铁筑的大门,这里没有男丁,只有公孙瓒的姬妾跟婢女仆妇。遇到大事,前面的关靖等部属就会写成文书,让仆妇传给公孙瓒。
公孙瓒已经很少出中央营垒,自从过了四十后,他就沉湎恋于声乐美,占据蓟县后他更是广招姬妾。他的设想中是分出部属层层抵抗,而他自己本不用出动地。
但局势危急,公孙瓒不得不出了高楼,来到营垒屯兵处找到关靖和儿子公孙续。
关靖看到公孙瓒终于肯出来,他急道:“将军,再这样等下去是不行了!我每登上城墙观望北面,发现这十几来冀州军猛攻蓟县,将士们死命抵抗,但再不救援蓟县沦落只在旦夕之间啊!”公孙瓒盯住关靖,反问道:“城中只有兵卒三万不到,派什么兵突破冀州军营垒去救援蓟县?”关靖叹息道:“我等早前不该如此部署的啊,要是集中兵力退守渔怎会如此狼狈?”公孙瓒被揭到痛处,他脸不悦“此事已成定局休要再提。说说当前如何破敌方是要紧!”关靖尽最后一分希望,说道:“只有请求外援袭击冀州军背后粮道了。”
“袁绍势力膨,环顾中原以北,徐州陶谦跟他儿子结了盟,兖州曹唯他是从,河内张扬是他旧识,还有谁敢为驰援我等跟袁绍翻脸?”公孙续摇头道。
“黑山军!”关靖说道“黑山张燕前次攻占魏郡,为袁绍所痛恨。双方已是死敌,张燕现在并州窜,请他寇略截断冀州军粮道再好不过。”公孙瓒想了一会,说道:“续儿。你亲自带人从密道出城,前往并州寻张燕,请他出兵救援。”蓟县城下,十余天时间内,一辆辆杠杆投石车不住抛石,弓弩也毫不吝啬地倾泻羽箭。终于“轰隆”一声巨响。两段段城墙前后倒塌下来。
冀州兵、乌桓兵、鲜卑兵、青州兵,四个势力的兵卒在各自将领率领下,蜂拥挤进断墙处,后面的兵卒踩着前面中箭倒地同伴地尸首,前仆后继向城内猛冲,因为攻进去立功的惑力太大了,不仅加封官爵还可抢掠公孙瓒军储藏的钱粮。
虽然只有两段城墙坍塌,但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毫无斗志,他们纷纷投降或后撤。云梯上的联军兵卒不久就控制住四周城墙。城门一开,更多地联军兵士攻进蓟县城内。一时间,蓟县城内一片混战,很多守军投降,死命抵抗地公孙瓒死也有不少,但城中大势已被冀州联军牢牢控制住。
“少将军。不好了。”一个青州军百人将禀报道“赵将军他们跟乌桓人打起来啦!”袁尚吃了一惊,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乌桓兵攻进城后,不仅跟鲜卑军、冀州军、青州军抢夺库府中钱粮,还出现抢掠残杀城中平民的行为。赵云、太史慈一气之下就跟乌桓人产生小范围地摩擦。袁尚倒是不怕赵云他们吃亏,只是袁绍现在很倚重乌桓人,一旦关系闹僵,他在袁绍面前不好代。
袁尚顾不得其他。带着许褚、典韦那四百多狼卫虎卫策马进城。很快他们被带到蓟县一处街巷。几百地乌桓兵和青州兵面对面地对恃着。双方兵卒中间是正在厮杀的几员将领。
赵云、太史慈两杆长冷冽异常,扎、刺之间舞出阵阵寒光。将四个胡将着打。赵云、太史慈两人配合默契,战马一个急转,赵云的长扫落一个胡将。太史慈等赵云移位迅速策马补上去,用尾打到一个胡将头盔上,将他敲晕倒地。
最后,赵云更是一扎进一个胡将肩膀,将他挑下马去。太史慈长横扫,将最后一个胡将的战马头骨打烂。一时间双方兵卒一片肃静,他们或振奋或惊惧与赵云、太史慈两人地武勇。
“威武!”
“威武!”一会后青州兵暴发出阵阵呼喝。
赵云、太史慈两人看到袁尚来到,赶紧策马上前施礼。赵云刚想解释,袁尚就挥手制止了他“有人已经跟我说过,你们做的对,一切后果有我承担。”蹋顿这时也在亲卫簇拥下来到现场,他寒着脸说道:“三公子,你纵容部下攻击我等,这是做什?”
“蹋顿大人,咱们事先约定破城之后公孙瓒的钱粮各自平分,但可没有说让你抢掠城中我大汉子民!”袁尚也冷声说道。
“我问过他们,我的人只是进屋搜查公孙瓒死余部,那些你所谓的子民窝藏他们。”蹋顿狡辩道。
“胡说!”太史慈怒道“我亲眼所见怎容你颠倒是非!”蹋顿身后一个胡将用汉话大声吆喝道:“我也是亲眼所见,就不是那样!”双方语气不善,大有再次开打的趋势。这时纷的马蹄声传来,袁绍在大队地亲卫簇拥下带着袁谭、郭图、许攸、颜良等人也赶到现场。
“父亲!”袁尚想不到事情这么快传到袁绍那里,他赶紧上去想抢先解释。
袁绍眉头一皱,挥手不让他说话,而是要他退到一旁。蹋顿赶紧上去,添油加醋地将事情,按他先前说的复述一遍。
“蹋顿大人,这攻进城中苦战,局势混得很,我看你们都是有所误会,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不再追究,如何?”袁绍说道。
蹋顿不依不饶“袁将军,咱们归附您是因为你的声威赫赫,能给咱们部族恩惠优待。咱们死命苦战为的啥?还不是将军您的大业。但我下面重伤了四个兄弟,要我咋地向那些拼命杀敌的兄弟解释?”袁尚、赵云等人气极,蹋顿不但颠倒是非,还依仗袁绍的偏袒反咬一口。袁尚急道:“父亲,就算双方误会,但也是他们抢着动手的,在场的也看到了,他们招招死拼致命。我部下只是还以颜罢了。”袁绍脸难看“显甫,我知道他们也是因误会出手,但不该出如此重手。咱们都是自己人,公孙瓒还没有灭亡,就自己打起来了,这要我怎么对胡人将士代?”袁谭心中大为兴奋“父亲,蹋顿大人所部为我等力战死战,现在四员大将重伤,要是没有个代实在不能威服乌桓部族啊。”许攸不断朝袁尚打眼,并劝道:“主公,我看双方确实是误会,责罚哪一方都会对打击我军士气,不如将青州军所该分得地钱分出一些给蹋顿大人,算作补偿。”
“袁将军,事情不是…”赵云急着解释。
“子龙住口!”袁尚赶紧喝止赵云“你们退下不要多言,此事我来处理。”赵云、太史慈跟一众青州军兵将虽然震怒,但也能理解袁尚的苦处和被他威慑。
“袁将军,我看确实是蹋顿大人部下先动手的。”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看去,只见阎柔、鲜于辅等人也来到,出声说话的正是阎柔。
阎柔解释道:“这是我一个部将所见,三公子部下出面劝阻,但蹋顿大人抢先出手,双方起了冲突。要说双方都没有错,那也不该只追究责罚一方。”说着阎柔身后出来一个脸浓密须的胡将“袁将军,在下弥力,带所部攻打公孙瓒残部,正好看到他们起冲突。确实是蹋顿大人部下不辨别敌兵和平民,还有先动手攻击青州“你这个小将胡说啥子!”蹋顿恼羞成怒,急道。
袁尚心中怒意盛极,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袁绍或是袁家短时间内还要依仗蹋顿,他只能平下心来,拱手道:“蹋顿将军,我看这事真是双方误会,不如就此作罢。”因为有了阎柔部下指正,蹋顿自觉理亏,他随口说了几句乌桓语,然后接受袁尚提议,双方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