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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复容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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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意还是第一次听说尹恬儿的名字,便向战传说询问。

战传说搔头道:“其实我也只知她是尹的妹妹,歌舒长空的女儿,后来在惊怖攻入隐凤谷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至于其它,我与你一样一无所知。”心中却记起自己初入隐凤谷时,在遗恨湖水舍中尹恬儿使自己大吃苦头的情景,忖道:“尹恬儿之所以情古怪莫测,大概与她处于父兄的明争暗斗之间有关吧。无论是谁,若是自己惟一两个亲人之间存在的惟有仇恨,时间久了,情都难免会有所变化。”爻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她还活着,只是即使能幸存,她也是无家可归了。父兄彻底反目,她又将何去何从?”她如秋水般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层忧郁,如同水面上泛起的淡淡的雾。

战传说的心为她的目光所触动了。

他隐隐到,让爻意触动的不仅仅是尹恬儿的遭遇,还有她自己与之相类似的遭遇。尹恬儿是处在父兄之间的仇恨中,而爻意则是处在她的父王与“威郎”的矛盾中。

石敢当道:“将隐凤谷烧毁的大概是惊怖的人。在此之前,他们一定在隐凤谷外围防守了数,不让外人接近隐凤谷,所以隐凤谷覆灭的消息迟迟才传开。”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战传说问道。

“他们对有关凤凰涅槃重现的传说绝不会轻易死心放弃的,当我等离开隐凤谷后,他们一定会在隐凤谷大肆搜寻,直到彻底绝望为止。”他忽然记起一事,又道:“他们烧毁了隐凤谷,那岂非连歌舒长空隐藏在隐凤谷中的所谓的‘太隐笈’也一并被烧毁了?”经石敢当这么一说,战传说也记起了这事,他神微变,口道:“太隐笈一定未被烧毁!”

“为什么?”石敢当与爻意不约而同地问道。

战传说道:“因为‘雕漆咏题’已逃离坐忘城,而他又是一个‘太隐笈’的知情者!”石敢当恍然道:“不错!无论此人是由惊怖中人易容成的雕漆咏题,还是雕漆咏题本就是惊怖打入隐凤谷的卧底,在得知太隐笈的秘密后,他一定会设法找到太隐笈,然后才放火烧了整个隐凤谷!也就是说,隐凤谷被烧毁,恰恰证明此人已得到了太隐笈!”爻意颔首认同,道:“贝总管之所以能识出歌舒长空与尹,也一定是此人有意透给坐忘城的。尹、歌舒长空身为一谷之主,却一直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分向坐忘城透,而今却被人察觉,再加上隐凤谷的覆灭,对尹、歌舒长空来说,自无颜在坐忘城立足,从而会尽快离开坐忘城,这正是对方所希望看到的。毕竟在坐忘城中,对方很难对我等再施行有效的追踪。”顿了一顿,她接着道:“更重要的是,从此尹父子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世人所注意所议论,惊怖要追查他们的行踪,便变得容易多了。”石敢当心道:“的确如此,一个功成名就、踌躇志的人固然引人注目,但一个曾显赫一方的霸者突然沦落至一无所有,也同样会引人注目。看来,那‘雕漆咏题’殊不简单!不过大概他也不会料想到,他的这一手段竟会间接引发尹与歌舒长空的生死一战。”战传说道:“所幸歌舒长空曾说过只有火凤族的后人才能习练太隐笈,否则其结局就会如歌舒长空一般,惟有委身于地下冰殿中。所以,即使惊怖得到了太隐笈,也不敢轻易习练上面所载的武学。”

“但愿如此。”石敢当道:“否则若是像哀这样的人物依照太隐笈修练至无穷太极之境,必将是乐土之大不幸!”无穷太极境界的威力众人已然见识,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其灭世威力却足以让人刻骨铭心,永难忘却!

正说间,忽闻歌舒长空低低地哼了一声,声音低得让闻者疑是自己的幻觉。

三人都听到了,目光全都移向榻上的歌舒长空。

只见歌舒长空嘴翕动了几下,喉结急促地上下动了几次后,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他视野中的就是坐在榻边的石敢当。

歌舒长空的眼中先是闪过疑惑之,随后声音低哑地道:“石…石宗主?”石敢当无声地点了点头。

歌舒长空吃力地道:“尹…何在?好像…我曾…曾与他血战…一场。”石敢当心头一震,与战传说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意识到歌舒长空的神智可能已恢复如常!

石敢当以尽可能平淡的语气道:“不错,他与你的确曾血战了一场,你们都受了伤。”歌舒长空忽然冷笑一声,道:“他…绝无法与我…歌舒长空匹敌!我岂不知他早有杀我…之心?能忍耐这么多年,倒也…不易!”说到这儿,他仰起头来,身躯略略一弓,就如同常人榻起身时的举止一般。

但只此一动,歌舒长空蓦然神大变,眼神变得极度绝望与惊惶!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我…我的双手在…在哪儿?!难道我…已双臂尽废?!”歌舒长空刚死里逃生清醒过来后,竟仍是那般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这使石敢当十分不快。但见歌舒长空惊恸绝的神情,不由又心中一软,道:“你伤得极重,能保住命已是万幸了。”歌舒长空无力地瘫倒榻上,惨笑道:“万幸?嘿嘿,我已成了废人,与死何异?在地下…冰殿中,我歌舒长空整整忍受…忍受了近二十年的煎熬,二十年啊!二十年中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漫长得可怕!但我毕竟渡过了这二十年!谁会想到刚重获自由,我就会成为一个废人?!”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歌舒长空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几乎是在以他残余的生命力嘶喊:“我不甘心!”

“我绝不甘——心!”嘶喊声蓦地戛然而止,歌舒长空突然狂一口热血,再度晕绝。

晏聪不知被疲倦地在南许许的屋子里来回踱步,时间在缓慢中不知不觉地走。

金黄光不知什么时候起从门窗隙中斜斜地照入木屋中,让本就显得过于昏暗的木屋变得明亮了少许。

已是黄昏时分了!

脚步声靠近,随即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晏聪停止了踱步,依照南许许所言,未加理会。

木屋外的人竟不再继续叩门,而是道:“南伯,这只白狐放在门外了,我只在它咽喉处了一箭,大概能剥下一张好皮。”言罢,也不等屋内的人回话,那人便自顾离去了,脚步声渐不可闻。

晏聪脸上展出了笑意,他心想:“若是他们知道他们口中的‘南伯’是曾让乐土诸族派对其有切肤之恨的‘魔’,不知他们会是如何受?”正想到此处时,那扇漆成黑的门“吱吖”一声开了,南许许从门内走了出来,空着手,显得有些疲惫。

晏聪忙道:“前辈是否已验出其本来面目?”南许许摇头道:“至少还需一,现在我只是使此首级成为一个无血无的骷髅而已。惟有这样,才能不受死者在临死前容貌的影响,揣摩出与他真面目最接近的容貌!”晏聪自嘲道:“我太心急了。”南许许叹道:“我毕竟老了,又有顽疾身,手脚再也没有年轻时那么利索了。”晏聪忽记起出歌舒长空的事,心道:“真是奇怪,隐凤谷以医术闻名,歌舒长空却身患奇症;南许许更是天下奇医,但竟也被顽疾身,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某种宿命?”晏聪尚不知所谓的“歌舒长空患有奇症”的真正内幕。

这时,南许许的身子忽然晃了晃,脸上出现极为痛苦之,他的整个身子如虾一般佝偻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那张极为宽大的椅子走去。他的步子显得十分吃力,如同醉汉般,让人担心他随时会摔倒。

晏聪大惊失

南许许几乎是一下子扑入那张宽大的椅子中,他的脸部肌在以极大的幅度搐着,显得滑稽而又可怖,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断地涌出,整个身子就如同秋风中的枯叶般簌簌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