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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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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这么冷,真是麻烦你们了。”看看同伴被吹红的脸,少女出歉疚的眼神。

“现在还说这些蠢话。”银哼了一声,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敲上弥花的头“你麻烦我们的事又不止这一桩!”

“我、我会努力的嘛。”弥花大声辩白“以后都尽量不麻烦你们好了。”

“蠢女人!我的意思是说反正从一开始你就麻麻烦烦的,以后也尽量不必客气继续保持麻烦人的本就好了!”看着两个人面红耳赤的样子,雾原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转头,笑容却猛然如被风吹去。

对面街道狭小的销售窗口前,一头显眼的金发正在风中舞动。身材矮小的少年扬着可的圆脸,打扮得极其中。一旁的女孩则穿着辨识度极高的彩鲜到好像水果软糖般的衣服,拿着一热狗在吃。正在买饮料的高个子男生转过头,视线与雾原正好对上。

不会是别的其他什么人,冤家路窄,是真红他们。

注意到雾原不自然的僵直,弥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隔着细细的自混沌天空洒落的粉雪,站在那边正向这里望来的人是…

“景棋!”身体先于意识行动。

以为已经放下了、忘掉了…却发现这本不可能做到。

只是这样看着他,想念的波动便足以让眼眶蓄

比赛结束后一直都没有再见面的景棋,就这样巧合地出现在弥花的视野里,仅只隔着一条街道的距离。

下意识地大喊出少年的名字,弥花已经奔了过去,这一刻,甚至完全忘记身后的伙伴。

情永远都是一件最最偏心的事。和谁对谁好,谁照顾了谁,谁在谁身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少年好像回头说了什么,随即微笑着加快脚步,了上去。

“你终于肯看我了吗?”因为那个向着自己展开,太过久违的微笑,弥花的眼泪像来自天空的粉雪,簌簌而落。景棋就站在她伸手可触的位置,两个人的呼在寒冷的空气中,又再慢慢地飘散在风里。

他穿着蓝白相间有束设计的羽绒服,头发难得的没有束起,生长得很慢的卷发,长度终于盖住了肩膀。在每次开口之前,都像习惯似的展开略为难的笑容,这就是景棋,是弥花最最悉,最最想要得到,最最不想分离的小景。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为什么你不肯理我?为什么…”声音因哭泣变得逐渐含混,弥花把头埋入那个纤瘦的口,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好害怕他会在眼前消失。好害怕下次见面,他会不会又不肯对她微笑了呢…哭得哽噎的声音,阻碍住喉头的那句“我喜你”无比清晰地察觉,景棋之所以和其他人不同,是因为他是自己所喜的人。与喜小猫小狗不一样,与喜雾原和银不一样,与喜任何的任何都不一样,只有对小景的心情,才会这样苦涩又甜,难过又哀伤。

这是恋情吧。她无论如何都希望自己也能是让小景产生同样心情的对象。直的鼻骨,俊秀的眉目,柔和的轮廓,微卷的茶头发,这样清秀的脸低头看着少女,飘溢起的却是浓浓的忧郁。

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情。

但那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应的心情…

苦涩地笑着,只好抱住少女,温柔地拍一拍她的肩膀,她所需要的就是这样吧。而自己所能付出、所能给予的,也仅只是这样了。

在不可弥补的地方,景棋与弥花有着巨大的鸿壑。即使她改变了,停留在少年心中的也永远只会是最初的印象。

“和我在一起吧。来fof吧。我去和公司说,他们一定会同意。”弥花烈地说着任的话。没有和任何人事先商量,把fof擅自当成自己的东西,轻率地提出邀请。她忽略了这是对银与雾原的不尊重。只是想着,不能让景棋离开,不想失去景棋。

“对不起…”少年的声音在风里飘散成雾气。

“对不起…”松开手指,让少女再次跌落在没有温度的风雪的拥抱里。

“为什么?”弥花像要哭出来的表情,就像将被抛弃的小动物。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少年抬眸,凛冽且温柔地笑了“我和真红,小葵,是同伴。我不可能抛下同伴。”雪轻盈地落下。

在被寂静的行道树环绕的路上。

两队的伙伴默契地没有靠近。

只有少年与少女面对面站立。

她可以为了他而瞬间忘记的,是他绝对不会忘记并且回绝的理由。

而这就是景棋与弥花的差距。

她看着他,虽然想要哭着质问对方,是不是责怪在一开始的比赛进行时,她没有挑选到他,但却只能倔强地瞪大双眼。任由无法阻止的眼泪,缓慢且灼热地划过脸颊…少年转过肩膀,以手着口袋的姿势向前走去。中间回眸微笑说了一句:“保重啊。”但是弥花的眼睛,耳朵,已经完全被风吹起的雪粉阻隔。好冷,好羞,好寂寞。被他拒绝了。对自己而言唯一最重要的人来说,自己并不具备同样的价值与资格。

咬紧牙关,不想再让更多脆弱无助泻落。

千本弥花!你承认吧!小景本就不喜你。心里有只发狂的野兽这样嘶吼,想要转过双脚却为何如此艰难。

自尊与人,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弥花用尽几乎让自己窒息的力量,终于转过僵直的肩膀。一步、两步…只要走到马路的另一边,从此就要放弃名为景棋的少年。双拳紧握,嘴动,被拒绝的羞,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五步、六步…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用力地低头,再狠狠地抬头,骄傲地扬着脸,任由那些眼泪滚珠而落。因为何曾几时,有个讨厌的家伙告诉她说,公主,是不管遭遇怎样的窘境,都绝不低头的角。是的,不低头,不认输,不死心,就算这样扬脸哭泣着,也相信这种坚持就是美丽。

的树木等间相隔,少年与少女背道而行。走向各自的伙伴。

伸出双臂,接着少女的朋友。带着寂寞的眼神,凝视少年的女孩儿。微笑或者沉默。各自不同的掩饰。风与木,雪与雾,鸣奏着无奈的青,沉淀下永远的回旋…

“…谁?”

“我叫千本弥花!”

“我是景棋…”初次相逢时的记忆,是否也将随转身一并删除在风里…

繁嚣的东京车站,总是布来去匆匆的行人。宽大的站前银幕,上演着五光十的综艺人生。虽然很少有人会专门为此驻足,屏幕上的微笑却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这么说主唱是千本小姐喽。”化着致妆容的女主持,笑盈盈地采访着新锐乐团。站在银幕下方等车的年轻人里有人知道这档节目是每天七点转播的免费唱片街。主持人松本晴子本身就是能引收视率的大美女了。她会在每期介绍新的娱乐势力,并推荐对方的歌曲。是正在推出唱片的年轻艺人们自我宣传时首选的音乐节目。

“是的。”浅笑着回应的少女留着齐眉的刘海,后面的头发长至部,用藕荷的缎带松松绑了两条辫子。虽然是坐姿,但从系着闪亮带的蓬蓬公主裙里出的‮腿双‬长度来看,若是站起来,一定拥有高人一等的娇好身材。闪烁着意志的大眼尾部贴着银亮片,橘口红与雪白肌肤更是装?点出少女青明媚的一面。

“这位是吉他手——银!”少女微笑着将戴着嵌有黑‮丝蕾‬边与银小碎钻的手套的手搭上少年的肩“这次有三首歌都是由他写的哦。”

“哇,那不是很厉害喔。能够自己作词作曲的新人现在并不多呢,期待你们的专辑能够大卖。”主持人将视线转向最右侧,戴着宽边黑帽子,身穿黑风衣,黑子黑军靴,黑眸黑发,简直就像死神装扮据说是团长的人物。

“雾原秋人。”没有表情的少年简单的自报家门。

“可我要问的是…你们乐队的名字啊…==”主持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后,才提起神让自己尽量忽视那个一团漆黑到连脸孔都被大脑自动模糊处理了的黑影,大声问道:“新专辑是与乐队同名吧?”

“嗯。”少女用力点头后,握紧麦克风,站了起来。

“那么,就让我们大家先听为快喽——”女主持笑地对镜头摆了摆手,镜头切换,站在舞台中间的少女拥抱着麦克架,以像对情人耳语般的姿态向话筒呢喃:“f·o·f的…花的秘密…”吉他的前奏带入,橘头发的少年轻轻拨动琴弦,随后是钢琴畅有力的伴奏。用很有个背朝观众的坐姿在那里负责钢琴与伴唱的人自然只有雾原秋人。

这是一首极度清冽的歌曲,它一字一句都唱得很慢,却又很有节奏。会有这种效果,是因为它的每一个音符都会有一个停顿的节拍,就像把每个字都特别用力地唱出来。因此虽然是慢歌,却还是让人觉得到隐藏在其中的烈情

形体优美的少女站在舞台正中,抱着麦克风,凝视镜头,大大的眼睛清澈洗练却并不矛盾的带有如湖的梦幻。被她的眼眸注视,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所要唱的歌,只是为了在镜头前会听到她声音的某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车站旁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占据了整个屏幕的少女被放大的面孔,依旧美丽致得挑不出任何瑕疵。齿亮丽,柔婉的声线如水淙淙在东京这个冬天的傍晚,第一次传入世人的耳朵。这是“花中之花”乐队第一次的演出,也是千本弥花的首唱:等到重逢的那天我想告诉你曾有很多机会开口却终于未能传达的话语虽然会被其他的人讪笑说年轻的时候谁没有暗恋过呢但是对你的心情却并非其他人所说的喜那样简单如果我说你是笨拙的我的救世主想要拼命膜拜你的恋也会沦为他人口中的笑柄我总是努力想变成你眼中的完美女孩却在不觉之间拉开了和你的距离我的心情还可以保留多久呢为你的回眸而心跳的时间是否正在倒数…

物质的世界一切都在不停转换消失的是否也能转换成某种诺言就像星星的碎片变成坚固的陨石就像我的眼泪渐渐结出紫的浆果把放在心里歌唱着并不止一个结果的未来笨拙的我正在打造名为希望的另一扇门以我心中的种子为力量我们一定可以重逢这是花的誓言“唱得很好呢。”车站前三人一组的少年甲抬头抱看着大银幕如此说道:“真不愧是我写的歌!”

“呦呦。不是人家弥花的词好吗?”冷眼吐槽的少年乙从旁补充。

“哼哼,我的曲,千本的词,那你呢,新任团长,你你你不会只是个伴奏吧!还有哦,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改叫千本为弥花了!”——或许后半句,才是少年甲生气的重点。

“别傻了。就是因为我高贵灵活的手指的演奏以及繁复的编曲,才能把你们拙劣的词曲变为华丽的声音啊。”

“你你你——竟然可以无到这个地步!”

“谁理你呀。弥花?”别过头才发现,站在中间仰望屏幕的少女面红耳赤,正用戴着厚厚棉手套的手使劲按着双腮:“好、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