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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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点,陈同学,我还没死,请你拿出专业,不要表现得像刚从医学院毕业的菜鸟实习生。”喔!她在戳猪吗?一针试试鲜度,拔针再试另一块。
她是死人,她是死人,她是死人…不会痛也不会有觉,佛祖在她面前跳芭蕾舞,上帝引吭高歌出曲,她一点也不…痛。
频频气的赵潆青皱着眉,在心里不断自我催眠。
“不要一直哇哇大叫行不行,你吵得我没法专心,我已经很认真在为你出力,人要懂得恩…啊!又错了…”都是她的错,不合作的病人让她神不集中才会一再出错。
赵潆青眼皮一,额上多三条黑条。
“我郑重建议你回学校重修注学分,你让我觉得自己像待宰羔羊,临死前还得受折磨。”
“少罗唆,就是你一直跟我说话我才分心,还有,我是新陈代谢科医生,不是开刀房的屠夫,你要找我就安分点,别再妨碍我针了。”嗯,是这一条吧!
“陈妙华陈医生,你要的是血管里的血,不是皮下组织内的脂肪,你没瞧见颜不同吗?”唉,她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枉费她当年当了两年人针包。
“咦?啊!错了,再来一次。”她不信没一次对的。
赵潆青几乎要翻白眼了。
“你可以改行当针灸师了。”在她身上针。
“赵小青,你再罗里吧嗦就自己来,我肯帮你就该偷笑了,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碰针筒这玩意,医生的手只需要key-in开药单,打针血换药是护士的事。”陈妙华以此来开自己的笨手笨脚。
要不是她浑身无力,赵潆青也想自己动手。
望着布针孔,仿佛长年毒者的手臂,她真是哭无泪。
连血管都找不到的医生,这位久居实验室的陈同学算是第一人。
又是一针错,赵潆青已痛得说不出话来,面泛青,豆大冷汗由额侧滑落,她很想说一拳打晕她算了,看能不能减少痛楚。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你戳痛她了知不知道!”看不下去的夏仲夜挥开女医生的手,脸沉得像要杀人。
要不是潆青吩咐不能由别的护理人员代劳,怕有风险,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这个蒙古大夫折磨得死去活来。
“凶…凶什么凶,没看我在尽力吗?你…呃,什么都不懂的人站远些。”天生怕恶人的陈妙华被人一吼,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弱下来,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是不懂,但至少我的手不会抖,一条血管就在皮肤底下,你了二、三十次还能找不到。”简直匪疑所思。
一听他不屑的讽刺,觉专业被质疑的陈妙华也不太高兴了,直接把针筒丢给他,然后赶紧跳开。
“你行你来呀!我看你有多厉害。”黑眸一沉,瞪着不负责任的女医生。
“可以,告诉我怎么做。”
“咦!你真要自己动手?”她吃惊地推推鼻梁上的镜架,两眼睁大。
“我问的不是你,继续贴在墙上当壁画。”他研究着刻度五十西西的针筒,想着该如何使用它。
“你不是问我问鬼呀!这里只有我一个医生…”两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冷芒一,她又没用地贴靠墙壁。
真是的,冷厉的气势未免太骇人,动不动就一扫,惊吓悬壶济世的名医,她并没有说错呀!他干么用眼刀杀她一千次?
“咳咳!陈小华你忘了我们是同学吗?”
“那又怎样,我的同学何只你一人。”从幼稚园到大学,起码有五百人当过她同学。
陈妙华是名副其实的书呆子,只会读书不会玩乐,她的朋友少到十手指头数得出来,喜研究和看书,讨厌汗和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