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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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照旧吗?”兰雨儿也没生气,还体贴不已地上前替他捶捶背,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什么?”照旧?他扬眉,不解其意。
“两把手铐,一条皮鞭,还有那一大块东西啊,今晚不是要冬儿陪你?我待会就请丫头把这些东西送进冬儿房里,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要的那种蜡烛上次用完了,要不要找丫头先补一打进来?”什么手铐、皮鞭、蜡烛还有一大块东西?赖在卓以风怀里的冬儿身子僵硬不已,一张脸更是被吓得面无血。
不会吧,这卓公子看起来人模人样,在上竟然是个大变态?
不,她才不干这种事…
冬儿连呼都有点,偏偏听得脚软,想逃开的身子反面再次跌坐在卓以风身上。
“怎么了?冬儿?你不舒服?”卓以风关心的伸手触碰她冷冰冰的脸庞,温柔的看着怀中吓得哆嗦不已的她。
“我…是有点不舒服…”身子已吓得汗,冬儿咬着故意佯装痛苦万分地道:“对不起,卓公子,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可能是葵水来了…今晚冬儿可能不能陪公子了。”
“嗄?是吗?这真是太可惜了。”他将一张笑脸凑近“下次吧,冬儿姑娘,我会?矗牛俊?br>“啊?”冬儿吓白了脸,身子抖得不像话“呃…好…就下次吧!”兰雨儿低头一笑,捶在卓以风肩上的手不觉使力了些。
“那就烦劳香儿姐姐送冬儿姑娘去歇息了。”卓以风面不改的转向一旁的香儿道。
“是,卓公子。”香儿忙不迭上前扶住站不太稳的冬儿,急急忙忙的带着人离开了偏厅。
一旁伺候的丫头也逃难似的走开,热热闹闹的偏厅一下子变得清冷,安静得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声。
“怎么?好玩吗?”卓以风反手将肩上的手给握住,一个翻转将兰雨儿带进自己怀中。
“什么?”她一脸无辜。
“你这样破坏我卓大爷的名声,叫我在商场上怎么立足?”
“刚刚你怎么不辩驳啊?我又没堵住你的口。”兰雨儿冶的眸朝他一睨,笑得快意非常。
“你兰雨儿说出口的话,容得别人辩驳?”
“容,就容你。”
“怎么?真上我了?”
“怕了?”
“怕什么?谁我都不关我的事。”卓以风一笑,端起方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还是一样冷漠无情。”兰雨儿推开他,从他的怀中起身。
闻言,卓以风好笑的挑起眉“不然,你以为我回一趟家乡就可以改变这死子?”
“人见着了?”
“嗯。”
“她真等着你?”
“嗯。”卓以风点头,轻轻勾起的瓣有着淡然的足。
这抹足的笑,兰雨儿看在眼底竟觉得有些碍眼。
“八年,这女子未免太过痴狂,这样的未必是件好事。”她所认识的卓以风,不该是那种会受情丝牵绊的男子。
一个像风一样好自由、不喜束缚的男子若真要他在一个地方停驻太久,她怀疑他会快乐?
“不谈她,谈谈近来苏杭一带的美酒吧,除了卓家美酒和路家著名的桃花酿,近半年来还出现了一种据说可以养气补肾的胡儿酒,可有这回事?”
“有,胡儿酒是云雨楼近来销售最好的酒。”知他不想在旁人面前提到他的心上人,兰雨儿也配合着谈起生意经“每个前来寻的客人都指名要喝这种酒,这儿一坛胡儿酒要价二十两银,大家还是趋之若骛,常常要不到货,不过云雨楼这个地方与他处不同,客人点名要胡儿酒并不让人意外。”
“苏杭一带各大酒肆客栈近来退货退得凶,我想肇因于此,就不知那胡儿酒究竟是否具有那么神奇?”兰雨儿眉眼一勾,笑得嘲“你这是在问我吗?”
“这儿寻的恩客多,自粕以听说一二吧?”
“不知。”
“雨儿姐姐…”
“啧,少灌我米汤!”兰雨儿嗔了他一眼“在你心底,我永远都是那种人家出得起银子,我就陪人上的女人,是吗?你找我,还不是利用我的那一点商场人脉而已。”卓以风眉眼一敛,角没了笑“我说过要把卓家美酒的旗号打出去,还要大江南北的各大酒肆客栈全都卖我们卓家的美酒,这一点,我可从没诓过你,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目的,如果你现在不想帮忙了,大可说一声,我想我卓以风还不至于因为要利用一个姑娘家而死抓着人家的袖子不放。
“说到底,我不是三岁还要着吃的娃,这路没了,我自会再找其他的路,你自己心里估量着,盘算过了的,我卓以风是看在你在商场上的好风评才来相寻,若是你老以一个女儿家的心思来气我,咱们自此就了了吧。”逢场作戏可以,要他卓以风看一个姑娘家的眼吃饭动作,可是万万不可能的事,要是她真打这分心眼,他非要她死了心不可。
“好啊,够狠也够气魄。”亏她将他从鬼门关里救上一回,他对她倒是一点都不假以辞呵。
“要是我不够狠不够气魄,雨儿姐姐还会松口帮我吗?”全苏州的生意人都知道,云雨楼的兰雨儿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虽窝在院里,手上经手的却是上万两的生意,不然,就是人命。
谁敢得罪她?没人知道她的后台究竟硬到什么程度,就别提想要与她硬碰硬了,大把大把的银票、金银珠宝捧上门,莫不是为了求她替他们辟一条生意的门路而已。
她允,运河一带的生意接都接不完;她要是不悦的抿个,管你是家财万贯的商贾也硬是踏不进运河一带的商国。幸好,她不是那种想要半边山河的野心女子,只要不是特别得罪了她,她不太管事的。
“你就仗着懂我的心思就吃定我?”她大可不必搭理他,甚者,冲着他对她的无理,让他的生意版图从此踏不进大运河。
可偏偏…她的心已倾,收也收不回了。
敝谁呢?浮沉人世多年,还是躲不开情关,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