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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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迟，恐怕我的子就要改嫁他人为了。”他平静地说，留意她小脸上变换的表情。

“你、你的子改嫁，和你把我从里带出来有什么关系？”她挣扎着坐起来，尽量缩到角边，离得他远远的，彷佛他身上有瘟疫。

“还装蒜！”他突然口气严厉，吓得嫿婧缩起脖予。

“你凶什么？我哪里装蒜了？”她拿起被子蒙着小嘴和小脸，只出两支晶圆骨碌的眼睛望着他，闷着声音反驳。

“做什么？”看到她奇怪的动作，他皱起眉头问。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说着拿起被子捂头捂脸，连眼睛都蒙住了。

他一愣，看见她孩子气的举动，随即无声地咧开嘴。

然后隔着被子问她:“我刚才看到大婚那顶替你房的丫头，这怎么解释？”他淡淡地质问，指的足儿。

“什么顶替我入房的丫头，你少拿话套我！”她蒙在被子里喳呼。半晌、没听见外头有动静、她接下道:“你快把我送回去，皇阿玛要是知道你把我幽在状元府里，他肯定要重重治你的罪！她抬出皇阿玛威胁他。

“幽？”他轻嗤一声，像是听见笑话般。

“我把我的娘子带回府，算不上幽。”嫿婧终于忍不住放下被子“谁是你的子？反正你快把我送回去！”纳真撇开嘴，威胁地倾身向她。

“不管你承不承认是我的子，总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一语双关。不在乎有什么暧昧的涵意。

嫿婧瞪大眼。

“你是土匪还是强盗？这儿是有王法的！我是格格，皇阿玛说了才算！

“就是你皇阿玛亲口把你许给我的，怎么？想赖帐？”他悠悠哉哉地问，口气分明是挑衅。

“谁赖帐了！”她鼻子一，心底突然有无限委屈。

“你瞧不起我，又说我随便，现下摆了我，谁让你又自寻麻烦？

纳真沉默。

“是我误会了。”半晌，他嘎哑说。

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你送我回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至于婚事…皇已经做了安排，你放心好了。”她落寞地背着他喃喃絮语。

“昨晚，你打算喝下侍女给你的打胎葯？”他忽然问。

嫿婧心一惊，她抓住口的衣襟，坚强地反问:“什么打胎葯？好好儿的，为什么要吃那种东西？”

“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不许你动孩子的主意。”不理会她的顾左右而言他，他直管往下说。

她肩膊一缩，瘦小的身子整个卷到角，小脸埋入膝盖里，不言不语。

“我说过…那一夜的事，是我不好，但不干孩子的事，没有理由扼杀一条小生命。”他道。

嫿婧的小脸埋得更深，拒绝听他说任何一句话。

“你听见没有？”他问，口气渐渐严厉。

“不用你说，我没想过要害死孩子，我只是要倒掉儿留下的葯而已。”她背着他，平着声心痛地说。

“你老是把我看成碍眼的人，又何必带我来这里。”她儿没想到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拿起打胎葯是想倒掉，免得看了心烦而已，他却又误以为地想害死孩子。

纳真一愣，拳头捏紧，脸上掠过一丝懊悔。

“你好好休息…”顿了顿，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仰头吐了一口气。

“晚上我再来看你。

她固执地不看他，他只能嘎哑地抛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纳真走后，嫿婧举起手背抹去眼角边不听话、扑歉歉掉下的泪…卷着身子，她环抱着肚子里的孩子静静地消泪，直到哭累了，才撑不住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