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纽约的秋天，萧瑟凄凉。

像是一觉醒来便突然出现的大把落叶，怎么扫也扫不完，清晨辛勤的清道夫才刚扫尽，一阵凉意袭人的秋风吹过，又纷纷迫不亟待落了下来，铺了地，人一踩上去就碎成了小碎片，再度被顽皮的秋风吹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为什么，南松不喜踩落叶，他不觉得那叫诗情画意，只觉得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人心碎的觉。

他知道南枫的时间不多了，他常常认真地问南枫，有没有想做的事，或是想去的地方，只要他说出口，他都可以带他去。

“只要你在的地方都可以。”他总是微笑地看着南松，用这句话作回答。

住在这栋旧公寓的子，可说是南松一生中最幸福温暖的时刻了吧！

他一个星期去三次健身房，南枫便趁这时候去图书馆看书，乖乖地等他健身完来找自己，然后两个人便会相偕四处逛逛。

除了对大都会博物馆和自然历史博物馆百逛不厌外，南枫最的还是到帝国大厦顶端的？望台上，俯瞰着整座曼哈顿岛。

“这么喜来这里？”南松有次问他。

“因为这是我找到你的地方。”墨绿的眼眸认真但带点哀伤彩。

“怎么了？”南松轻搂住他的。

“我有时候…觉得好害怕…”他轻轻地说。

南松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搂得更紧些。

他知道南枫在害怕什么。

他自己也同样地在默默怕着。

好几次，他健身完到图书馆去找南枫，看见他倚在厚重的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认真端详着，安安静静，仿若一副优美的图画，只有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

南枫察觉到他的视线，从书本里抬起头，对他一笑。

那笑容…美得…让他心痛。

随着时间一天天不留情地过去，南松知道自己拥有这个笑容的子不会太久了。

“在看什么？”他走上前问。

南枫笑了笑，把厚重的原文书翻到封而给他看书名。

“生物学大全？没事看这做什么？”

“想了解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物…”他幽幽地说着，眼光扫过另一排摆生物医学百科的书柜。

*********

这天下午突然下了阵大雨，出来添购东西的南枫本来想不顾雨势快点回去，但是雨越来越大，似乎一时三刻停不了，他看着手中的纸袋被雨浸，慢慢糊成一团，里头的东西呼之出，不得已只好临时找了间修道院的屋顶下避雨。

想到自己是趁着南松午睡偷偷溜出来的，他开始有点心慌。

修院里这时传来了阵阵柔美清亮的歌唱女声，完全没有乐器伴奏，只有纯粹的人声。

那是一种宁静的、不带污染的歌声，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歌声，心里深受动，于是手不知不觉地推开了修院沉重的木门，随着歌声来到了礼拜堂。

数十个黑衣白袍的修女恭敬地站着，礼拜堂的烛光照亮了她们慈祥的脸庞，每个人虔诚地双手合十，唱出赞美上帝的咏叹调。

那柔美不做作的声音如同天籁，竟让他的眼框里热了起来…这是多么美的声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