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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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野双眼蓦地又深又沉，氤氲著一层浓烈的望，但很快地，他控制住自己。

“你所提出的条件，我的属下都跟我说了。”他好整以暇地说著，眼光佣懒地浏览著莫羽裳全身上下。

莫羽裳在他的注视下，到有些不自在，她的呼和脉搏都急促起来。她试著开口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不知你意下如何?”顾云野轻笑了声，“你实在太天真了！这是一个讲求功利的世界，没有人会为了你而将一个包袱揽上身，即使你是一个很有价值时商品。”他嘲讽地道。

莫羽裳的脸瞬间黯淡下来，她早该知道没有人会愿意答应她的条件。现在，她连这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我…我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问，谢谢你拨空见我。”她低垂著头勉强说道。此时几缯发丝挣发髻，温驯地垂下她白皙细致的粉颈，令人不想伸出手去触摸。

正当她转身想要离开时，顾云野突然喝道:“慢著！我有说不答应你吗?”莫羽裳迅即回过身来，脸上漾著一朵希望的微笑。

“你…你肯接受我的条件?”她不敢置信地问。

顾云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她。他的脸上带著莫测高深的微笑，眼瞳闪过一抹狂野的炙芒紧瞅住她。

莫羽裳被他盯得脸通红，全身彷佛窜过一股电。四年了，他的高大拔依旧，黝黑深峻的脸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更加成刚毅，散发著一股强烈的男魅力。他的眼神热烈得令她抵挡不住，在他面前，她几乎又回到四年前那个天真痴傻的女孩。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茫呆滞，莫羽裳蓦地低垂螓首，不敢直视顾云野。

顾云野将她的表情全收入眼里，心里不到有些得意。原来忘不了的不只他一个人，她也一样。也许她对他的痴恋依旧，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竞窜过一股莫名的狂喜。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他来到她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莫羽裳直视著他的眼睛，有些无措地问:“什么条件?”顾云野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他放开她的下巴，倏地掉她的发髻，瞬间一头长发垂递而下，像是质地上等的黑丝绸。

莫羽裳惊呼一声，她没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

顾云野将脸靠近她的秀发，深深呼著。接著他的来到她柔的耳朵。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他在她耳旁呢喃著。他已经决定了，与其找别的女人当他的‮妇情‬，不如要莫羽裳:他的望是因她而起，也许一旦他再次得到她之后，这种莫名的纠与烦躁就会消失。

莫羽裳全身猛地一震，她转过头，瞠大双眸瞅著他，“你…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简直震惊得说不完整一句话。

顾云野低笑一声，伸手抚摸她柔细的长发。

“我的意思是一-我要你当我的‮妇情‬。”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

莫羽裳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震慑得她无法言语，只能一脸惊愕地凝睇著顾云野。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出这种条件，他不是很讨厌她吗“我…我不知道，我…我不能答应这种事。”她慌地拒绝。

顾云野转身走回自己的位子。

“你最好考虑清楚！我不但可以提供沈红一个能发挥才能的职位，还会给她一份优渥的薪资；甚至，我可以先帮她偿还债务。他半眯著眼说道。

莫羽裳在心里痛苦的挣扎著。一旦她答应他的条件，眼前的一切困难随即刀而解，相对的，她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她可能难逃心碎的命运，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我可不可以——”话未说完，彷佛已经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顾云野随即冷酷地打断她。

“不可以！我要现在马上得到答案。只要你现在答应了，我所承诺的事情立即生效。况且，我们的合约已经不能再拖，我不想耗去太多时间处理这件事。”他神情坚定、不容妥协地说著。

望着他依然如故的霸道和强势，莫羽裳无助地咬著双。

“我…答应你。”她的声音几乎细微得听不见，但顾云野却是清清楚楚地听见。霎时，他竞到如释重负般的喜悦和轻松，但他仍不动声地取出合约书递给莫羽裳。

“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他命令道。

莫羽裳机械似地照他的话做，思绪仍然一片混沌和紊。

“下个星期一和沈红一起到公司报到，当天就开始工作。”顾云野仍旧一副公事化的口吻。

莫羽裳点点头，“那么，关于我们的另一项协议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些惶惑。

顾云野魅地笑了笑，“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他停顿了下，并收敛起笑容，接著说:“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者知道，而且，我话先说在前头，不要奢望你成为我的‮妇情‬，就会享有工作上的特权。”他的声音沉著而冷冽，暗示著他们之间只是一桩易和买卖，他对她没有丝毫情存在莫羽裳紧咬著下，认命地点点头，但心里却仍掠过一阵酸楚。经过了四年，他那无情冷漠的言语对她仍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她极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意，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办公室。

莫羽裳走后，顾云野抓起合约书，盯著上面清秀的笔迹，这份合约书宣告著她属于“时尚”也等于宣告她属于他他扬起一抹既得意又足的笑容，在未来的几个月里，他会在她身上证明他对她那股莫名的躁动只是纯粹的望罢了，一旦他得到了她，就能平息那股躁动，抹去她纠在他梦境里的身影，回复他原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