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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华遇到你四十三三姑爷刚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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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华遇到你【四十三】三姑爷刚才就去火车站了…

恐怕没有哪个丈夫,在看见子跟其他男人躺在一张上后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吧?

唐嫂在电话里说家里已经飞狗跳,老首长让警卫员把那个拉小提琴的绑了说是要送派出所去,三小姐跪在轮椅旁边扒着老首长的衣袖又哭又求,至于郁仲骁当时是什么反应,唐嫂并没有提及。

站了良久,叶和口气,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刚准备在玄关处换鞋,她听见韩菁秋惊慌失措的大哭声从外公房间传出:“我不离婚,我为什么要离婚?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次改过的机会?你只知道说我不要脸,那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冷漠?”

“从上次他从云南回来就变了,这几个月以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我打电话过去,要么不接要么敷衍几句,他在外面有女人你怎么不说,我犯点错就是十恶不赦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韩老愤怒地直拍桌,声声响彻整个屋子。

叶和站在那,韩菁秋的反驳更大声:“我跟他结婚那么多年,他心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还整天呆在那个破烂地方,一年到头我见了他几天?他妈又老是催我要孩子,结婚时我都说我不要孩子了,他自己也没说不好,现在却由着他家里来欺负我。如果他真的我,就不该…不该事事都想着他自己!”韩老怒喝:“你滚,给我滚出去,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再让我瞧见你!”卧室的门打开,叶和抬眼望过去——韩菁秋从里面跑出来,衣衫不整,捂脸哭着跑上二楼,进房间前决绝地抛下一句:“你们再我离婚我就去死!”关门声震耳聋。

叶和一直杵在玄关处,她无从评论这段婚姻里两人的对错,但也听出韩菁秋的自私跟推卸责任。

一段婚姻的维持,需要双方的包容。

在韩菁秋当年决定嫁给郁仲骁之前,她就该清楚他的工作质注定两人聚少离多。叶和虽然不悉郁仲骁的工作,但也知道危险度很高,但韩菁秋不仅没理解跟支持他,她给他只有歇斯底里的责怨、背叛跟任

叶和在军旅或警匪电视或电影里,见过很多因为情问题导致神力不集中出事的角

她打从心底不希望郁仲骁也成为其中的一个。

唐嫂也从外公的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摔裂的杯子,一眼就看到了叶和,忙合上门走过来:“来了?”

“老首长刚休息了,”唐嫂的声音得有些低,脸上是无奈跟担忧:“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家里没其他人在了吗?”叶和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郁仲骁的身影,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在韩菁秋的房间里,急切地想知道他在哪儿,又怕引起唐嫂多想,只好用疏离的语气拐着弯问:“不是说绑了那个拉小提琴的吗?”

“是绑了的,不过三小姐趁大家不注意又把人偷偷放跑了。”

“那我小姨父呢?”唐嫂叹了一声:“哎,三姑爷刚才就去火车站了,原本是直接回丰城的,郁家老太太让他带三小姐一块儿回,来得太突然,没想到——我听姑爷跟老首长说话的意思是,坐今晚的特快回丰城…嗳,你怎么——”叶和已经弯套上了鞋子:“我还有事,先走了,代我向外公问好。”话毕,不等唐嫂开口让勤务兵送她,她拉开门下了台阶,急急忙忙地朝着大门口跑去。…在大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叶和坐进去,一边报火车站地址一边催促司机开车。

“能不能开得再快点?!”看到有私家车不断从旁边超过去,叶和心急如焚。

司机从后视镜里愁了她一眼,看她那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小姑娘这么着急,是去见男朋友吗?”男朋友…

叶和被这三个字怔住,其实连她自己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来解释对郁仲骁的这些举动。

她去火车站,即便是见到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叶和都没仔细想过。

当唐嫂说郁仲骁要连夜离开b市的时候,她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见他,她甚至怕他以后都不会再来b市。

因为他好像提出要跟韩菁秋离婚了。

除去外甥女跟姨父的这层关系,加上韩菁秋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恐怕以后她再遇见他都会被他当做陌路人。

过了安检,叶和跑进候车大厅四下寻找郁仲骁的身影。

周围是排队的乘客,也有人聚在一起聊天,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置身在茫茫人海里的扁舟,失去了航向,心里充斥着茫跟焦急,来回穿梭在人群里,一遍又一遍,喧嚣声在耳畔嗡嗡作响。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了,由xx开往北京的xx列车开始检票,请到xx检票口检票进站,进站后请到x站台候车。”叶和听到了广播,忙拉住一位准备去检票的男乘客:“请问一下,这趟车在丰城停靠吗?”

“我就是去丰城,这是今晚最后一趟特快。”最后一趟?叶和匆匆道了谢,她的心跳加剧,刚跑到检票口就看到人山人海,踮着脚伸长脖子,被推来让去,还是没看见郁仲骁的影子,在快停止检票的时候,趁检票员不注意,叶和弯着躲在乘客里溜了进去。

列车已经到站,乘客陆陆续续上车。

叶和跟着进了一截车厢,外面天黑暗,车厢内开了灯,过道上挤了人,她边往里走边看两侧座位上的乘客,突然有人用胳臂肘顶了她一下,绊到旁边的行李袋差点摔倒。

行李袋的主人瞪了她一眼:“长没长眼睛?!我刚买的袋子,就被你踩出个大脚印。”

“不就是个破袋子,你凶什么凶!”叶和心里觉得憋屈,伸手去翻包拿钱:“赔给你就是——我的钱包呢?”她慌了神,不说钱包,就连手机也不见了,旁边的乘客提醒她:“你的包边上开了道长口子。”叶和低头望去,果然,她的包被人用刀刮破了。

“要不要帮你叫乘警?”有乘客见她年纪小又孤身一人坐火车,好心的想帮忙。

“不用了,我家里人就在列车上。”这么长的列车,这么多乘客,而且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的,哪怕是找了乘警也无从着手,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郁仲骁,攥紧包上链条的手指慢慢松开,只要想到他也在这趟列车上,她就不再那么的慌张。…叶和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冲动是一种无力的情绪,在情绪冲动时会做出使自己后悔的事情来,也许前一秒的兴致就酿成了下一刻的后悔莫及,冲动是魔鬼,往往会将自己的生活变成炼狱。

当叶和穿梭在车厢间找人时,她没有一丝的后悔,或者说,她暂时分不出力来考虑该不该后悔。

晚上七八点钟是车厢最热闹的时间,吃东西的吃东西,打牌的打牌,也有人拿着手机大声地跟朋友煲电话粥。

前方,两截车厢的连接处,有道身影一晃而过,似乎有人到僻静处打电话。

颇为悉的觉让叶和追了几步,当她看清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到有一朵花苞在心底悄然绽放,‮腿双‬忽然间也沉重了,再也挪不开步子,只是傻傻地盯着他拔宽厚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烟灰衬衫,深商务休闲,左手腕上戴着手表,黑表带跟他这一身很搭,沉稳中又透着几分随

叶和在大脑里勾勒着他的模样,她已经两个月零六天没有见到他。

接完电话,郁仲骁转过身,原本要回车厢的脚步一顿,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叶和,眼底划过诧异。

他的五官脸廓深深地铭刻进了她的心底。

车厢内泻出的灯光,有几缕落在他的肩头,拉长了他的影子。

现在他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又是她?她怎么这么魂不散?还是——他正在心里叹息,这个恐怖的熊孩子现在是像狗皮膏/药黏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