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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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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得意,我是在想,你听起来很在意,一定是因为你已经上我,所以在乎我的过去…”喻以钧继续耍白目,耍得很过瘾。

“…”如果她有呕血的症头,现在已经一公升出来了。他哪里有病啊?!

“你少自作多情!我是被吓到!”

“怎么会?被什么吓到?你看了有什么想,快跟我说。”

“…你别问,我讲不出好话的。”别她,她快忍不住了…

“快讲,我要听,不然我就认定你是害羞——”

“我在想——”她口气,咆哮:“妈的!我怎么会跟一个魔相亲?!”骂完,元可昀噤声。是他要她讲,她先声明了没好话,她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可是不吐不快,她憋了很久,他讲话又一直很惹人厌…

但他却笑了,哈哈大笑,笑得很开怀,笑得她莫名其妙。

“喂,我骂你耶,这有什么好笑?”

“没人敢当面说我是魔,你是第一个。”任何人看了杂志的文章,都会下这种结论,她不知道实情,有这反应很正常,他不生气,她直率的反应倒让他觉得很新鲜、很有趣,人人都抢着巴结他这总经理,只有她敢直言。

魔?他又一阵大笑。唉,他真喜跟她这样斗嘴,怕要上瘾了。

“是喔,那你要不要颁奖牌给我?”这下她怀疑他有哪部分不正常,肯定是,他搞不好喝醉了,神志不清,整个对话都怪怪的。

“其实我有个好消息给你。”逗她逗够了,喻以钧道:“你切到娱乐新闻台。”

“干么看那台?”她问,但还是开了电视,忽然又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

“该不会杂志已经追查到我,要在电视上公布出来吧?!”他笑了。

“他们动作没那么快。你快看。”她看了,主播台上冶的美女正在嗲声报导:“为您播一则最新消息:今天出刊的‘q-time’,在十五分钟前宣布全部回收。该杂志的邱发行人表示,这是因本期封面的两位当事人之一喻以钧先生的要求,他表示,他与封面中这位小姐的会面是私事,不希望外界给予不必要的关注,于是他请杂志社进行回收,并负担所有损失。‘q-time’将紧急换封面和相关报导,预计在后天重新上架…”接下来的话元可昀没听见,因为她傻了。全部回收?他负担所有损失?

“看到了吧?”喻以钧解释。

“我跟邱发行人情不错,我告诉他,一位好教师可能因为这期的封面而受到责难,他们过去报导我的八卦,报得够多了,不缺这一桩,所以他同意回收杂志。”

“就这样?就凭你几句话,他就肯回收?”

“嗯,就这样,偷拍的照片消失,你的烦恼也消失,我联系了所有媒体朋友,请他们往后也不要追查你的身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事情解决固然高兴,但她太惊讶,很困惑。他们才见过一次面,毫无情,他何必为她做这么多?这件事对他毫无影响,他不必管的,杂志回收也不是一笔小钱…

“理由就是我刚说的,何况我们是朋友,你有困扰,我尽量帮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最好他对朋友帮忙都帮这么大,她,也很动,这份人情欠很大,可能欠得太大了,心震得厉害,她惘但喜…她不是傻子,这么大费周章的心意,绝不单纯,可是,他们之间不可能,他与她都知道的,不是吗?

“喔…谢谢你。谢谢。”刚才骂他骂得痛快,现在可尴尬了。

“不必谢。反正我们没情,我做什么你都不痛不瘁,当然你也不动,说谢谢只是客套。”要来算刚才的帐就是了,元可昀很糗。

“好啦,刚才我太凶了,对不起。真的很谢谢你。杂志回收的费用,我帮你分摊一些…”

“不必了,费用我能负担,不过,你欠我一顿饭,还有之前,我也欠你一顿。”

“你什么时候欠我?”

“相亲那天,你抢了帐单去付帐,一般应该是男方买单,所以我欠你。”

“拜托,那又不算什么。”她好笑。

“不然和我欠你的这顿一起算,互相抵销,谁也不欠谁,可以了吧?”

“不行,这不划算,你欠我的这顿明显比较大。”

“真会计较,可是那天我有特别演出,这两顿的分量应该差不多。”还好意思提她的“特别演出”啊?喻以钧低笑。

“好,吃饭的事以后再约,我很想继续跟你聊,但是我得去接儿子了。”

“嗯,去吧,好爸爸。”

“掰。会想我吗?”她酷酷地道:“当然不会。”喻以钧笑着,挂断了。

笑声切断的瞬间,她突然觉得好安静,烦恼了一早上的事瞬间消失,整个人松懈了,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心里少了烦恼…却多了一个,一个叫喻以钧的男人。

她搞不懂他,相亲时,他行止端正,像个成正派的男人,但杂志上描述的他却像是另一个人。刚才,他讲他如何处理此次风波,淡淡地描述,不邀功,也没乘机要胁…他教她惑,她搞不懂他,但她想,他是个好人。

也可能因为他帮了她大忙,心就有点偏向他了,容易动是她的最大弱点,她要是年轻几岁,也许已经动得一塌糊涂,就傻傻上他了。

但她是三十岁的元可昀,考虑得更多,她不单单想谈恋,毕竟年轻时恋也谈够了,她想结婚,和喜的男人厮守一生,但不要小孩。他不是她的理想对象,她最好别再想了。

他怎会那么早婚呢?儿子都上小学了,算起来他二十五岁就当了父亲…他应该是个好爸爸,可是在外风韵事不断,却不算是个好男人,太矛盾了,她很难把两种面貌的他拼凑在一起。

她望着窗外,光灿亮,高大树木站在窗外,绿叶油亮得好神。起风了,树叶拂着窗玻璃,慵懒的沙沙声,像她的惑,在午后慢慢摇曳…

“双盟”办公室里,喻以钧才挂了电话,沐亚杉便开口了。

“我以为你说和副教授彼此不适合,不会继续往。”他刚看完娱乐新闻的报导,脸罕见地沉下来。

“我是说过,而且我后来也没跟她约会啊。”

“那你现在做这些事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突然想做好事,不行吗?”

“几时你对女人付出都不要求回报的?我没见过你对不跟你上的女人这么殷勤。”喻以钧很习惯好友的毒舌,现在却有点不悦。

“你又知道了?我跟每个女人怎样的时候,你都在旁边看到了吗?”

“好,就算你有佛心,但你出来混多久了,不知道不要误导人家的道理吗?如果对人家没意思,就少去招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竟然要回收杂志,动作这么大,实在很难说服沐亚杉,好友没有存着别样心思。

“我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元副教授也不是无知少女,你担心太多了。”

“我是在阻止你造孽,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想得很清楚。”喻以钧绷着脸,拉开屉找出车钥匙。

“我去接佑佑,一小时回来。”他搭电梯来到停车场,开车上路。儿子这两天冒发烧,吵着要母亲陪,他一早送儿子到前那边,说好这时候去接他回来。

想到好友冷睇他的眼光,他有点恼火,因为…好友说对了,他是有过卑鄙的念头。

相亲不成,他失望,因为她的,该怎么办?骨子里的恶魔蠢动,对他耳语:还是可以往看看,又何妨?谁说往一定要有结果?男,游戏一场也没错,反正他一向就是这样跟女人相处的。

他知道怎样让女人动,让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她和他往过的女人不大一样,但也没那么不一样,他有的是办法引她,刚才她看完新闻时,就是绝佳时机,他本可以在那时撒网,却没有——听她又惊又喜,有点别扭地道谢,他麻痹的良心居然出现了,责备自己的卑鄙,又因她的喜而高兴。

没有亲吻和拥抱,只是听到她低的口吻恢复原本的朗朝气,他竟觉到足。

他下颚紧,握紧方向盘。这样太危险,双方都为彼此付出,获得,这才是正常,一个女人什么也不做,就令他快乐,他只遇到过一个——当时他太年轻,疯狂地投入情,笃信她是他此生唯一伴侣,最后证明,他只是个狂热的傻瓜。

而元可昀…他要不得到她,要不就彻底远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