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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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最的小老太婆。”

“就算你还，我自己可不下去。对喔，我忘记不可能返老还童，所以不能拖太久。”她烦恼。

“可是我们才刚往，还是多等一阵子再说吧！”

“一阵子是多久？两个月或三个月？”

“最少一年、两年…十年好了！那时候我才三十岁，也还年轻啊。”

“非得等十年吗？”想到她曾险些被掳走，他就不安，他一刻也不想等，夜长梦多，说不定有什么意外，一瞬间就是天人永隔，让他后悔终生。

看她蹙眉，他柔声道:“你为什么想等那么久？是不是怕变成血种之后，不能再吃人类的食物，想利用这十年好好吃个够？”

“那是部分原因啦，但不是全部。”她苦笑，低声道:“我们会永远吗？如果我变成血鬼，跟你恋了一百年，然后分手，那时候我的亲朋好友都不在人世了，世界上只剩下我…要怎么办？”想像那情况，让她惶恐不安。

“我不会和你分开。”

“话别说太早，想想你父亲…”她摇头。

他想了想。

“虽然我很怀疑我们会分手，但我向你保证，如果我们真的分开了，我们还是朋友，我不会让你孤单。不过，我是真的很怀疑我们会分手。”假如她的疑虑是一堵可见的墙，他会毫不狁豫踏平它，不令它困扰她。看着她柔美小脸，闪亮黑眸，他叹息，唯一令他担忧的是，他渴望她胜过世上一切，这种情令他困扰也喜悦，但他无论如何不想要放开她。

她安心了点，却还故意挑病。

“那说不定我们相处几天就有问题，因为年龄差太多，我的年纪只有你的百分之一，我们的代沟跟大峡谷差不多，你很快就会觉得我像蜂一样吵，不重要又很烦人。”他摇头。

“虽然你的年龄只有我的百分之一，但你在我心中的重要，绝不打折扣。”她目光闪动，即使还有什么担忧，都在他充情的嗓音里融化了，她很动。

“拔踏卡玛那米拉咩…”他愣住。

“你说什么？谁教你这句话的？”

“温署长。我今天去找她…呃，遇到她，她教我说这句话，说它是保护咒语，对你有很好的效果…”她住嘴，因为他表情有异。

“我念得不对吗？”

“很对。你再念一次。”这本不是什么保护咒语，她被那女人捉了。听她煞有介事又虔诚地念了一次，他嗓音微微沙哑。

“再念一次。”她又念一次，再一次，因为它的效果，她用心地念了很多次，直到他制止她。

“快化妆吧。”虽然很想听她继续说，但继续下去，他会不想让她出门，唉。

两人惹眼的装扮一上街，果然引来很多注意，奇装异服的两个人，还真像艺人。他们说好不笑，要装酷，贝苹觉得有趣，想笑又得忍住，只能逮着机会偷笑，每回看她转头对着角落掩嘴，回过脸又一本正经，赫密忍不住也好笑。

夜晚，霓虹照耀，白天已经逛过的街道再走一次，会腻吗？贝苹发现，偕同心的人来逛，有不同觉。她挽着他，像个导游，带他走她最喜的一条街道，介绍她喜的几家店，哪家服装店专进她喜的系风格，哪个只有一坪半的小店卖致的小物，她跟哪家的店员了，购物有折扣。

他们驻足银楼前，她指给他看自己发现的一条漂亮项炼，换他跟她讲解珠宝如何设计制造。

赫密预计逛街会很无聊，为了不扫兴，他打算事事装作有兴趣，没想到他不需要假装，一切都很有趣。

平凡的事物透过她的眼睛，都披上有趣的外衣，她有本事把贫乏平淡变成惊奇趣味。他不喜嘈杂，但听她的声音生气地穿越众多声音里，这些声响让夜晚丰富；他不喜拥挤，可是很平民地和她搭公车，公车里人挤人，他想，这世间有多少人啊，他们竟能相遇，在这晚共乘一辆车，他内心充奇妙的动。

他们决定要看电影，没想到电影院外购票人龙排了一大圈，教贝苹傻眼。她本想在对街的便利商店买点吃的，再进电影院，没想到人这么多。

“怎么办？还有十分钟开演…”人龙好长，排队和买食物只能选一个。

赫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