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一百六十五章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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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几只虫子，又上传了一遍啊！^^若盈自醒来后便换上了男装，那传信兵见是袁斐然，不过愣了一下，就低下头了。毕竟袁斐然与临王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他们早有所闻，倒是见怪不怪了。

皇甫酃淡淡一扫，将文书收入袖中。

“怎么了？”若盈见他蹙起眉，疑惑地问。

“楚湘来信，让我们回。出来已久，是时候回去了。”皇甫酃沉声应道。

“皇上…酃打算何时出发？”被他一瞪，若盈立刻改口，问道。

“若儿寿辰之后罢，之前再让庄显过来看看。如果还不能长途跋涉，便把回的子推迟。”皇甫酃想了想，答道。

“楚大人来信，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需要当面告知酃，寿辰一过，就回罢。”若盈沉了一会，应道。

“若果庄爷爷说我还需再修养一段时，那酃先回去好了。”

“不行！”皇甫酃断然拒绝“要走便一起走，不然都留下来。”若盈还待开口，他匆匆打断道。

“此事我心意已决，若儿不必再说了，要我留下你一人在此，绝不可能的事。”见她秀眉一皱，皇甫酃伸手揽住她的细。

“安国新王刚刚登基不久，兴许会有些不知死活的宵小潜入。这里离边境不过十里，还是小心为上。”

“袁将军，用药的时辰到了。”庄显在十步开外恭敬地说道。

若盈点点头，随庄显走进院内。回之事暂时抛诸脑后。

“若盈。”闻言转身，见到房门口一身素服的兰姨，若盈惊喜万分。几步上前搂住她。

“兰姨，你怎么来了。小说网。”兰姨看着与她同高的若盈。伸手点了点她地鼻尖，笑道。

“若盈十七岁的寿辰，兰姨怎能缺席？”若盈一怔“酃请你来的？”酃？

兰姨微一挑眉，笑得狡黠。

“这么快临王就让你唤他地姓名了？”若盈听罢。脸有些苍白。

“兰姨，这个，我和他…”

“怕兰姨和其他人怪责你吗？”兰姨牵着她在桌前坐下，轻声问道。

“爹爹、斐然哥哥、莲姐姐，还有袁家村的族人和袁家军地将士…”若盈时时在梦中见到他们谴责着她，夜夜在噩梦中惊醒。靠着兰姨的肩膀，她的脸深深埋入兰姨的肩窝里，“傻孩子，”怜地轻抚着若盈的秀发。兰姨叹息道。

“你是你爹爹和斐然地宝贝，他们又怎会责怪你。他们最大的希望，便是让你象普通人一样。过上平凡幸福的子。如今你遇上了自己的良人，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谴责于你。”见若盈没有回应。兰姨继续道。

“若盈，你喜他吗？”若盈粉一抿。迟疑了片刻，低低答道。

“我…不知道。”

“听说你在屯溪受伤了，都痊愈了吗？”若盈点头“都好了，就口留下一条疤痕。”兰姨覆上她略略消瘦的脸庞，叹道。

“…若盈是为他挡的一剑？”垂下眸，若盈轻轻点了点头。

轻拍着她的手，兰姨不苦笑。

“如果不是喜，若盈你又怎会下意识地挡在他身前？如果不是喜，若盈你又怎会重视他更甚于自己的命？”喜…吗？

“可是，兰姨，不论爹爹和斐然哥哥，莲姐姐就这样死在我面前，酃…临王亲手杀了她…我知道，是明叔怂恿了莲姐姐。但是即使明白，莲姐姐死去的那一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若盈抬起头，明眸里凝着沉重。

“兰姨，我无法释怀。若我和临王在一起，我不住会自责，会内疚。”

“若盈…”兰姨双眼一热，用力地搂紧若盈。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袁莲那么好地孩子，最后怎么会变成那样，利用自己的死来报复临王，却又伤得若盈至深。

“好了，今是若盈的寿辰，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试试兰姨为你做的衣裙。”兰姨抬手偷偷抹了抹眼角，笑着说道。

甩开心底地沉闷，若盈扯了个笑容，伸手接过衣裙。

“好。”两道黑影从窗外掠过，缓缓走向院外。

玄衣男子负手往前，剑眉微蹙。身后地银发男子白衣胜雪，粉白的边扬起浅淡地笑意。

“师兄一世英名，竟然会败在袁莲区区一个小女子的手上，果真稀奇。”

“闭嘴！”皇甫酃冷哼一声“我可不记得有请你过来。”

“兰姨一人上路，若盈怎会放心？欧只好一路护送了。”欧宇睨了他一眼“再说若盈十七岁生辰，欧怎能错过。”

“师兄，你还是不告诉若盈，那与袁莲之间的事情？”他敛了笑，正道。

“没必要，”皇甫酃应得淡然“杀了便杀了，有什么好说的。”凤目瞥向他，淡淡道。

“师兄，欧要带她离开。”

“你休想！”皇甫酃金眸一凛，冷冷地瞪向欧宇。

“方才师兄也听见了，若盈在你身边，只会不断加深她的内疚和负罪，师兄忍心她如此折磨自己？”欧宇低下头，肩上的银发倾泻下来，掩去了他面上的神。

“若盈想要的，师兄不能给她。清冷的后本不适合若盈，为何师兄不能放手？”

“欧宇，你这是要怒我么？”墨发轻扬，皇甫酃冷笑着，一身戾气暴涨。

“画影”猛地出鞘，玄影微动，迅速跃至欧宇身前，挥去。

银光一闪，苍白的指尖绕着雪白的蚕丝，欧宇角微勾。

“打架，欧乐意奉陪。”他在榻上躺了个把月，身上的骨头都硬了，是时候好好活络一下。

灵巧的手指如蝶般舞动，凌厉的墨剑始终不能近他身侧，雪白的外衫却被剑气划破了好几处。欧宇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指尖翻飞，玄衣亦划开了好几道口子。他凤目一眯，得意之眸中可见。

“师兄…礼尚往来…”院外的动很快让内屋的人察觉到了，待若盈赶来，那些花花草草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两人见若盈走近，迅速分开。衣衫凌，甚至整齐划开了几道大口子，他们却神情自若，仿佛习以为常。即使如此狼狈，两人依旧俊朗如昔，举手投足优雅高贵。

“…欧公子？”若盈走向他，看着欧宇因打斗而略显红润的脸，又环顾一周，秀眉一簇。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好久不见，与师兄切磋一下罢了。”欧宇微微笑道，看向若盈，凤眸掠过一丝惊。

“…若盈今晚很美。”若盈原就是容颜秀丽，如今经兰姨的巧手添了些脂粉，更是面白如玉，滴。一双明眸波光潋滟，衬着湖蓝的纱裙，平添了几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