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刀光闪闪剑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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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娃娃听古义问起母亲死亡的原因,不住淌下伤心的眼泪,答道:“听说是患黄胆病死的。”古义转问白娃娃,道:“你的爸爸呢?”白娃娃答道:“他娘死后不久,我爸爸也患了和他妈妈同样的病死了。”古方问道:“你们二人那一个大?”白娃娃答道:“听大人说,我们是同年同月生的,黑娃娃大我十天。”古义问道:“你们父母先继死去之后,你们就离开了山神庙吗?”白娃娃点头答道:“父母死后,我们找不到东西吃,就下山讨饭,吃了就打架玩,那里天黑就在那里睡,有时晚上很凉,我们就打架抵寒,天亮后就跑去要饭,吃了就赛跑,我们无家,不管东西南北,只要有路,我们就走。”黑娃娃接着说道:“我们看见有人打架,就跟去看,看多了便学上不少的招术。”古方问道:“你们的剑是从那里来的?”黑娃娃答道:“是从被人打死的好汉身边拾来的。”古义问道:“你们佩了剑要饭方便吗?”黑娃娃道:“白天,我们用破布包起来,别人看不见。”古义笑笑问道:“你们两人跟我们兄弟去,好不好呀!”黑、白两个娃娃,同时摇摇头,道:“不,我们到处看看玩玩,将来长大了,我们要投军,为国家出力。”古方竖起大拇指,笑道:“有志气!”古义探怀掏出一个金元宝,递给面前的白娃娃,道:“我也是出远门的人,身上带的钱不多,这点小意思请小兄弟收下,买件衣服穿。”古方接口道:“你们兄弟假使有一天游玩到四川岷江,就说找方义堡方家兄弟,便会有人导引你们去的,我们两个老兄弟当热诚你们两位小兄弟。”白娃娃摇头,道:“钱,我们本派不上用场,阿公既是出远门的人,不知道那一天返家,还是阿公留下来用吧!”黑娃娃笑道:“听说四川是好地方,有峨嵋山,是剑术的发源地,我们一定会去的。”古义看这两个小娃非常可,诚心要结一方,把金元宝揣回怀中,道:“我也会烧叫化子,我去买几只来,就在这里烧,今夜和你们兄弟结为忘年之如何?”白娃娃笑道:“说到吃叫化子,我们倒是很喜。”蓦地“哗啦”一声,从树上飘下两个人,古方古义黯然一惊,放眼一望,见是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和一个蒙面人,心中不哆嗦,兄弟互相一使眼,一步一步的后退。
从树上飘下来的人,读者当然知道是史雅宜和凤洁贞。
史雅宜飘落地上之后,向黑、白兄弟笑道:“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跟我去看打架?”黑、白两人同时点头,答道:“要!要!”史雅宜招手道:“要看打架就跟我们走,保证你们看得很过瘾。”说着,向凤洁贞一挥手,转身便走。
黑、白两个娃娃向古家老兄弟挥挥手,便跟随史雅宜的身后走去。
古义叫道:“小兄弟,你们不是答应我们在这里吃叫化子吗?”黑娃娃答道:“阿公,你先买来烧吧,我们看完打架立即转来。”古方向古义身侧横进一步,轻轻拉着他的衣袖,细声道:“小心点,那个蒙面人恐怕是江湖上盛传杀武林人物的魔鬼?”古义点点头,道:“两个娃娃被那个姑娘去了,不是很危险吗?”古方道:“我们暗中跟去,若见两个娃娃有危险,不管救不救得了,挤掉老命也是死有其所了。”古义道:“应当如此,我们兄弟行侠半生,断不能贪生见死不救。”于是跟史雅宜等人后面走去。
史雅宜等人刚定到山的边缘,忽见许青松、郭素娟匆匆走来,举手招呼问道:“你们师兄妹,是来找我们的吗?”郭素娟立定身道:“易兄和两位老前辈决定,马上去采探一下,你所探得的消息是否确实?”史雅宜问道:“易达他们先走了吗?”郭素娟道:“在山口等候。”史雅宜道:“你俩作老马吗?”郭素娟转身拔步道:“宜妹,你真会骂人,我们也不知道‘双牧堡’在那里?如何作得上识途老马?”双牧堡在一个深邃的山谷中,形势险要,风景特致,入口处像一个人的大腿张开,两边岭脊直伸,中间是连缩的稻田,阡陌纵横,愈入探谷愈窄,两山对峙下是一条溪,山水清澈,奇石星布。
援水的左边是千道悬崖,很峻险,有一道从天上下泻的瀑布,花点点,千奇百怪,景致宜人,右边山脊林木翁郁,连接起伏不定的山岭,一望无垠。
瀑布之下有一深潭,潭水清澈,其深难测,进入双牧堡的道路,仅通至水潭为止,陆路是吊桥,水路是船只。
老叫化等人从入口处向双牧堡定,各自心中都提高警觉,今黑云层很厚,伸手不见五指,走墨黑的夜路,行危险的道路,行危险的道路,人是敌是友的堡寨探险,纵有一身武功,心中也不兔有些忐忑之。
他们一行老少男女十一人,由易达和胡少华导前,老叫化殿后,深入了二三里路,没有人拦阻击,也没有什么卡子的设施,越是沉寂越令人心闷。
蓦地——山坡之上,一连放了十一个冲天炮竹,震破了大地的沉寂。冲上云际的焰火分为两种颜,先是四救红接着七枚蓝,停了片刻,又放了两枚红的火焰。
对火焰的枚数和颜的分别,江湖经验不丰富的少年男女,一时是无法了解的,只意味是发现有人探堡示警。
老叫化略一沉思,伸手一拍定在前面的穷书生肩头,轻声道:“穷鬼!我们有几个人?人家早就摸清楚啦。”穷书生道:“我们在大路上鱼贯而进,人家在暗中数,几个男几个女,还能躲得过人家的夜眼吗?”老叫化道:“是还有一个预。”穷书生问道:“什么预?”老叫化道:“螂螳捕蝉,黄雀在后。”穷书生道:“你是说我们之后,有人在跟踪?”老叫化道:“最后的两枝红火焰,是表示我们的身后,还有两个人。”穷书生止步说道:“我们两个穷鬼,权充一下剪径的强徒如何?”老叫化道:“好,我们就埋伏下来吧。”穷书生道:“剪径得手,先得作君子协定。”老叫化道:“你说吧。”穷书生道:“抢到酒归我,金银财宝归你,分给你的穷徒子徒孙。”老叫化道:“穷鬼,你想歪啦,最后小心你的老命。”他们两人庆即藏人草丛之中,仅片刻之间,便听到轻微快速的脚步声,来到近前。
老叫化沉喝一声,道:“站住,有酒有金银财宝留下来:让你们过去。”后面而来的是古方古义兄弟,听得声音好像是人,一时想不起来,放开夜眼一望,放声笑道:“哈!哈!哈!侠义署名的丐帮长老,竟然也想过富贵生活,作起剪经强徒来啦!”老叫化也认出古方古义来了,惊讶道:“阿呀呀,真倒霉,初展贵手,就撞上你们这对老鬼,没有什么好说的?有钱拿些出来,发个利市吧。”古方笑笑问道:“要多少?”老叫化道:“当然是多多益善,没有吗?够卖壶酒喝也行。”古方笑道:“要饭的终究是要饭的,容易足的很,要喝酒明我请客就是。”穷书生探头一望,又缩身草丛中。
古义笑笑问道:“范兄,你还有一位帮手躲在草丛中,请他出来吧。”老叫化道:“在凉亭纤履的穷书生,我想你们兄弟是认识的。”古义大喝一声,道:“穷书生,给我滚出来,老账该算一算。”老叫化惊疑地问道:“你们之间有过节?”古义道:“十年前我向他卖过一双草鞋,他敲诈了我一点银子也罢,故意跟老子过不去,害得老子一双脚板了不少的血。”穷书生霍然从草丛中跃出来,道:“算账就算账,我穷书生还怕了你不成!”老叫化道:“咱们都是老情,什么事不能解决?何必动怒呢?”穷书生道:“穷朋友,我说给你听,你评断评断,我什么地方对不起?”老叫化道:“你说,我一定作个公公正正的和事佬。”穷书生道:“老古指定要的那双草鞋,是别人指定我编织的,是预备登冰山穿的,我也对老古说过的,而且我要他一两狠子的价钱,我请他喝了一顿酒,那顿酒足足花了一锭银子。”老叫化放眼注视古义问道:“穷书生说的实在吗?”古义点点头:“他的记忆力不错,现在说的与当年的情形一样。”老叫化道:“那么是古兄错怪他了。”古义道:“他虽然慷慨请我喝酒,我一杯也未喝到,一片也未曾尝。”老叫化眉头一皱,问道:“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古义道:“一开始他就和我化拳,他老是输拳,输一拳喝一杯酒,吃一大块,他一连输了五十拳,喝了五十大杯酒,酒摊子上的被他吃得光光的,我只瞪着眼瞧着他喝酒吃。”老叫化哈哈笑道:“古兄,你作了傻子,亏你还好意思提出来说呢?当时他连输数拳,你心里就应该明白他是故意输拳的了。”古义道:“我当时赢了拳还很得意,自甘咽饶涎看他喝酒吃,是我糊涂没啥话好说,空着肚子走路,还再三向他道谢。”老叫化谈谈说道:“礼当如此。”古义道:“我气不过的是他在草鞋里,编了很多锋利的铁钉,我穿上草鞋,走了两三步,脚板被刺成蜂巢,了不少血,三也无法赶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巨盗跑了。”穷书生道:“我不是告诉你,人家是作登冰山穿的吗,草鞋内是编了不少的平头铁钉是防止登冰山溜滑功用的,你脚板被刺出血,只怪你穿反了,这又怪得谁来?”老叫化笑道:“这是一件有趣的事,古见还好意思记仇吗?”穷书生冷冷地道:“他要记仇报复,我也不怕,如果他反以友为仇,我穷书生妙招多得很,要整他当街子,也只是略展小计罢了。”老叫化道:“古兄,说正经的吧,贵昆仲怎么在这里出现?”古义把追踪苟兄弟夺回暗镖的事说了一遍。
老叫化道:“好极了,我们不谋而合,走到对付混合派的一条道上啦。”穷书生脾气急也很快,问道:“古老儿,你跟老子的帐是现在算,还是留在以后算,赶快作决定,免得为了我们的事,误了娃娃们的大事。”老叫化道:“他们已经深入险地了,我们快追去吧!”烟火不断的在墨黑的夜空爆发闪耀,若是以所放的焰火代表探堡人数,则随后又来了探堡的人。
老叫化等人追上易达之后,搜寻潭边一艘渡船也没有,吊桥的桥墩上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道:“吊桥已坏,施工修复中。”
“堡主吝啬,有意拒客,老叫化,你想入堡讨饭,恐怕不成啦。”说着,抬头放眼一望,但见灯光此隐彼现,默数正是九九之数,赶忙取出锦囊拆阅,只见写道:“此去有奇遇,勿失臂,谨慎从事。”老叫化道:“豪富人家好像死了人似的,终关着门,向他讨一匙残汤,叫破喉咙也无人开门,碰到为富不乞的,只有入夜后光顾,不告而取。”话声甫落,只见一个修长的人影,呼的一声,从众人的头顶过去“哗啦”一声,那人影落在水潭,对岸放出一连串的焰火,平着水面到站在水潭上的人身边爆发,这才看清楚,那人身材修长,手中持着一支黑黝黝的长握,每一只脚板下,绑着一块薄薄的木板,手中的在水中一划,如飞的向前飘去,那人手掌一挥,到他面前的焰火,不是转向就是落水中暴会,这一幕是黑夜中一幅最美观的景致。
在潭水中企图闯入牧堡的神秘人,被而至的火焰得在潭中蛇行,不能强登岸,只好登上左边的崔壁,游升上了山脊。
双牧堡前面是宽敞的深潭,三面环山怪石罗布,峻险无比,无路可登攀,从山峰下来没有出神入化的轻功,就得粉身碎骨,中间一块很宽的马蹄形平地,双牧堡建在平地中央,房屋以又以六十四卦次序排列,太极在前,是一栋很难伟的圆形祠堂,可以摆下一百五桌筵席,建筑物的平地中的是奇花异草,也是以伏义八卦方位毕划的,每一个卦位上都分栽着季,花,堡的周围,每季都有鲜花开放,顺六十四卦反六十四卦相叠,误入花区,不懂八卦学的人,休想再走出来。
这水潭如果是偷渡,以老叫化等人的轻功,有一捆枯枝,一边抛一边借浮在水面的枯枝飞行,是可以偷渡成功的,若遭遇到阻击,就得作海龙王的上宾了。
老叫化站在对岸,一时没了主意,有的出点子,砍树为筏,有的说返镇上去找门板。
众人正在犹豫不决之际,一条巨型的渡船,破驶来,船上悬吊两盏孔明灯,船头站着两表紧身劲装大汉,不用问这两个大汉,水、陆两途功夫都不是弱者。
船上两个大汉,离岸还有七八文远,便吩咐水手将船减慢,距岸约三文远左右,拱手问道:“何方朋友夜临敝堡,有何指教?”老叫化抱拳拱手还礼,道:“老叫化范子贯和几位好朋友,路过贵地,特来向双堡主讨一顿酒喝。”船头的大汉惊讶一声,道:“啊呀!原来是范世伯光临,怠慢怠慢!”说着,吩咐水手划船靠岸。
老叫化等人鱼贯上了船,两个大汉跳上岸,旋转身来,双手按住船头,两腿在岸上使劲一顶,渡船倒向潭中,跟着转头向堡中飞驰。
船头两个大汉先行放了两枚焰火报信,船摆岸时,双牧堡的祠堂亮起风灯,祠堂门口当中站立两位白发红颜,长髯垂,神矍铄的老者,大门两边分列着二十四个神抖擞的劲装大汉,左边十二人持刀,右边十二人持剑。
船一靠岸,两个大汉先行跳上岸,分列两边,抱拳拱手含笑说:“范长老及各位贵宾请上岸,敝堡主和副堡主在堡前恭候多时了。”范老叫化先当跳上岸,跟着是穷书生古方板古义等,一跃上岸。
上岸后中间是一条平坦而又清洁的石路,两边栽着万年松,松顶尖尖的,高矮相等,很是美观,万年树后是花圃规划很是特别。
双家堡祠距潭边约半里左右,沿途两边树梢悬有灯火,照耀得如同白昼,年轻的少年侠士,还未过这种气派,都暗赞双牧堡名不虚传。主人、宾客快接近时,主人驱步前,访客飞步上前,双方都抱拳拱手,展开热诚笑容,互道来而鲁莽,接不周的客套话。
穷书生家声不错,在湘南也是望族,附近邻县,彼此是久闻的,不要介绍,一提起名,大家心中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