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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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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下猜测的,第一个缘由,恐怕他自以为了不得,第一一个缘由,想必有靠山?”程万里沉一下,问;“你说有靠山,什么靠山?”

“大人记得掉进陷阱约两个人吗?”程万里愣了一下,哈哈哈笑起:“那两个人身手不错,可惜不够机警,这二人若是靠山,未免太烂!”

“是。”李得旺附和:“金歧黄若把这二人当靠山,必是瞎了眼!”

“怪不得他敢不来求饶!”

“大人要他如何求饶?”

“把女儿嫁给我做小。”

“是!理当如此!”忽听外面一阵吵闹,程万里正奇,一个长相古怪的糟老头闯进屋来,卫兵在外急追,那老头眼梭二人,笑嘻嘻道:“我儿总兵大人,哪位是总兵大人?”程万里一见气怒,喝道:“好大的胆于,我就是总兵,你这老头,敢来撒野!”-靶±隙不是撒野!小老儿是金歧黄大夫的朋友,特地来求情的!”程万里一瞪眼,讶然道:“求情?你求什么情?”

“金大夫年事已高,总兵大人快快取消什么生死之战。”程万里深深看他一眼,微笑道:“原来是来做说客的,想必金郎中怕了,不敢做什么生死之战!”

“不是他不敢,是小老儿不忍,他已老迈,不宜与人做生死之战!”程万里长长哦了一声,斜眼睨他,缓缓道:“原来如此!你是谁?”

“来也空空,去也空空,问我名号,我说不空。”

“不空,不空。”程万里连念两声,鄙夷再瞄他:“你的意思,是头脑不空,还是口袋不空?”

“小老儿口袋空空,唯头脑不空。”程万里葛然瞪眼,怒道:“老家伙,你意思是聪明绝顶,头脑不空?来人,打烂他脑袋,我看他还敢不敢说头脑不空?”卫士们冲前擒,不空不慌不忙道:“等等!做人心存厚道,你们打烂小老儿脑袋,小老儿就没命了!”

“不错,就是要你的命!”

“没命还得了!小老儿不玩了!”

“由不得你!都闪开!”这话说完,程万里已凌空跃起,直扑不空,不空先是一愣,立即觉一股劲风,自头顶罩下,原来程万里藉方才上冲的劲道,迅速抬起右掌,朝不空脑袋劈下…未曾挨掌,不空已知凶险,他头略一偏,怪声叫:“厉害!厉害!若是打著了!小老儿脑浆都出来了!”-掏蚶锎筱担原以为自己猝然跃起,猛地出手,必然一举中的,岂知竟被对方闪过,他有些不信,不信对方如此灵巧,也不信自己打不著一个看来奇蠢无比的糟老头儿!因此,他一掌劈空后,决定再进一掌,只见他双足稍一点地,立刻弹跳而起。这一次,他看定,瞄准了,照著不空的天灵盖阿将下去!这一掌,使尽全力,足以劈出人命来。

只听得兵的一响,程万里确定自己已打中对方脑袋,可不是,那老家伙果然眼睛吊起,浑身向下萎去,旋即抱著肚子地面打滚,哎啊啊,可不是,老头死定了!

“敢说你头脑不空!老头,这下脑袋全空了!”这话说完,程万里打人脑袋的手突然一阵剧痛,十指连心,痛彻肺俯,他眉头皱起来了。

地面打滚的不空,突然不倒翁般坐起,摸著脑袋大声抱怨:“好家伙!小老儿最怕,你竟在我头上搔!”他一骨碌由地面站起,看程万里一眼,说:“你与金大夫什么过节,小老儿不清楚,不过你老兄人做什么生死之战,还要抬寿木到东山,这就是刻薄过份!”程万里恼羞成怒,喝:“你这老头,找死!

“不空嘻笑如故:“老头说话不中听,倒也不妨听听,天下路天下人走!别把人家生路堵死了!”

“好大的老狗胆,敢教训本镇!”

“别急,小老儿把话说完,拍拍股走人,我听说你武艺高超,还以为你什么了不得,如今一见,可就没啥稀奇,你老兄这德,当值老总还可以,要当个人模人样的大将军,可就差远了。

好了,好了,小老儿懒得与你-嗦,咱们这可就走了!”-掏蚶锱不可遏,大喝:“不准他走出去!”立即有人来拦,只见不空轻松一推,把人推开了。他边走边推,连续推了五、六个,人已走出程万里视线,看不到了。

不旋踵,手下来报:“老头走出营区,不见人了!”程万里呆了呆,喃喃道:“这老家伙不是普通人,怪不得金郎中神气!”

“大人认为,老头是来帮金邸中的?”

“不帮他还帮谁?”李得旺偷瞧他脸,看他一脸气闷,忙小心翼翼问:“如此说来,与金郎中的生死之战,要不要取消?”

“为何取消?”

“不空老头既是帮金郎中,又哪里惹得起?”

“依你说,不要惹不空老头…”李得旺想了一下,慢条斯里说:“不但不要惹老头,还要请大人去拜望他。”程万里愕住,面不解:“我为何要拜望他?”李得旺迟疑一下,说:“大人不见怪,属下才敢说。”

“说!”

“是属下看那不空老头,的确厉害,大人若能拜他为师,必能修得盖世武功。”程万里惊奇:“李得旺,你认为本镇武功不够好?”

“不,大人武功太好,只是那不空也有长处,最紧要的,大人恐怕不知道,这不空还真不是普通人物,大人若能拜他门下,前程不可限量。”

“怎么说?”

“大人知不知道,安南王府子擂台比武的事?”-掏蚶锷裆一凛。

“当有一个怪老头,不但把世子的八侍卫打得落花水,连子也败他手下,后来安南王世子要拜他为师,怪老头却不知去向,听说安南王世子还离开王府,四处寻他。属下依稀听人说起,那怪老头就叫什么不空。属下怀疑,这怪老头就是今天来的不空。”程万里眼睛瞪大,半信半疑:“曾有这样巧的事?”

“刚才大人见识过他身手,属下想是错不了,这不空老头既是来为金郎中说情,大人何不作个顺水人惰,不与金郎中做生死之战?”

“大人,这是为讨好不空老头,大人若能进一步拜他门下,后前程似锦!”

“你的意思,本镇与金郎中的仇怨一笔勾消?”程万里路一沉,忽然缓缓摇起头来,沈道:“依本镇看,这老头若真是打擂台的不空,本镇与其巴结讨好他,不如趁机做掉他!”李得旺大吃一惊,忙追问:“为什么?”

“这老家伙如此刁钻古怪,又岂会对本镇假以辞?本镇担心他在安南王座前说我两句坏话,本镇后岂有前程?”李得旺霎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