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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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慢慢暗下来。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看完电影，严清音、唐圣霖与秦舞影、段守恒在电影院门口分道扬镳。

严清音望着段守恒牵住秦舞影的手，越行越远，渐渐淹没在人群之中。不知段守恒之后还会安排什么活动呢？但不管他们了，他们两个的情怎么玩都是他们的事，外人想管也管不了。

“先生，买朵玫瑰花送给你的女朋友吧。”一个小姑娘怀里抱着很多玫瑰，全是一支一支用包装纸包好的。

唐圣霖从皮夹里掏出零钱，递给小姑娘。严清音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谢谢先生。”小姑娘做成生意，开心地跑掉了。

“呐，送给你。”唐圣霖把玫瑰送到严清音手里。

严清音拿着玫瑰，突然不知说什么好。长这么大，还真没人送过花给她呢。

“怎么，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唐圣霖低下身子，直视着严清音的眼睛。

“的确有小小靶动啦。”严清音承认“可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送花给我干什么？我还等着我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来到我面前呢。到那时，我才真会动得说不出话来，动得要死。”

“清音，你上的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唐圣霖轻轻问。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清音形容的那幅画面，某时某刻某个他不知姓名的男人手捧玫瑰，闯进清音的心，他就不希望它发生。

“一定不是我这样的吧。”严清音呆住。唐圣霖为什么这么问？

“一定不会是过去的唐圣霖。”她却这样回答他。

“哦…”唐圣霖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了，清音，你暗恋我是不是？你喜上现在的我了是不是？哈哈哈，我果然还是魅力无法挡啊。”

“唐圣霖！你果然还是死不改。”严清音往车站的方向走去，不理身后发花痴的唐圣霖。

唐圣霖却追上来“清音，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你现在有没有心如鹿撞，脸颊发烫啊？”

“心如鹿撞？这辈子还是她一头撞死鹿的可能比对着他心如鹿撞的可能大些。脸颊发烫？除非她发烧，不然决不可能对着他脸颊发烫！

情人节之后，就是过年了，严清音和唐圣霖去采办了一些年货。唐圣萱因为不舍得男朋友，所以不准备回乡下跟父母团聚。唐圣霖则以陪妹妹为由，也准备留在城里，跟严清音一起过年。直到电话那头的父亲破口大骂他们不孝，唐圣霖才应承年初一上舅舅家。除夕他还是要跟清音过。留清音一个人过年的话，她多凄惨啊。嗯！他心肠真是越来越好了，看他多为清音着想啊。

“你不用陪我的，我有一大帮叔叔婶婶舅舅舅妈姨妈姨夫等着我去拜年呢。”清音听了他的打算后，居然不涕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给予唐圣霖不小的打击。

“不管，我已经跟我爸爸说好了，年初一回去。所以除夕我是一定要跟你过的，你就让你那帮叔叔婶婶舅舅舅妈姨夫姨妈排后面去吧！”现在怎么好像变成他求清音，让他陪她过年似的。

“那随便你。”严清音嘴上这样说着。

之后几天，严清音拖着唐圣霖把房间大扫除一番，什么角角落落都不放过，全要扫干净、擦干净。还有窗帘要拆下来洗，被单则是换过新的。

唐圣霖像老妈子一样，擦擦洗洗、洗洗擦擦，累得脖子酸、手酸、酸、腿酸，他又开始怀念起过去有佣人的子了。多好啊，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吃年夜饭就行。

然后终于来了除夕。

严清音在这一天晚上努力做出了一顿年夜饭。还真是难得的经验，往年她都是去那些叔叔婶婶舅舅舅妈姨妈姨夫家里吃的呢，从没在自己家里过过除夕。

她还破例买了酒，让唐圣霖喝。唐圣霖表现得开心极了，原来他的快乐也可以这样简单吗？只是啤酒而已呀。

“清音，我祝你明年更比今年娇，厨艺也能有所进步就最好啦，还有，希望明年你可以少让我干些家务！”最后一个才是重中之重吧。严清音笑“我祝你身体健康，事业有成。”

“好！干杯！”两个人举起杯子，对碰了下。

“虽然我厨艺不怎么样，但你可一定得把桌子上的菜全吃掉，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严清音半警告地说。

“知道啦，没看见我在拼命吃吗？”唐圣霖不停夹菜往自己嘴巴里“你待会儿记得帮我准备好胃葯就行。”一见严清音瞪圆了眼睛，他忙补上一句:“我不是说你做的菜有问题，我是怕我吃太多，消化不良啦。”严清音又笑弯了眼睛眉。

“好，你尽管吃，我一定帮你准备胃葯。”把菜都吃完，唐圣霖已经站也站不起来了，他连连打了几个嗝。

“撑死了，撑死了。

“大过年的，你说那什么不吉利的话。”严清音收着碗筷，笑斥他。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有怪莫怪啦。”唐圣霖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四下拜了拜“小的有口无心。”八点整，严清音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收看节文艺晚会，唐圣霖却表现得兴趣缺缺。

“这有什么好看的，每年还不都是这些节目来来去去。”严清音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得很有劲的样子。

“你懂什么，不看节晚会哪有过年的觉。”尤其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看。后面这句话严清音没有说出口。

每年看节晚会，她都会想起小时候父母健在，她穿上新衣服，被打扮得漂漂亮亮，三个人一起上家吃年夜饭，还有红包拿。吃过年夜饭，大家就一起看节晚会。屋子里充声笑语，屋子外烟火照亮天际。

“噼…啪…”窗户外星火天。家家户户已经开始放烟花，装点着城市的天空，烟花的七彩绚丽令星星也为之黯去颜。

她已经好久没有放烟花了，过去她从叔叔婶婶或者舅舅舅妈或者姨妈姨夫家回来，就倒头睡去，连炮仗也不放。

“啊，清音，我们也出去放烟花吧。”唐圣霖叫起来。

“放什么烟花？我又没买。”是啊，她又没买过烟花赵类东西。

“我有买啊。”唐圣霖得意地说“我偷偷买的。”说完，他趴到地上，从他的下摸出大袋大袋的烟花爆竹。

“你买就买，干吗要偷偷地买，还把它们藏在底下？”严清音看见唐圣霖摸出这么多，傻了眼。他什么时候去买的？

“我见你看到也不买，以为你不喜放烟花，可我很想放啊，于是就偷偷买了。原本想等你睡着了，自己出去放的。”唐圣霖招供。他本来以为清音不喜烟花，可附才她注视外面的烟花竟出了神。他想清音也是喜烟花的吧。本来嘛，烟花这么漂亮，有谁会不欣赏，不喜呢。

“好，你拿好这些烟花和打火机，我们出去放。”严清音发觉自己竟像个小姑娘，又有了第一次放烟花那样兴奋的觉，直往门外冲去。

唐圣霖抱着一打烟花跟在后面，还不忘关上门。

“喂，清音，你也帮我拿一点啊。”

“好啦，我帮你拿一点。”严清音从唐圣霖手里接过几个。

他们坐电梯很快到了楼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点起烟花，他们看烟花冲上半空，爆出红的蓝的星子，他们看烟花不停在地上打转，不停燃烧。

严清音快乐地挥舞手中的烟花，已经多久，她不曾这样开心；已经多久，她忘记幸福滋味。

唐圣霖看严清音笑靥如花，比烟花更灿烂。他想说，这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美好的除夕之夜。即使没有名厨心烹制的美食。因为他在清音煮的这顿年夜饭里，吃出了名厨永远做不出的味道。

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