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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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好了，不要哭好不好？”他的声音好温柔，温柔到几乎是悲伤了。

“不要哭了。”

“我好想要帮你，真的…”他的安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我不要你这么不快乐，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不要任何人误会你，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

“别说了。”谷修深不想再看她的自责，伸手一带，将她拥入怀中。

“你做得很好了。”

“你骗人…”小脸埋在温暖结实的膛里，气息破碎，几乎要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完全失了。

最初那样信誓旦旦，不论什么挫折都不要放弃，一定要靠这几年累积下来的经验跟勇气帮助学长度过难关。

可是结果呢？

什么都没做好，还是一团糟。

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接学长的案子，让更有经验的同事去处理一定可以处理得更好。

“要怎么做你才会快乐？”她想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圈住娇柔身躯的双臂静静收起，将她环抱得更紧。

看见她的眼泪、听见她的哭泣和焦虑，他觉得麻木了很久的情，开始出现细微的、尖锐的痛。

他已经很久下去思考关于快乐的问题了。

比修深没有回答，任由沉默无限蔓延，直到江可梨逐渐恢复平静，发觉了自己的失控和失职，连忙从他的怀抱里挣。

在这一剎那间，她知道自己完全失败了。

她不但没有好好引导他定回正轨，居然还任到跟委托人爆发自己的情绪，完全犯了大忌。

从头到尾，她就是无法离自己的情，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江可梨反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深呼了一口气。

“谷先生。”这次她回到了原本的称谓，带着礼貌的疏离。

“抱歉我失态了，我想我已经不适任这个职位，明天，我会通知总部，请他们另外派遣较有经验的同事来接手这份工作。”她匆匆解释完，鞠了个躬，转身就想离开。

“你在惩罚我吗？”被她丢在身后的谷修深突然开口，定住了她的脚步。

“什么？”她愕然转过头。

“你在惩罚我吗？”他眉宇锁着郁。

“惩罚我的不合作、失眠、不能足你期望中的那个我吗？”

“不是这样的！”江可梨急急否认。

“那为什么放弃？”

“因为我的能力不够，我…我帮不了你。”她自责地低下头。

“谁说的？”如果连她都不行，还有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