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不会真想跳下去吧?”
“司徒昭葛,你最好保佑我坠下山崖后必死无疑,否则,后肯定加倍奉还今之痛!”痛字一出,蔺明争连人带剑落入了森墨黑的黝暗山谷中,再无声息,崖上众人耳边只听冷风呼啸。
没那胆量冲上去一探究竟的司徒昭葛,骇然地连退数步。
“有没搞错!这么高的悬崖他也敢跳!我连站过去一些都不敢。”他完全没料着蔺明争宁可跳崖也不肯乖乖被擒,因此表情略显呆愕。
“大少爷,这下怎么办?”
“那还用问吗?想办法下山谷找尸体!向我爹有一个代,就算死了也要见着人头才算数,你们快点找路,不要一个个杵在这里装木头!”他怒气腾腾地吼着。
“是、是,我们马上想办法下山谷。”一群乌合之众急忙点头应和着。
瞪着这森森的幽深谷壑,司徒昭葛恼得蜇步找那匹死马出气,把另一只眼珠子也给挖出,恨恨地丢下山谷。
峰岭环抱,落瀑喧响,一如声乐齐呜。
时值秋冬之际,高山芒绽放一朵朵小花,整片雪白的花海随风起伏,似摇曳波动,在晴空下格外耀眼。
一道水涧自削壁岩中飞倾而下,形成一帘帘银丝缎,水势盛大如同万马奔腾,溅起白如花,泉萦回,落入碧绿耀眼的深潭中。
由草芦与竹材搭建而成的一间方屋,端正坐落潭中岛屿,临池衔山,揽尽美景。岛山四周广植杨柳丛竹,宛如一圈黄绿围墙,屋外掩映四季花卉,紫藤木香依附墙面连绵生长,巧妙地环拥方屋,造就视觉上的天然屏障。
炊烟袅袅升空,只见身着一袭素雅鹅黄衣裙的女子忙进忙出,一会儿举扇朝炭炉风,一会儿捣糊草葯,秀眉轻蹙,似是遇着什么难题。
旋身入内,偌大的厅堂里摆放成套的楠木圆桌、椅凳、书案、花几,后半边则分隔了两间厢房。她信步朝着其中一间走去,拂开珠帘,石上躺着一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男人。
柔荑置于颚下,一双雾气的水眸细细端详这由天而降的入侵者,心底好生纳闷…救活了他,可好?不过她只能暗自祈祷,所救非为恶人。
一定很痛!鼻头非折即断,五脏六腑统统移了位,若非遇上自己,恐怕早赴司地府向阎王爷报到。
眨眨眼睛,她怀疑这个脸血渍与土尘的男子长得有些好看,于是捧来盛水的木盆,拧吧丝绢拭净这些碍眼的脏东西。
努力了一阵,成果立现…宽阔的天庭,又浓又黑的眉,断过半截的鼻梁,棱角分明而毫无血的薄,爬胡渣的下颚。一张脸生得刚正方毅,活像被工匠雕出来的成品…
她目不转睛的瞪着他好一会儿后,她“啊!”地叫了一声,匆忙奔出屋外。
她端着热腾腾的葯汤返回内厅,陶碗烫手,只得暂搁在木几稍稍吹凉,自己则打算将这男子的上身用一只厚被垫高,好方便喂葯。
一瞥眼,她诧然地震在原地。
这…这着实不可思议,他怎么醒了!
男子缓缓地张开眼脸,空茫的视线里没有焦距、没有神采,恍若置身不真切的梦境中,无从分辨自己是死是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几步,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但他又跌入了黑暗中失去知觉。
抿紧线,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
看来,这男子的求生意志相当强烈,生命力也远比常人强韧,可见他非常迫切地想活下去,在生与死之间不断挣扎。
纤身飘落在榻边,温柔拂开他眉间的纠结皱折。
“放心吧,碰上我木荨织,你死不了的。”角上扬,两颊漾起一抹自负傲气的笑容。舒展青葱十指,似要传递内心信念地贴在男子的脸上,让掌心的温暖稍稍舒解他失血过多的僵冷。
男子紊而急促的呼,在这一刻竟转为规律而平稳,仿佛听见了她的承诺而到心安…
二度从离难辨的雾境中幽幽醒转,意识骤地清晰,然而全身却仿佛被点似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