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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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幺大呼小叫的?”打着呵欠,一名农妇叨念着从内室走出。
“这位夫人要生了,你快去准备一下。”男子一面催促子手脚要快,一面笑脸招呼赫翌进屋。
“这位爷,请进!”将人扶进屋,予农妇之后,赫翌见眼前这对夫还算热心,便直截了当说道:“我现在有事必须先离开,我可以将她先暂时留在你们这里吗?”
“等等,你要丢你子一个人在这里生产?”
“她不是我子!”赫翌皱起眉头,语气冷凝。
他确实丢他子一个人生产,但人是在北京,而不是这里!思及此,他更是迫不及待想尽快启程赶路。
“总之,可以麻烦你们先照顾她几天吗?”他顺势将金元宝进中年男子手里。
“我会派人来安顿她。”
“这位爷…您可真说笑…”中年男子干笑两声,神情尴尬,硬是忍痛把金元宝给推了回去。
虽然赫翌仅着便装,可从他衣服的质料和出手的阔绰也不难猜出他定是来自富贵人家;但无论如何,这景况着实太过诡异,就算给再多的钱,恐怕也没人敢担下这责任。
不成不成,万一这位大爷“一去不回”到时他们夫两该如何处理留下的“汤手山芋”?
“哎哟,我说这也是这位公子爷的一番心意嘛!”中年农妇从房里出来,见丈夫傻得要将到手的金元宝给退回,遂俐落地一手截下道。
“不过爷呀…生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人又是您带来的,这万一有个什幺,我们也是担待不起的,您知道,咱们也只是个平凡穷困的农村人家…”说着,房里忽地传来妇少疼痛的哀叫。
“瞧,人家说生孩子等于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如果爷您能…”
“不必多说了,我会留下,一切就麻烦你了。”赫翌打断妇人的叨念,顺手又了些银两,即转身走向门边。
屋外,明月映照,赫翌斜靠门框,任月光在屋里拉出一道高大直的身影。
他不明白自己何以会遇上这种麻烦!明明有事才急着从山西快马赶回,却偏偏有所耽搁!
听着屋里断断续续传出的疼痛哀叫,赫翌深锁的眉头不由得拧着更紧。
生孩子等于是一脚踏进鬼门关…
那幺,格是否捱过了呢?
冷不防一张清丽慧黠的容颜窜入脑海,霸住他所有思绪…
犹记得新婚夜时,他那带着甜笑过门的子,因为不住初夜的疼痛,在他怀中哭成了泪人儿,如今,他的确担心她能否受得住分娩时的疼?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叫,小婴儿宏亮的哭声传遍斗室,半晌,即见农妇兴高彩烈地从房里冲出来报喜道:“恭喜公子爷,是位小壮丁呢!”
“生男生女和我无关,不必恭喜我。”赫翌冷声相向,心情闷到了极点。
他该死的连格为他生男生女都不晓得,为什幺要耗在这里接受不相干的恭贺?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他已手救了人,确实不能像丢弃小猫小狈一般,随意将她弃置,那并不符合他的行事原则,但…
一天!顶多再耽搁一天,那是他的极限!
赫翌忖道,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迫不及待”鞍任山西十个月,因军务繁忙,他始终没能回府探望。虽然和格相处时不多,但他却深刻记得初次见到她时,那抹摄他心魂的甜美笑靥…
他的孩子,也会有她一般的笑容吧!
赫翌轻扯嘴角,发现自己确实充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