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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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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立快马加鞭到了廖府门口,门童认出他来帮他牵了马,鳌立直言问道:“你家大人在不在?”

“在。大人刚刚回来。”小厮话落,鳌立已经大步进了门,另有门童引他进去,穿过几道回廊门童和内院的小厮打了招呼,便有人进去禀报,鳌立阔步而行一会儿就将小厮丢在了身后,不过一刻廖大人了出来。

“鳌大人。”廖大人抱拳,鳌立回了礼“下官来有事要与大人商议。”廖大人颔首做出请的手势,和鳌立两人进了书房,这里鳌立上次来廖府已经来过,除了书没有一件阔气的摆设,再去看廖大人的穿着,他前一次来时廖大人便穿的这件直缀,衣领和袖口出磨的褪,他穿着笔的落在身上,一派从容。

鳌立就想到旁人对廖如海的评价,古板不懂变通,所以才在滦县一待十几年。

其实按他看,要是大夏多有些像廖大人这样的好官,不愁不会国富民强!

“鳌大人可是为了容行的事情而来?”廖大人在鳌立对面落座“苏二老爷那边不愿让步?”鳌立皱眉,点头道:“我并未去苏府,但依杨大人所言,苏二老爷说无论如何都要将容公子绳之于法。”他看着廖大人“杨大人也别无他法…只是一旦闹起来传扬开,容公子的名声只怕是…”廖大人皱眉,略带了愠怒:“老夫忌惮的也正是此事,容行为人稳重,书也读的好,是个可塑之才。”他有些可惜的样子“若是传出去,将来他的仕途可就是…”鳌立颔首,他看向廖大人就道:“五爷和五的意思是,将容公子送去京城,苏二老爷再怎么样也不会闹到京城去,更何况京城还有永平侯镇着,他也不敢如何。”

“也只能如此。”廖大人点了点头“正好我推荐他入京拜师,我早年间认识一位先生,学问造诣深不可测,原在京中做私塾,只是如今年事已高,已于去年回了松江老家颐养天年…他听说过容行便愿意收他为学生,这对于容行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成。”鳌立点头道“下官这就去找容公子商议,若是他没有异议,下官就安排人择送他去京城。”

“不急。”廖大人摆手“待我将他唤来问一问,看他到底如何打算。”鳌立点头,廖大人着了常随去请容行。

常随过了一个时辰才姗姗回来,廖大人问道:“容行呢。”常随擦着汗回道“容公子不在,小人在书院打听了一番,说是容公子昨天就走了!”

“走了?”鳌立眉头一拧,声音嗡嗡响“可知道去哪里了?”常随说的并不确定:“他同窗好友说像是去了永平府,但也并不是很肯定的样子。”鳌立和廖大人对视一样,廖大人挥挥手示意常随出去,待常随离开他沉了声和鳌立道:“鳌大人你速速回永平。”鳌立一愣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容行平话不多,但心里却有计较,就怕这孩子做出什么事情来。”廖大人说着话眉头紧蹙,出担忧不安的样子“若是无事更好,若是有事你赶回去说不定也能劝说一二。”暮虽从未提过,但从他寡言少语偶出的自卑中,亦能看出他对过往非但没有放下,还耿耿于怀。

“好!”鳌立腾的一下站起来“下官这就回永平府。”廖大人送他出门:“劳烦您多跑一趟,受了劳累。”他面,鳌立摆手道“此事乃五爷和代,下官当仁不让。况且,即便是陌生人有此遭遇,我鳌立也该伸手相助。”

“好。”廖大人抱拳“老夫代容行多谢鳌大人。”鳌立颔首,匆匆而去,却是在院子门口碰见了周老,周老见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又走了,可是有什么事。”

“我们边走边说。”鳌立朝前指了指,周老颔首,鳌立就将暮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周老拧了眉头“容公子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当年是跟着小丫头出苏府的,到是没有想到此事未完,竟又叫苏二老爷认出来了。”

“我先走了。”鳌立停下来和周老道别“您年纪不小了,我来前五代过,若是您在北平住不习惯就回京城去,家里空了几座院子呢。”周老哈哈大笑,捋着胡子道:“小丫头还惦记着我这个糟老头。”很开心的样子“我与廖大人相处融洽,若是到时候待不下去了,就去京城投奔他们去。”鳌立颔首,跨马而去出了北平城。

赶了七天的路,终于在第七天晚上到的永平府,他直接敲了苏府的门,开门的小厮微愣,问道:“您找谁?”

“在下宣同鳌立,找苏大老爷。”鳌立赶了几天的路风尘仆仆,胡须亦是堆在脸上往门口一站便有一股煞气,小厮立刻应是关了门进内院去禀报,过了半刻多钟门重新打开,小厮笑着道“鳌大人,请!”鳌立大步跨进了门内。

内院里各自原就有人住着,虽说现在空着但各人的院子都没有易换,苏茂渠带着苏峻住在外院,鳌立进了门便看见苏茂渠远远的站在书房门口,朝他抱拳道:“鳌大人。”

“苏大老爷。”鳌立还礼,苏茂渠问道“鳌大人不在宣同,何以来了永平府,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他知道鳌立曾是齐宵的随从,以前也曾见过一面。

鳌立开门见山,问道:“下官是为容行的事而来。”苏茂渠眉头一拧,指了指书房:“里面说。”鳌立就跟着苏茂渠进了书房,苏茂渠沉声问道“可是廖大人托你…”鳌立摇摇头,就道:“是京中的五爷相托,让下官将容公子送去京城。”苏茂渠一愣,问道:“齐督都?”他一直没当个事儿,只当暮是苏茂源逃走的随从,即便有那么一点见不得人的事,可对方是逃走的奴仆确认无疑,苏茂源要追究也不是大事,如今扯上了齐宵不由令苏茂渠怔住“对方曾是府中的一位小厮,何以与齐督都认识?”到这个时候了,鳌立也不瞒他,直言将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苏茂渠拧了眉头,他直到现在才知道当年苏蓉卿离府前曾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他蹙眉道:“我明白了。”他点头道“待老二从外面回来,我便与他说,让他撤了诉讼。”

“好!”鳌立点点头“多谢苏大老爷。”苏茂渠摆摆手,笑道:“不过举手之劳的事,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对方刻苦勤奋重新做人,如今已有功名在身。”

“苏大老爷言之有礼。”鳌立起身抱拳“那下官就先回去,静待苏大老爷的佳音。”苏茂渠点头,忽然问道:“鳌大人在何处落足。”鳌立就回道“下官住在永福客栈,明只怕还要登门,五爷和五将节礼让下官带来,前几忙的不开身一直耽误着,明便就亲自送来。”

“既是来了,不如就住在家里吧。”苏茂渠留他“你和齐督都相,又和蓉卿认识,若是你来永平却不住在家里,待他回去叫他们知道,定是要怪我这个大伯没有招待好友人。”一顿又道“若是你不嫌弃,就在外院歇下,我着人先给你送水来梳洗一番,客栈里的东西,也让人给你一并取回来。”鳌立一时间推辞不掉,他还要出去找容行,顿了顿他道:“…那…就打扰了。”苏茂渠摆着手:“客气了。”就喊了小厮来“让代扇将院子收拾出来。你先引鳌大人去梳洗。”小厮应是,领着鳌立下去。

代扇带着丫头婆子到外院收拾院子,将苏珉以前住的院子拾掇出来,代瑁低声道:“听说是齐督都以前的常随,现在在宣同做了把总呢。”

“那又如何。”代扇并不关心“难道你还想着回京城不成,安心留在这里吧,活一是一。”当初太夫人把代瑁带去京城,留了她在府里,如今太夫人去了代瑁也只好回来了。

家里没了主事的女人,内院里就给她们两个打理。

“怎么不能。”代瑁不服气“你是死了心,可我还想去京城呢,留在这里是没人管,可就是因为没人管咱们难不成就真的这样一辈子了?”代扇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又指挥着婆子把熏香灭了:“人家三军行走,定是不喜这些劳什子东西,赶紧灭了去。”婆子立刻应是,代扇就拉着玳瑁出去:“你想回去就多在大爷跟面走动走动,大爷不似大老爷,心软的很,指不定就把你带回去了。”两人说着一出门正碰上了鳌立进门,梳洗了刮了胡子,鳌立一身清大步而来,代扇和玳瑁立刻蹲身行礼,鳌立也没有注意两人往房里去,就看见婆子端着熏香出去,他眉梢一挑觉得这些婆子倒是聪明的很,知道他不喜这些七八糟的东西。

鳌立半眯着打了个盹,起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门,他要找到容行也就是暮,若他来了永平找到了就无事,如果没有来还得再派人去寻,去不去京城的事儿,既然五爷和说了,他无论如何也要亲自问问暮的意思。

代扇去外院转了转,帮着收拾了一番,见着鳌立堆在头脏的衣裳,就叫人拿去洗了,又撇了眼门后放的靴子,眉头皱了皱量了量尺寸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