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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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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蓉卿蹙眉想了想,叮嘱道“那你更要和他好好说话。”齐宵眉梢微挑看着她,蓉卿就踮着脚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道:“…谋缺的事情,既然国公爷已经开了口,若是你不同意,岂不是抹了他的面子,索这件事也不是当紧的事,你欠了汪公公的人情,是为齐成还是为桦大哥一家子,在实质上都没有差别。”齐宵没说话,蓉卿就踮着脚尖抱着他道:“你说过这件事让我做主的。”又昂头看他,目光盈盈梨涡娇俏的撒着娇“你打算出尔反尔?”有的事情她做比齐宵做要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宵每每见她如此,心便软了下来,再多的坚持也化成了绕指柔,点头道“知道了,都听你的。”蓉卿笑了起来,贴在他口,道:“你对我真好。”齐宵拿她没办法。

齐宵先去了前院,待他离开,蓉卿便在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她心里其实没有把握,吃不准齐瑞信到底是什么意思…眼下一定要想办法试探齐瑞信,只有知道了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她就有数了。

“明兰。”蓉卿打开门喊明兰进来“你去前院看看,国公爷在不在正院里。”明兰应是而去,蓉卿重新回到房里,等了一刻钟明兰气吁吁的跑了回来,和蓉卿回道:“国公爷刚刚请了四爷和五爷去了外院,这会儿不在正院里。”蓉卿眉梢微挑:“帮我换衣裳。”明兰哦了一声,问蓉卿“您要去正院吗?”

“我去见见张姨娘!”蓉卿三两下换了衣裳,留着青竹几个人在家里,带着明兰和明期去了正院,张姨娘正站在台矶上和房里的丫头说着什么事儿,蓉卿从院门口一拐进来她就见着了,微微一愣了过来,喊道:“五!”

“姨娘好。”蓉卿看着张姨娘,见她眼角也是微红,显然是哭过的,想到她微妙的身份蓉卿释然,张姨娘问道“五来,可是有什么事?”蓉卿摇摇头:“也没有紧要的事,就是大嫂去了,我心里有些难受,来和姨娘说说话。”低头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张姨娘也出惋惜的样子,叹道:“多明能干的人啊…”话落,又觉得当着蓉卿的面夸成大明有些不合适,改口道“人死为大,总难免有些伤怀。”蓉卿暗暗挑眉,面上点了点头,张姨娘指了指正厅里:“五进去坐会儿吧。”蓉卿也不推辞跟着张姨娘进了正厅了,丫头上了茶,张姨娘坐在蓉卿的下首,看着她额头上的伤,问道“撞的还重,痛不痛?”

“撞的时候到是痛的厉害,这会儿上了药好多了。”蓉卿微笑着摇摇头,张姨娘叹道“荣哥儿子也太烈了,真是没有想到!”

“没了娘,心里总是难受的,何况他不过是个孩子。”蓉卿说的善解人意“…反倒是担心他们兄弟两,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往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张姨娘就看着蓉卿,心里头转了转,笑道:“家里这么多人,又是叔叔又是婶婶的,还怕他们学坏喽。”她说着微顿,说起唐氏来“四今儿没出门吧,我怕家里人多又是办丧事冲撞了她。可今儿一上午我都没有得空,心里正记挂想过去看看。”

“四嫂在房里呢。”蓉卿回道“我和姨娘想的一样,若是出了事…她这胎来的不易,可真的是…”张姨娘跟着点头,蓉卿却是话锋一转,问道“昨晚国公爷去四哥院子里了,还听说让姨娘送了好些东西过去?”

“可不是。”张姨娘点着头,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国公爷一回来就叮嘱奴婢了,幸好奴婢听到消息就翻了库房,找了好些能用上的东西,昨晚就带着人都送了过去。”蓉卿看着张姨娘没有说话。

张姨娘又道:“您是不知道,国公爷回来在书房里画了一幅石榴树。”她掩面而笑“国公爷可是许多年都没有画画了呢。”竟还画了一幅石榴树?

蓉卿心头微微一动,也跟着张姨娘轻轻笑了起来,道:“可见父亲心里是极高兴的了。”张姨娘点头不迭。

两人又说起齐成的缺来:“…父亲让二叔将栋哥儿的缺让给大哥。”话没说完,张姨娘就瞧见蓉卿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她顿时笑着道“大去的急,国公爷虽前头怒她,可人没了心头的气也消了,这会儿是想让成大走的体面些吧,五可千万不要胡思想。”

“嗯。”蓉卿笑着道“大哥一直帮着家里打理庶务,这么多年也辛苦了,这些是他该得的。”张姨娘颔首赞同:“是啊,他也确实不容易。”蓉卿看着她,就见面真挚看不出半丝敷衍来,她不由低头喝茶,若有所思。

坐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外面的丫头转了几圈,张姨娘手里也还有事没有做完,可蓉卿不提回去,她总不能赶人,正好陪坐在这里说着话,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蓉卿才站了起来,道“和姨娘说说话,心里舒服多了。”张姨娘松了一口气,笑着送她出去:“五没事常来走动。”蓉卿颔首应是,跟着张姨娘往外走,刚到院门口就看见齐瑞信带着银冬大步从外院而来,蓉卿忙着蹲身行礼,齐瑞信微微颔首,原是脚步匆匆,却又似想起什么来停了步子,视线落在蓉卿额头上,眉头微拧,问道:“看过大夫了?”

“是!”蓉卿恭敬的回道“也上了药,没有什么大碍。”齐瑞信点了点头,要走,蓉卿却是突然开口道:“国公爷。”齐瑞信微愣回身看着蓉卿,蓉卿就有些尴尬的道“齐宵子有时候太倔了,您别和他生气。”一顿又道“其实他心里还是记挂您的!”齐瑞信身形一怔,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不可思议,齐宵的子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心里有没有他,记挂他,他心里也清楚的,可是等他听到苏氏这个话,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愣了片刻,生出一股久违异样来,他僵硬的颔首,道:“知道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四嫂那边,劳你多费心。”蓉卿仿若受宠若惊笑了起来,点头道:“儿媳明白。”想了想有些不敢确定的补充问道“…大嫂是我们的嫂嫂,一家子人虽不曾分家,可我们几位毕竟是正经的妯娌,她的身后事…四嫂不便过去,我在这大事儿上也没有经验,我们若是都不去,会不会有些…”齐瑞信微微皱眉,想了想道:“你去问问你桦嫂子,有什么事你能做的。”一顿颔首道“你有这个心已是不易,不必强求!”态度很温和。

蓉卿笑着福礼应是。

齐瑞信转身而去,张姨娘和蓉卿打了招呼跟着进院子,她没料到蓉卿会说这些话,不过却也只当是蓉卿想要缓解齐宵和齐瑞信之间的关系,她乐见其成,笑道:“五可真是个周全体贴的。”齐瑞信脚步微顿,没有说话。

齐成坐在房中喝茶,身上的伤依旧隐隐的疼,他皱了皱眉口,恨的将茶盅丢在桌面上。

那些人为什么突然在半道将他拦住?看举止言谈分明就是常在江湖行走的,他不曾和这样的人打过道,更谈不上结仇。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买通了他们。

是谁买通的,又是什么目的?

难懂是齐宵?他摇摇头,这么多年相处他和齐宵虽谈不上兄弟情深,但彼此间亦算是和睦,齐宵为人虽有些执拗,但却是磊拓之人,若他真知道什么而对他动了怒,也该是他亲自动手,绝不会做这种不光彩的行径。

那是齐皓?他摇摇头,觉得不会是齐皓!

齐成心中转了几圈,却依旧是没有半点头绪。

外面闹哄哄有说话声传来,成大身边的妈妈和贴身的丫头哭的声嘶力竭的,他着额头没由来的烦躁,一动口又是扯着一阵疼!

成大连死前的样子浮现在眼前,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带着一股怨愤和不甘,他冷笑一声,忽然想到自己娘亲的模样,他记得和她跪在正院中,娘说很冷要回家,说这样的地方如虎狼窝,她不放心让他们回来。

他摇着头,告诉她,只有回到这里,他们兄弟三人才能真正抬头做人,哪怕是庶出,也比落在外被人嘲笑鄙夷的好,那样的生活,他过够了!

娘的子温顺乖巧,所以她什么话也没有,他们依旧在寒风中跪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