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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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宝一路奔出尽花谷,漫无目标地奔驰,想找那所谓的一见钟情,这可苦了郝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跟上这疯狂的哥哥。
“阿宝等等,累死我了。”郝贝不停大气。
郝宝脚不停蹄,道:“怎能等,我的情火花正热得发烫,三等四等就凉了,你慢慢跟,我先找着天下第一美人,跟她一见钟情再说。”他又狂奔数百丈,东张西望,总想发现人迹,果然在张望中,瞧及远远丘陵中有闪光晃动。
他欣喜万分,仍背着郝贝而向他直招手:“阿贝快来啊!一见钟情的事快发生了。”脚步加快奔驰。
郝贝自嘲一叹:“我看跟着疯子的人,真的是疯了。”无可奈何地追下去。
然而郝宝追向闪光,眼睛再瞧,哪来的美人?那闪光竟然是梁小福的光头,照之下,闪闪生光。
郝宝不皱了眉:“搞什么?会是小光头?”梁小福也发现郝宝,急忙招手:“大英雄,我找得你好苦!”他奔得甚急,似乎真有急事。
郝宝缓停了脚步,瞄眼道:“真是魂不散。”此时郝贝也从背后赶来,突见梁小福,已憋笑:“阿宝,你的一见钟情会是他?”郝宝瞪眼:“不算,他是男的,不能算。”梁小福气如牛跑了过来,猛擦汗水,挤出笑容:“大英雄,我…”郝宝截口道:“你妨碍了我的一见钟情。”梁小福听不清,又急慌道:”决,有姑娘她…”郝宝眼睛一亮:“你要带我去见姑娘?”他心想是梅柔,不窃喜。
梁小福急点头:“快,她生病了…”郝宝登时哈哈喜笑,转向郝贝,陶醉而自鸣得意:“我不但一见钟情,还英雄救美,哈哈!美梦成真了。”转向梁小福:“快带路!”梁小福高兴点头,马上回头就跑,郝宝紧跟其后,得意笑声不断传出。郝贝也为哥哥高兴,还真相信有一见钟情这么回事,也急起直追。
约行二十里,来到一处荒废破庙,梁小福急道:“花姊妹在里边。”郝宝突然停下来,摆出自认为最英俊潇洒的姿态,风度翩翩地往庙口行去。
梁小福等不及了,先行奔入“花姊姊忍着点,有人来救你了。”语调凄清。
郝宝踏入破庙,没有想象的脏,该是时常住人,再往前走,屋角堆着柴薪,旁边破旧炉灶正燃煮着药坛。
郝宝已肯定此庙有人长居于此,他急忙走入庙中,郝贝也接踵走入。
庙中一阵清香,打扫干净,靠里边一张破烂门板架成的木,铺盖着洗得发白的被单,一名长发女孩躺在那里,粱小福关切照顾,见郝宝走入,急切道:“大英雄你一定要救花姊姊。”眼眶急得发红。
宝贝兄弟还兴致冲冲往女孩走去,郝宝自得挥手:“放心,什么病,到我手中保证起死回生。”其实他除了一些跌打伤筋伤骨小病会治以外,大病他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岂知兄弟俩乍看女孩容貌,不楞住了,郝宝惊叫:“不是梅姑娘?!”这还没关系,这女孩长得甚为丑陋,眼睛一大一小,还发皱,活像个醉罗汉的邋遢眼,口的暴牙,只只像犬牙凸勾在外,实难想象世上会有这么一副难看的牙齿。
郝贝有点想笑。
“你的一见钟情就是她?”郝宝眉头直皱,苦笑:“怎么会是她?!”郝贝道:“我看一见钟情有可能,英雄救美就难了。”梁小福见两人愣在那里,并不知是何原因,他只想让花姊姊赶快好起来,已然急哭:“你们一定要救花姊姊,她好可怜,你们不能让她死去。”宝贝兄弟也受出此情境的凄切,郝宝叹笑一声,自嘲地说:“也罢,大姑说的也有道理,一见钟情的麻烦可真多,总不能放着不管,迟早会有报应。”蹲下来,已替花姑娘把脉,只觉得她的脉博十分弱,郝宝眉头一皱,再往花姑娘脸容瞧去,一片灰白,嘴泛黑,似是长年卧病。
郝宝问:“小鬼,你家姊姊是怎么病的?”梁小福泣声道:“她时常如此,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我也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每次发作就直叫口痛,痛到后来就晕倒,还直冒冷汗,有时有服药,有时过了两三天才醒过来,好可怜。”郝贝道:“阿宝,你想这是什么病?”郝宝苦笑:“我怎么知道,不过咱家的良药并不少,多给她几颗,然后再替她推拿,想必会有效。”郝贝也同意,遂扶起花姑娘,替她喂下十几颗药丸,然后郝宝抵住她背心,缓缓运出真气,替她催化药。
真气行走经脉不久,花姑娘身躯开始搐,复而挣扎,脸更加苍白,哇地已将物药全吐了出来。
她痛苦呻:“不要…不要治我…我好疼…让我死…不要…”苦苦哀求声,竟如此悲切无助,梁小福已嚎陶大哭:“花姊姊你要振作点,马上就会医好了。”
“不要医…求求你们…”花姑娘咬紧牙,身躯不时搐痉挛,宛若寒夜中快被冻死的小鸟,想抓住生命最后一刻却无法抓着,偏偏风雨接连不断,迫得她生命乏味,活着竞如许痛苦,她想结束生命却更无力,只有等尝遍了所有苦痛,方能解一切恶梦。
宝贝兄弟不也想掉泪,一颗心苦凄凄,尤其是郝宝,惊鳄得将手给收回来,他好像是恶魔,将痛苦从手中传给花姑娘。
花姑娘奄奄一息,地瞧着郝宝一眼,泪珠儿滚落腮边,眼皮都无力合起,便已再度昏死过去。
梁小福以为花姑娘已无法救治,哭得更是悲切,双眼红肿肿,再哭下去,眼泪都快光了。
“花姊姊你千万不能死,你要振作,不能死啊”梁小福摇不醒花姑娘,立即又抓向郝宝,说话就快咽无声,他还是要说:“大英雄,您快救她…快救她,不能让她死了,她好可怜.....”郝宝苦叹:“可是她太痛苦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她,要救她…”郝宝反而手足无措,救,不一定救得活,但铁定会让她受到痛苦。
郝贝早已掉泪,暗暗抹去泪痕,哽咽道:“也许爷爷可以治…不如带她到爷爷那里…”郝宝登时兴起一线希望:“只有如此了。”扶起花姑娘,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暗叹一声:“好可怜。”遂背着她,身躯竟然病得瘦骨包皮,没四两重,心头暗叹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怜的人?
转向梁小福:“到我爷爷那里,他会医好你姊姊的病。”
“多谢…多谢大英雄…”梁小福悲中带,小福无法表达情,哇哇地又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