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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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忽然在某一天里,某个地方偶然遇到了,真的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原来很小。
尺宿和朱影萧的关系,确实不好,甚至还一直心有芥蒂,尺宿很直白的讨厌那女人,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理由,不过真的要去找找,理由还是有一堆的。
眉头不经意的就皱了起来,看着朱影萧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是瘦了很多,脸上的颧骨都突出来了,骨干的吓人,也不是病态美,就是看了有些不舒服。脸上的妆容画的致,可是再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的憔悴,再红的腮红,也遮不住脸上那苍白。
朱影萧慢慢的走近,瞥了眼尺宿怀里抱着的孩子,扯了扯嘴角,还是笑不出来,她是一直讨厌尺宿的,不过还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她一直是嫉妒的,不是因为尺宿跟她竞争过芭蕾舞大赛的参赛资格,只因为一个男人,夏殇。她这辈子最,却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她朱影萧也是一帆风顺长大的人,家世优越,公主样的生活,在学校也一直是,众人追捧的,哪个男生不对她和颜悦,不谄媚,不献媚?唯独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忽然被人忽视了,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了。所以才一直执着,还真的就是得不到的才最好。
夏殇给过她什么?不过是一次不经意的出手相助,那张脸让朱影萧惊了,然后是她几次主动示好,被人拒绝了。也就是那么个开始。起初她是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都要追到夏殇,然后狠狠地甩了他。再然后她依旧下定决心,一定要追到夏殇,然后好好地跟他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后,她只希望,夏殇能够过得好。可,有那么几个人的存在,夏殇还能过得好?
说来就是可笑,女人要是狠起来,真的能嗜血,要是真的上谁,那就要全身心投入了。她就是那么个死脑筋,也知道以前杨梓对她好,可那双眼睛看不见,认准了夏殇,就容不下别人。
而如今,她只能苦笑。
“我们似乎不,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尺宿见她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发呆,就有些不耐烦。
“别走!”朱影萧一把拉住尺宿的胳膊、尺宿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朱影萧自动的松开了。
“我想跟你聊几句。”
“有什么好聊的?原本这么遇上,要是一般的人,我就聊几句,不也没关系,只是这人是你,朱影萧,你应该知道,我不待见你。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恰好,你欺骗过我很多次。”尺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连厌恶都没有,可见是真的不待见这人。
朱影萧淡淡的笑了“其实,尺宿我也不待见你。不过我想请你去看一出好戏。不瞒你说,我一直跟着你,直到好戏快要上演了,我才现身。不管你有没有兴趣,都跟我去看一看吧。”尺宿挑挑眉,直觉得没有好事儿,淡淡的开口“看什么戏?”朱影萧故作深沉“你会有兴趣的。”尺宿暗自鄙夷“我没兴趣。抱歉我很忙,先走一步。”朱影萧急忙出声叫住尺宿“尺宿!你不去会后悔的!”尺宿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就让我后悔吧。”言罢转身就要走。
“是关于姚夏的!”尺宿顿了身形,扭头看她“姚夏?”
“有兴趣了?我不会伤害你,因为夏殇离了你活不了。我只想让你去看一场好戏。拜托了,跟我去吧。”她说的恳切,也悲哀,夏殇哪怕是偶尔想想她,她都足了吧。可惜,因为苏瑾那女人,夏殇是会恨她一辈子了。
车开的有些急了,大概朱影萧在赶时间。
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车子在一家法国餐厅门口停下来。
朱影萧一边带路一边跟尺宿说“这家餐厅的老板我认识,所以我会带你去听听他们说什么。你别出声,那间包房隔音不好。我们只听就好。”尺宿耸耸肩“我无所谓,只是我儿子,会不会突然兴奋,我就不知道了。”朱影萧停下来,皱着眉头看她,有些焦急“能想想办法吗?”尺宿呵呵的笑了“瞧你吓的那个样子,就是出声音怎么了?难道这儿就不能有孩子的哭声了?”
“你…”朱影萧气结,可尺宿说的也在理,恐怕等会儿,那边吵的烈,也不会在意旁边有没有人。
去了那件事先预定好的包房,还是个温馨情侣包,到处是桃心粉红的,法国人一向漫,华而不实的装潢,最像他们的风格。
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几样法式蛋糕。太过油腻的尺宿不喜,咖啡如今也不了,怀孕的时候已经将这个戒掉了。
朱影萧自然也不会吃的,她还是要保持身材的,这种食物属于高热量。两个人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
漫长的等待之后,隔壁终于有了声音。
“姚先生您来了请坐。”讨好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厌恶,而让尺宿惊讶的是,这声音很耳。
一个慵懒的漫不经心的响起“久等了。路上堵车。”十分不妙的接口,就是故意迟到的,能拿他怎么样?
尺宿又是一惊,竟然是姚夏?那口气像他的,不在乎的,甚至有些不耐烦的。
“现在的通真是不好,是我疏忽了,应该找个通方便的时间约您出来。”女人略带了歉意的声音,让尺宿忽然听出这是谁了。
对面的朱影萧鄙夷的笑了,是笑隔壁那迫切想要讨好姚夏的女人,张了张嘴,对尺宿做了个口型,说了个名字,是苏瑾。
尺宿点了点头,她也听出来了。最开始觉得耳,还不敢确定,因为她记忆里的苏瑾,向来是不可一世的,哪里会这样低声下气。
一墙之隔,姚夏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掏出香烟刚准备点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可以吗?”苏瑾连忙点头“您随意。”姚夏还是没什么表情的,点燃了香烟了一口,其实以前戒掉了,因为跟尺宿在一起,她那时候又怀孕,烟不好,再后来烟瘾又犯了,是那段分开的子。他用这个麻痹自己,起初想过毒,听说那东西生死的,能忘掉所有的痛苦。但可惜,他这人太惜自己,没能给自己那堕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