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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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秋扶着爸爸坐下来,监视着自己哥哥,看姚夏气的样子,她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姚夏狠狠的瞪了她一样“姚秋,怎么你也不懂事儿?糊涂了?!”老爷子一听,这不是指桑骂槐呢么,顺手抄起了矮几上的凶器,用力的一甩,扔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的,姚夏一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蹲下身,听着那声清脆的落地上,他震惊的看着姚老爷子“爸!您是真想杀了儿子?我妈她也同意了?”姚老爷子这才看清楚,他刚才胡一抓,扔过去的是一把水果刀。
一屋子的人,全部震惊,就看着这爷俩跟这儿较劲。
老爷子自己也知道,刚才是有点鲁莽了,可他是老子,他能退让?
姚夏是气的不行,从小到大,他挨了多少次打,这老爷子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抓起个东西就能当武器来揍他。平时也就算了,今儿尺宿还在场呢,可老爷子总是老爷子,他生气能怎么样,还得憋着。
他瞥了一眼尺宿,尺宿正憋笑,见到姚夏看她,立即收敛了,变成担忧的神情看着他。这小妮子,做戏真是一,明明要笑死的样子,还能立即变个神态,真是怀疑,她那个小身躯里,到底藏了几个人。
姚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喊什么?你这不是躲过去了么,也是个当过兵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儿灵度!”姚夏被老爷子说的哑口无言,老爷子也是沾沾自喜的,孩子大了,就喜跟家长顶嘴,这一双儿女,可没少让他心,难得这次姚夏不顶嘴了,他自然是喜。他也注意到了,儿子那双眼睛,一直撇着旁边的那个女孩呢,估计收敛了意气,跟那女孩也有关系。他的儿子他了解,胡闹了这么多年,要是能真的定下来,那也是件不错的事儿!不过,这女孩,看起来太小了,太年轻,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那么灼灼的目光,尺宿当然能够觉到,只是她不知道,姚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看她,毕竟是姚夏的父亲,她于情于理的都不能视而不见,于是对老爷子笑了笑“伯父好!”
“好,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姚老爷子淡淡的笑了,这丫头不做作,倒也喜人。
“爸!不是接我回家吗?走啊!”姚夏打断了,他知道老爷子要干什么,说不定已经在想着给他和尺宿配成一对儿了,只不过,是不是想着让尺宿成为他的结婚对象,这就不能确定了,老爷子的门第观念还是深厚的。他要等到时机成,才把尺宿带到家人面前。没把握的仗,他不打,更何况,尺宿的心意,没人知晓。
“我送你回家吧。”姚夏对尺宿微笑,全然没顾及他老子。
尺宿摇头“我自己回家,不用你送了。”姚夏也不管老爷子什么反应,径直拉了尺宿往外走,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去哪里?”姚夏照旧问她。
尺宿这次也没跟他打哈哈,说了她真实的住址,是高档别墅区,姚夏心里有些疑惑,他猛然间发现,对她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
夏家的大门紧闭着,夏殇这几天不在,出国去了,他说几天就回来,可尺宿却听说,夏殇是被派出去开发市场了,名义上是升职,实际上实权一点都没,大概是有人想要牵制他。这一走,也不知多久会回来。
“你住在这里?”姚夏难以启齿,可还是要问“这是你家?”尺宿点点头“我是住这里,可这是夏家,不是我家。”
“你到底是谁?”
“尺宿。”姚夏淡淡的笑了,终有一天她会对自己敞开心扉的。
“进去吧,我看着你走。”
“嗯,路上小心。”尺宿推开车门下车,姚夏跟她挥手道别,将车驶出去。
尺宿站在门前掏钥匙,可怎么也找不见,只能去花盆下拿备用钥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一惊,掉了手里的钥匙。
“我原本不相信,一直都不信的,可我今天亲眼看见了,姚夏哥送你回来的,原来你跟他也是一对儿,尺宿,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你刚才为什么不快点进去,为什么要让我看着你那么长时间,我真的不想走了,不想走,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希望你,别忘了我,哪怕一丁点儿都不行,不要忘记有我这么个人。”魏聆曦抱着她,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整个人就像是要虚了,或者干脆给他个痛快的,让一切就这样结束,他抱着她就可以了,可终究是要放手的,不管你想不想放开,他渐渐的松了力气。
尺宿能活动了,立刻转身看他,这个花样的少年,已经哭得不成样子,脸上的刀痕依旧,一双眼睛血红的,他的浑身都是冷的。尺宿猛然间心疼了起来,抚摸上他的脸,指尖摸索着那道疤痕“出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魏聆曦勉强的咧开嘴,想给她个微笑,握住了她的手“英国。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来。尺宿我食言了,我当初说过,他们怎么我,我都不会离开你,可是,到如今,我还是要出国去,现在的我本没办法保护你,就算我拼上了一条命,也是白搭,我只能选择离开,我必须变得更好,才能站在你面前。”
“原来是出国,读书吗?你应该去的,你成绩那么好的,不去可惜了。国外的教育更适合你,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顺风。”她终究是有点舍不得他的,毕竟这少年跟着她一起疯过,是她难得的朋友之一。她转过身去,继续开门。
“尺宿,我以前一直想问你,你是喜我多一些,还是喜小雨多一些?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问了,我害怕了。我也知道,小雨喜你,你们互相喜,而我什么都不是。可是我他妈就死皮赖脸的想跟着你们两个。这么多年,小雨一直戴着他妈妈留给他的项链,可是现在他戴着一块玉佩,上面笨拙的刻着你的名字。尺宿,我不傻,我都明白。”季简雨,这个名字,让她动容,她的动作停了一下,对于季简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肯定不是情,她着的人,只能是夏劫,她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信念,怎么能够动摇?从看见夏劫的第一眼开始,从他对自己出的第一抹微笑开始,她就认定了夏劫。
“尺宿,小雨他…算了,我不多说,你自己去看。尺宿,我走了?”
“嗯。”尺宿终于将钥匙进去,轻声的应了他。
“尺宿!”魏聆曦喊她,凄厉的,哽咽的“你能不能再回头,让我看一样?”见与不见又能怎么样呢?
“尺宿,你再给我抱抱行吗?再让我吻你一次行吗?”尺宿站着没动,魏聆曦冲了过来,死死地抱住她,两个人一同后退着,抵在了门板上,他的印了下来,霸道的封住了她的,舌头抵死的纠住,他吻得近乎发狂,一遍遍的纠,怎么也不肯放开,撕咬着她的,着她的舌,剥着她所有的甜。嘴巴里腥甜的味道不知道是第几次传来,他的嘴在血,尺宿的嘴也在血,都是他的杰作,他像是要用这种方式,记住这一切。
他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两个人气吁吁的,他抚摸着她的脸,眸子里依然闪动着泪光“尺宿,你开口留我吧,留我我就不走,就陪着你。”尺宿淡淡的笑了“一路顺风吧。”她能说什么?再怎么不知人情冷暖,她也知晓,就算她开口留他能怎样?他的家人已经定下的事情,还能怎么改变?她开口了,有什么用?这个少年,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他们都需要各自去成长。
魏聆曦想笑,可终究只是泪“再见。”他转身飞快的奔跑,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迟疑,他钻进一辆轿车里,吩咐着司机快点开车。他坐在车里嚎啕大哭,不断地噎,给人一种错觉,他会这样一下子不上气,就过去了一样。
魏母抱着自己的孩子“儿子,你哭什么呢?瞧瞧都变丑了,这脸得,给你安排了个整容的医师,明天咱们就把这脸上的刀疤去了吧,像个什么样子!”
“不!妈!别的我都答应你了!只是这刀疤给我留着,我要留着一辈子!你要是再这样强迫我,英国你们就自己去,我就是死了,也不从!”他要留着,直到能忘记她为止。为什么喜她?为什么上她?为什么偏偏就是她?这是在问谁?谁能给个答案呢?
人去楼空?
不,这不确切,什么都在,只是他不在了而已。
尺宿放心不下,还是去了季简雨的那间公寓,可没有了季简雨,只剩下家具,房间里还没有灰尘,大概也没走多久,她躺过的那张,依旧是白的单,衣柜里,还有几件她的衣服。
一切的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只是,季简雨呢?魏聆曦走了,他也要离开?
再一次去“半浮生”她貌似很久没来了,可老板还记得她。
老板一看到她,就猜出了个大概。
尺宿顿了顿,还是问他:“季简雨呢?”
“小雨辞职了,听说是跟他大哥回家去了。”
“那您知道他家的地址吗?或者是电话?”老板有些为难,他怎么可能知道,季简雨这人,在这里工作这么久,哪天给过人家好脸了,他也懒得问。
尺宿以为他有难处,连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钱还没给他而已。您告诉我他的地址,我把钱给他寄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对不起了!”老板更加为难,这年头,还有人嫌钱多的,非要给人家送去。
“打扰。”尺宿淡淡的笑了,漫游在街上,竟然再次走到了季简雨那公寓。来了她也就上去了,将鞋子放好。
重新整理了一次,换了单,枕头下面飘摇着调出一张字条,上面糙的写了几个字,是季简雨的笔迹,那人的字迹远远不如他的长相。
等我,acegopeace尺宿呵呵的笑了,这是搞什么?玩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