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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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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该说谁吓到谁?耶律烈一双蓝眼不置信的看着那个沉睡中的美人!他的女人。

她的睡容忧愁,消瘦又苍白,但仍是美丽得惊人!而这么消瘦的身子却有著那么大的肚子,他不自的皱紧了眉头。

是他的孩子,他知道。但她这么单薄的身子为甚么会有这么大的肚子?该死的咄罗奇居然没有打听到她已有身孕,不然他岂会一进入她房中就像个呆子似的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光看着她的肚子就像看了一千年。

她真的没死!

在亲眼见到后,他仍无法真正相信。他得抱她、搂她在怀中,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气息才能完全相信,并告诉自己,他真的没失去她。

他悄声坐在躺椅边,小心执起她细弱的双腕,上头还残留勒伤过后的浅疤,当时,他在气愤之下绑得太用力伤到了她;耶律烈痛恨自己曾有的暴,轻轻的吻著她双腕的红痕,纺今后绝不会再伤害她。他无意的力道就足以对她造成伤害,他要更加小心…

然后,他看向她的肚子。

其实在北方而言,这么大的肚子很常见,但是北方女人壮健美呀!而她是南方的弱女子,却也得如此大…他开始担心了!一手小心放在她的肚子上,她肚子动了一下,他讶异又惊恐的睁大眼,天!她要生了吗?

再仔细看又不像,她并没有醒。他吁了口气,小心的抱起她,却仍吓醒了睡得不安稳的君绮罗。

她低呼出声,努力眨眼又眨眼…他…是真的?

“别眨了。不然我就当做你在勾引我!”他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

“呀!你…”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四周,是自己的房间没错。那么,他是真的喽?还是梦境再一次的戏她?她一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受到他脸上温热又悉的线条温度…而他的心,是跳动著的!

他坐在上,紧紧搂住她的身子。她在想甚么?这么复杂的表情,有讶异,有不信,有狂喜,有震憾,有惊吓…

但,她最后的表情是冰冷的。想到他已有三位子,立即,她面孔冷若冰霜。

“放开我!”

“一辈子也不放,这回你别想再逃开我!”他差一点忘了这个女人有多么轻易就能拨起他怒气的本事,他努力制住怒气。

君绮罗推挤他雄厚的膛。

“你不放,我就要叫人了。这里是杭州,是大宋的地方,现在全杭州城部署了兵力都在抓你,只要我一喊,你明天就会被砍下头颅吊在城墙上…”

“你叫呀!”他不在乎的低吼;一双眼竟然闪著嘲与鼓励。

“你叫!我让你立大功,协助大宋抓到耶律家的人可是大功一件!也许你还会是大宋开国以来第一个女官呢!你叫!”

“耶律烈…”她咬住下,狠狠的瞪他,却深知自己永远叫不出口。哦!

他仍是这般可恶!气不过,只好双手成拳用力他肩膀一记。

他握住她的粉拳,皱眉看她。

她冷冷一笑道:“打疼你了吗?好虚弱哦|!”

“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在我身上使用你的花拳绣腿,但是目前,你最好把力气留在生孩子上。”他大掌轻放在她的肚皮上,又皱眉。

“他又动了…”

“不关你的事!”她想推开他的手,却反倒被他握住,一同平放在肚子上。

“如果不是你这肚子,早该好好打你一顿股,并且掳你上路了。不关我的事吗?接下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孩子是你自己怀有的,与我不相干?”他的语气很平淡,表情很危险,眼光很威胁。

君绮罗无法躲开他的目光,更无法在他这么吓人的脸下说谎。要怎么骗过他?孩子都快临盆了,时间怎么算也都是在他身边时有的。

“我不会跟你走!”她有些幸灾乐祸道:“何况,外边天罗地网的,你怎么走?”

“你的怀孕不在我的预料之内,这是唯一失策的地方。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泪?”他淡然的问,眼中充戏谑。

她脸刷白。

“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跳崖的玩笑更不好笑!”他又开始低吼了,现在想起来仍是肝胆裂。

“你用死亡来表示对我的不,拒绝我给予的一切,你为甚么不等我回来?”她冷笑。

“等你回来?再来第二波的凌辱怒吼吗?还是带三位公主来向我示威,看我笑话!”

“你…”他深一口气,然后吐出,可是还是无法平复怒气;最后他以最直接的方法阻止她再惹他发火。而这方法也是他一进屋来一直想做却没机会做封住她的,以自己强硬的瓣堵住她那张易惹人生气的小嘴。直闯而入的舌尖与她的纠,非常有效的发出他的怒火,也让六个多月的刻骨思念于此得到藉。

君绮罗昏昏沉沉的搂紧他的颈项,就是他了!她深到无力自拔的男人,依然是这样强悍的掠夺她的所有。这一刻,甚至连他已娶的事也唤不回她失的心志…

她想他,好想、好想他…

“现在,我要你静静的听我说!”他息的平复自己的生理需要。原本‮抚‬她因怀孕而丰房的手转而滑上她的肚子,提醒自己,她快生了。叹了口气,所有的望终于下。

“我没有娶!如果我会有子,就一定会是那个叫做君绮罗的骄傲女人,而这个女人是专生来毁灭我的!”他没有娶?他没有娶别的女人?她抓住他的衣襟,轻问:“为甚么?那时,我“死了呀!””

“如果那时你没死,我也会很乐意亲手掐死你。你知不知道当我得到了可汗的允婚之后,奔回别院,却看到全宅的人均被下了葯,以及上带血的布条,当时我是甚么觉?我以为你被杀了、被掳了!甚么也不能多想的追著马蹄印而去。

而你,居然等到我看到你时却狠心跳下山崖,死在我面前。你狠心到这么对待一个你的男人!要不是大贺打昏了我,我必然早也跳了下去,追你到地府,先杀了你,再好好的你!”她忍不住垂下泪水。她是太率了!可是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她除了死又能如何?而他要娶她一人,为何不早说?偏让事情到这步田地?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甚么要以死来做终结?你给我的,我觉不到真心;尤其你以杨玉环做比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退路了。你的施舍我承受不起,除非是完全的真心,否则我不稀氨!一个没有名份的女人若生下一个血统不明的孩子,那孩子的命运比猪狗不如。在契丹,原以为可以依恃你的疼过一生,但,你让我觉到这种依恃正要消失。失宠的女人不但保障不了自己,更会连累到孩子。契丹,是容不下我了。而大宋,自己的家,在未婚有孕的情况下已够不堪了,何况这孩子有一半辽人的血统,我拿甚么脸回家?我已经甚么都没有了。我不是要报复你甚么,在当时认为你已不在乎我的情况下,我以为我的死可以让你更开心,并不会使你动摇甚么。家,不敢回,契丹又容不下我,除了一死,我又能如何?更何况,我肚中的孩子是不容许存在的,我不容许我的孩子会有像冬银那样的命运。”他动容低语:“如果你早说了。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你一直像个闷葫芦,教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绮罗,你害惨了我,幸好你没死,幸好孩子还在,幸好我依循了心中的牵念来到杭州,否则今生今世咱们就只能在两地各自心碎了。

如果你肯表明你的心意,告诉我你的想法,而不是一再的践踏我的真心,我岂会应允娶那三位公主?我以为你本不在乎!原本我是有些拘泥身份上的问题,可是,只要你明说,那些我全不在意!每次你都有法子轻易惹怒我,而你的眼泪又使我软弱,不许哭,我不要看到你泪。”他低首吻去她的泪水。

“你,为甚么会来杭州?因为知道我没死吗?”她心中第一个疑问就是这个;又,为甚么到现在她才能明白他并没有伤害她,他果真是她的…知道这些后,她反而担心起他直闯杭州、惊动官方。

他为甚么要这么做?在他亲眼看到她“死”了之后,应该不会对她的存活有任何希望的。他为甚么来?

他摇头。

“你跳崖三天后,东丹国起兵叛变,可汗为了转移我对你的死的愤怒与自残,派我领兵平。花了三个月,我使自己清醒。那时,我开始有种觉,这种觉驱策我来杭州,来君家;似乎那个令我惑的困扰,它的答案就在你生长的地方。

我发现对于你已死的悲伤远比不上你始终对我怀恨的愤怒。后来咄罗质洼想自立为王,我又花了点时间攻打他;待一切落定后,我便来了!”

“单匹马?并且得人尽皆知?”她愤怒的质问。

“你想死得“轰轰烈烈”是不是?”他出了俊朗的笑容;这个小女人得他非常开心。她一切的言行举止都表示出她强烈的关心与心焦,却老是嘴硬的说著反话!这时候,他终于确定,他在这一段情路上并不是直演独脚戏。

“你…”忍不住又想他了。

他闲闲一笑。

“我故意的。”

“为甚么?”

“你吓了我六个月,现在我这样做,也不过是小小的回报你一下,让你知道:我来了!来抢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