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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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中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吓到了绛绢，因为她正把手放在君绮罗圆圆的肚皮上。

“哇！懊活跃！我娘说可能会生男孩。”

“也许吧！”她神秘一笑。这么大的肚子，她并不担心，也许里面藏了两个小娃娃；她常有这种觉，尤其最近踢得猛烈，像是有人在里面打架似的。

君绛绢了口水，言又止的看她。

“想问甚么，就问吧！你这丫头那藏得住卑。”

“你，很肚子中的小娃娃？”其实绛绢想问的是:孩子的爹是怎样的人？大媲个洁身自又孤傲的人，如果她是遭到凌辱而有了孩子，唯一的结果是她会带著孩子自杀，本不会让自己生下孩子来。

自从她回来后，虽然每个人都想知道她在这五个月里的遭遇，却怕问出的答案太不堪，且会造成她的二度伤害，于是大家都一致的将这话题埋在心中。

但君绛绢毕竟是藏不住卑的。又见到大姊对胎儿百般呵护，更是到疑惑不已。

君绮罗看着肚子，眼光黯然，她岂会看不出小妹的心思？

“我他！”

“他是怎样的人！”甚么样的男人可以打动大姊的心？

“他嘛…”她陷入沉思，轻喃:“暴躁易怒，强取袄夺，野无礼，霸道蛮横，心机狡诈…但是从来不会伤害我，而我总是惹怒他。而且，他我，以他的方式来我，但是他从来不知道我要的是甚么。”

“呼！”君绛绢杏目圆瞪。

“也合该是这般的男人才适合你了！但，他真的有这么槽吗？”她笑了。

“糟糕透顶。”

“只要他你，就没问题了呀！姊，你是个值得男人的大美人，但是能上你也不简单。而你又从来不说出你心中的想法，要找对方法你就更难了。一不小心，错了方向就会造成猜忌，如从那男人再愚钝些，岂不是一拍两散了？

那人，还在世上吗？”

“他死了。”她脸微白，因著小妹无心的一席话，让地想起了神算子吕不群的留言，更再度想起了耶律烈那哀伤的眼光…他与她，已没有任何集了。

“所以你才回家是吧！”君绛绢又惋惜、又心疼的问著；命运一直未曾善待过大姊，连她的幸福也不放过…

情，到底是甚么模样呢？她一个情窦未开的女子；害怕落到二姊那境地，又怕这辈子遇不到真心之人，倒不如一辈子不嫁算了！如果能，她希望能碰到一个全心她的男子…就如大宰相房玄龄与他的夫人一般。

那位因喝了“醋”而闻名青史的房夫人，曾在年轻时对著病重的丈夫纺不事二夫，并以剪子刺瞎了一只眼表明心志；后来房玄龄仕途亨通，成了唐太宗的相；唐太宗赐美女给他为妾，房玄龄却坚决不受，而以真心回报发。

这故事传后世，人人只笑房夫人醋劲大，房玄龄太惧内；然而君绛绢却曾为这则故事落泪过。在她心目中，这才是真正的情！

但，大宋不比大唐，这个朝代，恐怕不会再有一个房玄龄了。

更多的是在读圣贤书后教育出像郑善亭这类的男子。郑书亭笑她全身上下最具妇德的地方就是那一双小脚，如今她已拆了布条，在那票书呆子眼中，她早已不再是个贤良的女人了。

无所谓，她可不想嫁给那票“青年才俊”又成了第二个君绣捆，或成了人家的“内”或是没有名字的“君氏”

“绛绢，二娘说你打算不嫁人？”

“放眼望去，全是郑书呆那一类的人种，再不就是想攀上君家当驸马爷的人；不管甚么身份的男子都不会是我要嫁的人。惹人闲话就随人各自去多舌吧！大姊，咱们一同来守护君家。”

“你长大了，可是这想法会害死你。”君绮罗轻抚小妹的头。

分别近半年，她的改变不使她对她刮目相看；她从不知妹妹的心思是这般成。

“我无所谓。倒是你，可得生下一个男孩儿呀！现在有爹撑著外头，将来爹若是走了，很多人会因为我们是一介女而不屑和我们来往。我可不希望君家的产业全落到郑书呆手中，因为他只会败光家产而已。天天念书，自认文士，还说咱们身铜臭！自以为清高的他，也不想想他吃的、用的还不是咱家给的？他一介秀才，那能有奴仆成云的风光？这种呆子生下来的儿子也不会成为商业奇才。”君绛绢对郑书亭是彻底的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