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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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了吧？现在知道你自己失去的是多么珍贵…”老夫人叹道。

齐怀石黯然不语，觉到怀中的温暖如此真切…

“不是嘲讽，只是惋惜。”老夫人深了口气:“事已至此，你该有分寸的，与阿紫成亲，你仅完成了承诺，并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这点不需要来提醒你吧…”他无法否认的，他和紫妤间的距离，早已生疏得无法拉近…

“你就先好好照顾梨儿吧，待梨儿苏醒你即刻离开，我不容许你再度扰梨儿的生活。”

“我明白。”齐怀石不假思索应道。

唉，他们是如此地相配，为什么要有遗憾？老夫人摇头苦笑。

齐怀石懂得脸上明白的遗憾，无意识地轻抚着梨儿睡的脸庞…

一夜折腾下，梨儿心力瘁病倒了。

整个人憔悴得令人心疼，容婶特地为她煮的稀饭，她也视而不见，不吃不喝。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整天，梨儿的身体毫无起，每况愈下…

“梨儿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容婶急得直跳脚，她只要一喂她，不多久便全吐了出来。

甫进门的齐怀石和齐老夫人见状脸愀变，齐怀石突然上前打了梨儿一个耳光，吓得老夫人和容婶全白了脸！

“你耍什么子？你这样是想折腾谁？不吃不喝对谁有好处？”他吼道:“你在向谁乞怜？你不照顾好自己，又怎么保护你的师父们？”梨儿脸苍白得骇人，颊上热辣的痛楚令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掉泪。

“别再给大家添麻烦了，你师父们我已派人暗中保护，有任何问题随时会有探子回报，你毋须烦恼，更不该让他们担心。”看见她的泪，他的气愤和心疼是无法言喻的。

“我知道了…”梨儿低着头应道，眼泪仍是不停滴落。

齐怀石不由自主伸手想拭去她的泪——“不要碰我。”她突然说道，眼神中有一丝决然…她想起了两人之间该有的分际。

“不要碰我…不要理我…我会照顾自己…”说罢，她强忍着泪，颤抖着端起食物开始进食。

这时齐怀石只觉心痛难抑，突然转身大步离去，径自留下梨儿食不知味地愣愣望着他的背影。老夫人和容婶齐声叹气。这孩子这回可尝到苦果了吧，这丫头刻意的保持距离已经确切地击中阿石心门了…

两人随之退出房间，无意打扰失神的梨儿，让她好好休息且沉淀动的情绪。

“少爷这招果然有用，梨儿总算是肯吃点东西了。”甫走出门外，容婶松了口气道。

“可是这碗粥梨儿吃来恐怕是苦涩不堪的…”老夫人万分地心疼这两个互相折磨的孩子。

“唉，夫人怎么这么说呢？这粥我可是下足了功夫煮的，怎可能苦涩呢？夫人你真说笑…”

“掺着泪水怎会不苦？”

“说得也是…唉，真是造化人，世事果真难尽如人意啊。”在老夫人及容婶的照顾下，经过几休养的梨儿，身体已逐渐好转，但情绪却愈见低落。再度回到齐庄，她的心中百集。

梨儿呆坐在竹苑的荷花池边，她想离开这儿却走不了，齐怀石下令守卫不得放她出庄，违者重惩。

她不苦笑，明白他是遵守与师父们的约定，要保护她的安全，但这样漫无目标的枯等，苦得令她几乎无法承受，她成天担心受怕会传来噩耗。

这般担心受怕的子，他懂她的痛苦吗？他能不能别管她，见了他，只会让她更痛苦…

远望着她，齐怀石伫立在远处，口像有千石重般窒闷难忍，她终愁眉不展甚至毫无食，她的身子愈形清瘦，无神憔悴的神情令他几气疯了；而她似乎对他视而不见，她的反应微弱得令人气结。

他没法子不管她，她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

凉风袭来阵阵冷意，他忍不住走至她面前，沉声命令道:“这里风凉，进屋去。”乍听他的声音，梨儿浑身一震，下意识低着头害怕看见他的脸，害怕自己不该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