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章满载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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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在如此明朗的形势下，他不可能看不出来那是故意的，这世上哪有这么蠢笨的人？

…

或许是故意装作没看出，来诈自己。

的确，在这个时候装疯卖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场心理上的锋，自己不能输！

于是张启山沉住气，口依旧对着李，道:“那你觉得，我这下一，还会不会打偏？”

“我tm哪知道？”李的回答，真叫人想抓狂。

但下一句，却是慢慢出獠牙的杀气。

“如果你打中我，你这张府，就是下一个本商会”李没开玩笑，如果当子都在自己身上了，还不还手，那就不是好脾气，简直就是人善被人欺了。

李从不会让自己受到这种“欺负”道理的确是歪了点，没办法，谁让李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李确信张启山一定知道本商会惨案的全过程，就算没看到是自己杀的人，也定能猜到。

估计二月红、尹新月都猜到了，二月红明知道却不说，尹新月也不知作何想，倒是上午那句“我才没有瞎眼”便能看出三分。

在这个年代，外国人的命几乎就跟镀金了似的，比谁都金贵，何况像是本商会那种数十人条人命的惨案，可事实上，那件惨案至今还没有传扬开，显然是张启山等一众高层，强行弹的结果。

而张启山与二月红乃是深，从二月红口中，很容易得知全过程，然后不难猜出是李下的手。

事实也正是如此。

张启山之所以还没对李实行拘捕，就是因为搞不清李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轻而易举杀了本商会数十人？要知道那些人，全都是本特务，身手了得，就算是张启山去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再加上之前火车上李那一击穿膛手，让张启山不由忌惮，他甚至发动了所有人脉、关系，都查不出半点李的来历，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未知。

这个人，就像一团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雾，谁也不知道在雾背后，到底隐藏着何等惊天的秘密或背景…

如果李知道张启山的心思，一定会呵呵一声:你又想多了…

“佛爷”张副官低呼一声。

张启山从繁的思绪中惊醒，发现李竟已经旁若无人的走出去了。

“快去，叫外面的亲兵，不得阻拦”张启山竟下令道。

“就这样放他走？”张副官大不甘心道。

“这里是张府，不是军营”张启山高深莫测的说道。

张副官一时也没听懂，但听张启山的语气，心知佛爷肯定有了主意，便不再多问，冲出去，阻止了那些因为声聚集过来，正要与李爆发冲突的府卫亲兵。

李还当这帮人是想通了，也懒得去管这些人的前后反差，径直离开。

“佛爷，告辞”二月红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步田地，幸好丫头的病已经治好，不然，这趟浑水自己是逃不过了。

“不送了”张启山点点头，也理解二月红，没再挽留。

屏退张副官后，屋内只剩张启山一人。

“你出来吧”张启山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

墙壁边的书架豁然打开，出一间密室，从中走出一个壮硕的中年人。

“你都看到了”张启山问道。

“从书架的隙中，看得很清楚，此子，当真是门得很！”中年人现在回想起李，脸上不动容。

“那你有何打算？”

“如你所说，此子能一下要了彭三鞭的命，功夫应远在我之上，这件事，恐怕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会回去禀告族长，剩下的事情，族长自会定夺，这次要多谢你了”

“哪里，客气，毕竟…我也姓张嘛”

“告辞”

“慢走”几句话功夫，张启山送走了中年人，随后一个人默默沉思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将希望全放在东北张家身上。

于是，一张早该前天就发行的李通缉令，终于发行了，并且派军队全力搜捕李，刚才是在自己家，张启山一想到本商会的惨案，便担心自己家里这点亲兵无法收拾住李，反倒酿成又一桩本商会血案。

前车之鉴，不可不查。

现在不同了，长沙城军队一出，就算李再厉害，又能敌得过军队吗？

张启山却不知道，已经拿到三味药的李，对长沙城已再无留恋，直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包小包的驾着钢衣飞走了。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突然消失在长沙城，张启山、尹新月、霍三娘、张家人…任凭这些人投进人力、力，哪怕刮地三尺，挨家挨户搜查，都没能找到。

因为他此刻，人已经回到了北方城。